黃尚書警惕地打量著黃婉婉:“你來做什么?”

  “父親,難道只準您來徐家,就不準我來見我的好姐妹嗎?”黃婉婉翻了個白眼,徑直反駁道,“你若是不肯,我就要同母親說了!”

  “行了行了。”黃尚書聽到這兩個字,頭都大了,連忙制止了黃婉婉接下來的動作。

  黃婉婉大獲全勝,心情飛揚,沖著徐斐瑤使了個顏色。

  黃尚書早就看見了她的那些小動作,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勸阻,而是用哀求的眼神看了徐大人好幾眼。

  見狀,徐大人擰著緊皺的眉心,好聲好氣地將兩人給勸了進去。

  前廳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雙雙同時開口:“我總覺得,還會出什么大事。”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后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黃尚書揉了揉眉心,幽幽道:“殿下跟郡主的這樁婚事,未免也太不順了。”

  “之前眼見著要成婚了,卻又突然兩人雙雙去了匈奴,現在回來了,又接二連三地出這些事。”

  “的確。”

  徐大人也深有體會。

  他不住地點頭,同時在心中細思著此事的不對勁。

  “你說,這次還會出什么幺蛾子?”

  黃尚書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若是問我此事,那我也只能回你一句不知道了。”

  “好在是殿下與郡主兩人都是手腕一等一的厲害,縱然是有別有用心之人,也被她們迅速解決了。”

  “我只等著看三日后的大婚。”黃尚書說到這,臉上不由露出了些許笑意。

  見狀,徐大人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咱們這些當臣子的,又能提前知曉什么事?”

  黃尚書連連點頭:“可不是嘛!咱們能懂什么?”

  經過太極殿前的這件事后,整個京城仿佛都變得安靜了起來,很難再聽見什么流言蜚語,別說是有關顧寧的傳聞,就算是關乎其他女子的傳聞,也都被心中有著同樣認知的人給壓了下來。

  這樣的事,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

  當日從太極殿離開的一眾貴女中,只有少數幾人依舊堅守,其他更多的,要么是高燒不退,要么是說起了胡話。

  那日血腥的一幕,著實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而裴家對于這樣的情況卻是樂見其成的,尤其是裴安臨。

  他巡視回來后,就神采飛揚的拋到了大長公主面前。

  “母親,殿下那話的確還有幾分可信。”裴安臨一臉的笑意,“近幾日我再也沒聽見有關寧兒的傳聞了,看來他使出的手段果然管用!”

  聞言,大長公主輕笑著搖了搖頭:“自然是管用的,現如今殿下的名號,已經能止小兒夜啼了。”

  謝宴這番雷霆手段,早已是震懾了大部分人。

  一是那些逞了幾句口舌之快的人,二是那些別有用心的朝臣。

  貴女們平日里沒事做聚在一塊,就喜歡對其他人評頭論足,而在親眼見證了那樣血腥的一幕后,沒人敢在亂說話。

  而那些世家,本是想要渾水摸魚,趁機將家中女兒一并送進宮去,在眼見著夏志遠的慘狀后,也沒人敢再有所動作了。

  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手中一定干凈,只要有一點問題被查出,他們面對的就將是夏志遠的慘狀!

  這么一來,再也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大長公主對于這件事,是樂見其成的。

  她輕輕一笑:“這對我們是好事,這些流言都平息了,寧兒的婚事也能進展得更順利。”

  提及此事,裴安臨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他還是舍不得顧寧出嫁,不由得小聲嘟囔起來:“其實若寧兒不愿意入宮,我們裴家也完全可以養下她,就算是崇方與……”

  裴安臨話說到一半,在大長公主越來越冷的注視下,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閉上雙眼,十分委屈的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大長公主沒好氣的看了眼裴安臨:“寧兒的婚事,我向來都是由寧兒自己做主的,她既然愿意入宮為后,那我們做長輩的,自然是要贊成的!你今后若是再說這些花……仔細你的臉!”

  聽著大長公主一句話,裴安臨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母親,其實您大可以去跟謝宴商談商談,咱們寧兒自由自在慣了,哪里受得了宮里的約束?”

  大長公主瞥了眼不明所以的裴安臨,揉著腦袋,幽幽地嘆了口氣:“到了現在,你難道還看不懂寧兒與殿下兩人嗎?”

  “你就是個做舅舅的,手別伸太長了!”大長公主警告道,“若是被我發現你暗地里有小動作,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裴安臨委屈地低下頭:“我這也是為了寧兒著想。”

  “寧兒早就長大了,無需你操心!”大長公主沒好氣地打斷了裴安臨的話,“你若是真關心寧兒,就多多帶人巡邏!免得到時候典禮上出點什么意外。”

  聞言,裴安臨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母親放心便是,我早早地讓人在咱們府外那幾道小巷中來日巡邏,再加上寧兒去宮里的那條路,我也早已派人打點好了,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聽著裴安臨的話,大長公主緩緩地點了點頭:“做得不錯,待寧兒順利成婚,我再給你一個獎勵。”

  “是什么……”

  “總歸是你喜歡的。”大長公主揮了揮手,“若是沒事,你就先退下吧。”

  裴安臨聞言,在心中嘆了口氣,但也迅速離開了。

  離開的裴安臨還沒走太遠,就見到顧寧興致沖沖的走了回來。

  他正想要留下顧寧問幾句話,誰知道桂嬤嬤已經早早地站在了前院,就等著顧寧回來呢!

  見此情景,裴安臨立刻將心底那點小念頭給拋下了,他趕緊扭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桂嬤嬤!”顧寧快步走了上前,還不忘關心裴安臨,“舅舅怎么見了我就回去?”

  “大將軍是被公主罵了。”桂嬤嬤對顧寧,從來沒有隱瞞,笑著說道,“將軍是擔心您的婚事,公主聽得不耐煩了,就打發他出去了。”

  此話一出,顧寧就愣住了。

  她其實可以猜到,裴安臨擔心的是什么事。

  思索片刻,她對桂嬤嬤說道:“還請嬤嬤將舅舅請回來,我有些話想要同舅舅與外祖母說。”

  “若是外祖父與母親在,也請嬤嬤替我一并請來。”

  她知道,家中長輩一直都在擔心她的事。

  桂嬤嬤也愣了愣,然而她見顧寧雙目清明,態度又十分堅定,便知道顧寧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趕緊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請各位主子過來。”

  大長公主在前廳,久久都沒能見到顧寧回來的身影,她心中著實是擔心,立刻就走了出去。

  正好,瞧見了顧寧快步朝她走來。

  “外祖母!”

  顧寧見了大長公主,眼中立刻盈滿了笑意。

  大長公主仔細地將顧寧打量了一遍,暗暗松了口氣。

  精氣神這樣好,想必是沒遇到什么事。

  “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顧寧靠在大長公主耳邊,輕聲說了這句話。

  大長公主疑惑的看著她:“什么好消息?”

  見顧寧眼中壓抑住的興奮神情,大長公主來了興致。

  然而顧寧卻說道:“等人都到齊了,我再說。”

  大長公主被她噎得愣了一下,這才悶聲道:“什么好消息,竟是不能提前告訴我?”

  “這是驚喜!”顧寧強調道,“若是讓外祖母你提前知道了,那又有什么意思?”

  “你總是有這么多歪理。”大長公主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道,“”行了,那就等人都到齊了,你再說。”

  桂嬤嬤一句話,自然是引起了幾人的忠實。

  裴安臨、裴老將軍、裴安陽,一并來到了前廳。

  顧寧在這,已經等候多時了。

  “舅舅!外祖父!母親!”

  顧寧乖巧地朝著三人一一見禮,還主動將三人迎了進去。

  見顧寧這副模樣,裴安臨心中咯噔了一聲,站定在原地,先是仔細地將顧寧打量了一遍,見?情緒與身上都沒有明顯的痕跡,他這才繼續往前走。

  裴安陽對顧寧的緊張也不遑多讓,她始終都在留意顧寧的神情變化。

  而顧寧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一直到迎接三人到了前廳,這臉上的紅暈突然就浮現了出來。

  見此情景,幾人都是一愣。

  而顧寧低聲道:“今日殿下同我說……他會給我一塊令牌,讓我能自由出入后宮。”

  此話一出,包括大長公主在內的四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裴安臨,他原本一直都擔心顧寧在后宮會受委屈,到時候通個消息都困難,然而現在顧寧拋出的這句話,徹底讓他的擔心成了空。

  “真的?”裴安臨激動的看著顧寧,“他沒騙你?”

  顧寧遲疑了一會兒,將令牌拿了出來:“這是殿下今日給我的令牌。”

  裴安臨激動之下,一把就將令牌奪了過來,他頂著大長公主攝人的眼神,始終抱著令牌不放,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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