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球在空中疾行,咸陽宮的幾個殿堂,華陽宮,興樂宮,以及渭水河,全都匆匆的,在嬴政的腳下劃過。
看著看著,嬴政禁不住的,微微揉了揉眼睛。
“陛下,您餓不餓呀?”
馮征說著,從一個布袋里面,拿出了一些熟食,“站了那么一會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呵,你還準備了這個?”
嬴政聽了,笑著點頭,旋即坐到了下面的一個布袋上。
“嘿,那是。”
馮征聽了頓時一笑,“這既然是出來坐一趟熱氣球,那不準備點東西吃豈不可惜了?陛下也想在天上吃飯吧?”
“哈哈,那倒也是。”
聽到馮征的話之后,嬴政頓時一樂,繼而點頭笑道,“朕還真的從未在天上吃過飯,今日正好吃他一次。”
在天上吃飯?
這說起來簡直就跟神仙一樣,是有那么點夢幻。
“來,陛下,請。”
“好。”
嬴政接過一個雞腿,看了一眼,嘗了一口,頓時笑著點頭,“嚯,這味道不錯啊,別有一番咸香。”
“陛下喜歡就好。”
“哎?那卿,你吃什么?”
嬴政隨即看向馮征,開口問道。
“臣隨便來點就行。”
馮征聽了笑了笑,隨即自己也從布袋里面,超出一個大肘子出來,而后直接啃了起來。
我特么?
果然是夠隨便的……
看了看風箏手里的大肘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雞腿,嬴政張了張嘴,隨即也吃了起來。
“陛下,果酒一杯,潤潤喉。”
馮征啃了幾口,又掏出一個布袋,拿出兩個酒盅,各自斟了酒。
“陛下,嘗一嘗。”
“呵呵,你小子準備的倒挺齊全。”
嬴政一笑,正要喝下去,突然一愣,有些詫異的問道,“哎?這,這酒,怎么有些奇怪?”
【啊?奇怪?】
馮征聽了一愣,【哪里奇怪了?果酒啊……大秦又不是沒有……】
果酒朕自然見過……
嬴政心說,朕奇怪的不是這酒,而是這酒的形狀。
剛才還十分顛簸,如今更是凌凌高空,這酒杯里的酒,怎么有種紋絲未動的感覺?
這是這么回事?
“卿,你這酒是不是有點特別?”
嬴政問道,“為何在此處,在杯中,竟如此紋絲未動?”
難道這個酒很沉嗎?
【啊?你說這個呀?】
馮征聽了,心里一笑,【這酒當然是普通的酒了,只不過現在這熱氣球的環境有點特殊罷了。】
熱氣球的環境有點特殊?
什么意思?
“啟稟陛下,其實這不是酒的問題。”
馮征笑道,“是因為咱們的熱氣球很平穩,因此,陛下會感覺酒水特別的平穩。”
特別的平穩?
嬴政聽了一愣,這才意識到,還真是如此。
剛才上升的時候還感覺到一陣的顛簸不平,但是不知不覺之間,這熱氣球竟然顯得無比的平穩,甚至像是停靠在了原地,紋絲未動一般。
這……
嬴政頓時也就詫異了!
這是什么情況?
熱氣球停了?
這不可能!
因為只要稍稍抬頭,或者稍稍低頭,那就能看到上面的云彩,下面的大地都在流動。
云彩流動幾何尚未可知,但是這下面的大地怎么可能會動那么快呢?
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熱氣球自己在動。
但是,動得如此之快,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震顫和不穩,這是為什么?
“陛下,之所以感覺到如此平穩,那就是因為咱們現在熱氣球和風速一致。”
馮征見狀,解釋說道。
熱氣球和風速一致?
嬴政聽了,心理仍舊一陣不解,啥意思呀?
和風速一致怎么了?
沒辦法,沒學過相對靜止啊……
【沒懂?那我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就懂了……】
馮征見狀,耐心說道,“陛下,這就相當于,湍急江流中的兩艘船,與外界來說,其舟行迅速,其勢迅猛也。
不過,若是這兩艘船,并駕齊驅,速度完全一樣,那這兩艘船上的人,彼此之間,相距何其之近,相對何其之穩。
再比如陛下巡游,若是馬車前并排著兩匹快馬,不管他們走的多快多慢,若是馬速相同,而陛下坐在馬車之中,不也是非常的平穩嗎?
咱們這熱氣球,就可以看作順在風中的一匹馬,這風可以看作另外一匹馬,兩匹馬速度相同,因此咱們坐在這吊籃之中,自可平穩。”
沒錯,熱氣球飛到千米之上,下方的咸陽城仿佛是一張畫卷一樣在腳下椽動。
而在熱氣球里的兩人,卻仿佛是坐在一個小小的亭中一樣,安穩的很。
因為,當熱氣球飛行到某一高度之后,在相對平穩的風速之下,熱氣球的形態,幾乎是紋絲不動的。
這個叫相對靜止,因為熱氣球被風吹帶著,和風的速度一模一樣,因此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嚯,是這個道理啊?”
聽到馮征的一席話之后,嬴政這才有些理解了。
沒錯,相對靜止,雖然是個物理學名詞,但是,哪怕沒有學過物理,如此一來,那照樣也能懂得其意思。
“這倒是奇妙的很啊……”
嬴政一笑,“天下萬物,各有所奇。”
“陛下圣明。”
【是啊,這就是物理的奇妙唄。】
物理?
嬴政聽了心說,這物理,又是個什么?
兩人在高空中一頓吃喝,不知不覺,這熱氣球竟然已經離開了咸陽城的城墻,飛越南下。
而腳下,一群黑龍衛緊緊跟隨,生怕跟丟了人。
“嗯?咱們已經離開咸陽了嗎?”
看到地上的那一條細細長長的城墻,嬴政頓時一陣詫異,“那是城墻吧?”
“稟陛下,那正是城墻。”
馮征說道,“咱們現在的確已經飄出了咸陽城了……”
“是么?這才過了多久?”
嬴政說道,“如此行速,如快馬也!”
“陛下,這咱們在上面飛的速度,和賽馬的速度還真差不多。”
馮征笑道,“您看,這下面一群黑龍衛緊追慢追的,其實跑的并不慢。”
“嗯,不可再遠行了。”
嬴政突然說道,“此物最好,不可久戀之。”
沒錯,這要是再飛下去的話,那可就要飛出王畿了。
那可不行,嬴政現在,還沒有那個飛著環游全國的打算。
“陛下要下去?”
下去?
嬴政一愣,這才問道,“我們如何下去?”
【下去?簡單啊……】
馮征聽了心說,【落下就不就好了?】
嗯……嗯?
啥?
落?
臥槽?
嬴政聽了,頓時臉色一變,怎么個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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