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三人再做計議,聽了嗚聲的蟲嬰已經等不急了,完全不顧手中火把的火焰,越逼越近,將包圍圈逐漸縮小。
傻蒼叫道:“并肩往外沖吧。”此時一只蟲嬰的怪口已經咬來,簫冰冰飛起一腳,正中它的腦側將它踢了出去,同時火把后揮,擋住了后邊幾只蟲嬰的糾纏。
傻蒼藝高人膽大,一刀戳出,刺中逼近的一條蟲嬰身上,挑將起來,黑色液體嘩嘩流出,那怪嬰張大口掙扎欲咬,嘴里吐出白霧,傻蒼百毒不侵,那懼霧氣有毒無毒大聲叫道:“火,快燒它!”
岳曼婷機靈,都不用等傻蒼開口,早將火把往伸至液體上,只見黑液遇火即燃,一條火龍蔓延而上,迅速燒至怪嬰蟲體,那蟲嬰怪叫連聲,傻蒼將它往上一甩離開刀尖,鋼刀急揮,在空中將著火的蟲體砍成數截,隨后刀身擺動,把各截蟲體推飛出去,落在外圍密密匝匝的蟲嬰身上,十數只蟲嬰身上粘上死嬰留下的黑液,也隨即燃燒起來,一條條變成了大火棍,掙扎著嘶叫四處亂竄,傾刻間變成了移動的火堆。
此法甚是好使,傻蒼負責擊殺蟲嬰,岳曼婷則點火引燃,簫冰冰則在旁守衛。可是蟲嬰無窮無盡,殺一條,燒一批,更多的蟲嬰又無畏涌將上來。
傻蒼連挑七八條蟲嬰,在那些怪嬰被烈焰燒灼所發出的慘叫聲中,突然一條體形巨大的蟲嬰弓身一躍而起,向著簫冰冰懷里撞去,簫冰冰正應付著另一腳下條蟲嬰,竟然沒有留意到,傻蒼眼急手快,右手握著的鋼刀挑著一條蟲嬰,急切間無法抽離,只好竄上一步,左手掌刀揮出,徑向蟲身斬落。
這條大蟲嬰顯然比別的同類更機靈些,長長的蟲身一扭,張開碗口般大小的嘴器咬向手掌。
要是被它咬上,這條左手臂算是廢了。
傻蒼巧妙將手一縮一兜,避開大嘴,五指抓上它的蟲尾,掄起一圈欲遠遠甩出,可那靈活的大怪嬰不等敵人松手,腰身擺動,以迅捷無倫的速度反咬傻蒼手腕。傻蒼喝道:“畜生,還成精了嗎?”此時原本在刀尖上蟲嬰已然甩開,鋼刀劈將下去,把它砍了個正著,腦袋瞬間被砍下!
這條巨大蟲嬰體液極多,無數黑液噴涌而出,岳曼婷叫道:“小心了!”伸火把點燃。
傻蒼叫道:“蹲下!”
簫冰冰與岳曼婷聞聲蹲下。傻蒼掄著蟲尾高舉過頭甩將起來,那蟲嬰斷頭處黑液被遠遠甩出,落在崖壁、蟲嬰身上,遇火迅速燃燒起來。
這么一來,更多的蟲嬰著火焚燒,凄厲怪聲哭聲充斥洞中,仿如是人間煉獄一般。
三人借這混亂的時機,從薄弱處闖了出去,一路狂奔出洞,在起伏的山道上,高一腳低一腳地跑了一段距離,只聽后邊哭聲大作,傻蒼心里一急,暗道不妙。蟲嬰走路雖是一伸一縮,可勝在腳多頻率快啊,聽聲音已經追得很近,這么跑下去不是辦法。
逃著跑著,一條河流擋住去路,河兩邊山高林又密,無路可走,連輕功很好的簫冰冰也是施展不開,根本跑不過爬行速度甚快的蟲嬰。
三人干脆回過頭,片刻之間蟲嬰已追至身后,來路上蟲嬰密密匝匝如是行軍螞蟻,岳曼婷有密集恐懼癥,禁不住頭皮發麻,冷汗直流,雙腿一軟倒下,簫冰冰連忙將她扶住。
一條條蟲嬰昂起詭異的人面怪頭,雙眼放出寒光,圓圓的嘴器似笑非笑,發出難聽的聲音,快速蠕動逼近。最近的一條,已然可以看清其蟲身上一節一節連接處有更小的寄生蟲在其上爬行吞吐,十分惡心。
傻蒼護在前面,四下里瞧了瞧,單是自己一個人或是可逃,但如何能拋下岳曼婷或簫冰冰?眼光瞄向身旁的河水,大聲叫道:“快跳入水里逃走。”簫冰冰叫道:“不行,河水回流,它們游泳比我們快,落水更加危險。”
果然,數十條蟲嬰從河水中迅速游將過來,探出頭眼光霍霍盯著三人,傻蒼一時沒有了注意,難道就這樣死在這兒?
當先的蟲嬰哭著弓身一彈,往傻蒼腳下撲來,傻蒼故伎重施,一刀狠狠捅進它張開的大口,不等傻蒼有進一步行動,另一條無知無畏的蟲嬰也躍起撲來,傻蒼喝道:“先要你的小命。”凌空一腳將它踢飛。簫冰冰也不閑著,一手扶岳曼婷一手持火棍把刀尖上戳著的蟲嬰點燃,那蟲嬰吐著白氣強烈掙扎。
見其已然不足為懼,傻蒼鋼刀一甩將蟲嬰扔進河里,蟲嬰落水后傷口流出的蟲液四散飄浮,并且燃燒起來,傻蒼眼角余光中見到蟲液火苗不懼水,當即如遇救星大叫:“有救了!”把一條條蟲嬰斬傷往河里扔,受傷的怪嬰流出大量蟲液,隨水飄向下游,遇火即燃,片刻間整條河里燃起熊熊大火,火苗高達半丈,把怪嬰逼得往紛紛往后退。
傻蒼邊戰邊叫道:“你們兩個快過河對岸,它們一時之間不敢過去追你們。”簫冰冰叫道:“那你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我阻著它們,你們過去了我立即跟上。”傻蒼頭也不回。
這當下,容不得簫冰冰多想,點頭大聲道:“你自己小心點。”抱著岳曼婷一個箭步就沖入河里,卻沒想到這條小河雖只二丈多寬,水卻挺深,雙腿竟未能踩地,簫冰冰不會游泳,瞬間與岳曼婷沉到水下!
終究是學武的姑娘,臨危不懼的簫冰冰連喝幾口水后定下神穩住身子,閉口屏息,雙手把岳曼婷托起舉露出水面。那岳曼婷也不是凡物,落水后不但沒有驚慌反而精神一振,從適才恐懼癥中清醒回來,她也不會游泳,便靜靜任由簫冰冰托著。
蟲液大火只在傻蒼下游處燃燒,逼得更多的怪嬰涌將過來,傻蒼一把鋼刀那里夠應付,手忙腳亂中回頭看到沉于水下的簫冰冰托著岳曼婷,二人只在河中心順水下流,并沒有往對岸游去,
“糟糕!她們不會游泳。”傻蒼逼退一條蟲嬰,翻身跳進河里。
此時范、江二女已然逼近燃燒的河面,岳曼婷大聲示警呼叫,可在水下的簫冰冰那里聽得道,一昧閉著眼睛口鼻往前走。傻蒼猛扎到二人身邊,一把拉著岳曼婷手臂往河岸游動,待得靠近奮力一推叫道:“抓好了!”
借助一推之勢,岳曼婷伸長手堪堪抓到河邊樹枝水草,得穩定身子不再飄流,此時的她,與燃燒的河面相距不足三尺!再慢得片刻,便要沾上蟲液,與怪嬰一般變為熊熊火尸。
她沒時間慶幸,毫不猶豫爬上岸,回頭看,傻蒼與簫冰冰已然沉于河面之下不見了蹤影,惶然叫道:“傻蒼,傻蒼,師姐師姐!”卻那里有回應。
此時數十條蟲嬰爬入河里,往對岸游動,岳曼婷看追兵漸近,心想:“師姐有傻蒼照顧,必定不會有事,我得馬上逃離這兒。”當即調轉身急奔,這邊山坡稍稍平緩,岳曼婷走得蠻快,終于擺脫蟲嬰追擊。
話說傻蒼把岳曼婷推至岸邊,回頭不見簫冰冰露出水面,心知不妙,立即潛于水下,河面上火光熊熊,照得河面下清晰無比,只見簫冰冰已然被水流沖到火海下。
傻蒼立即潛將過去,這時簫冰冰已然在水下良久,憋得十分難受,但頭頂烈焰沖天,又怎敢鉆出水面透氣?傻蒼追上拉了她手欲往回游,但河流水面平靜緩和,水下涌流卻甚急,傻蒼嘗試幾回都游不出火海之下,眼看得簫冰冰就要溺水,又蟲嬰已追潛過來,情勢十分危急,傻蒼再顧不得什么,左手把簫冰冰擁進懷里,把嘴湊到她嘴上過氣,右手握刀擊刺緊追不舍的怪嬰。
簫冰冰連喝幾口水,神智漸迷糊,被傻蒼嘴對嘴,已無反抗拒絕之意,大口大口吸著他肺里的空氣。
本來這時,兩人該好好共處這一時刻,可那蟲嬰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傻蒼只好一邊過氣,一邊揮刀刺殺嬰怪,幸好他肺大,且水性相當出色,于水下比岸上更加生猛,幾個來回把逼得較近的蟲嬰挑出水面,成為一條條“火蟲”。
簫冰冰被傻蒼吻著,渾然忘記身處何方。
著火的河面很長,傻蒼在河底順流而下,邊斬殺蟲嬰邊過氣給簫冰冰,一直沖出二里路遠才潛過了火面,蟲嬰也沒有跟上,他鉆出水面,狠狠吸了幾口大氣,兀自覺得不夠,差點兒把舌頭也吐出來。簫冰冰露出水面,看到傻蒼急喘氣的模樣,立時褪去迷茫羞澀,問道:“你怎么樣?”
傻蒼沒氣回她,搖搖頭指指岸邊,簫冰冰雖然想自己一個人上岸,無奈自己不會游泳,只好緊緊抓住傻蒼手臂不放。傻蒼手臂被她抓得入肉,喘過氣后說道:“簫姑娘你輕點,骨頭要被你掐斷。”
簫冰冰瞪了他一眼,手上反而抓得更緊。
正當他二人欲向岸邊游去,水流卻陡地加快,毫無征兆之下二人瞬間被沖出三四丈遠,接著耳邊傳來陣陣轟鳴聲,傻蒼心中一驚叫道:“瀑布!”
就在這時,河水變淺,雙腿已可踩到河床,傻蒼欲控制住身子往岸邊上走,但他剛受重創,元氣未復,無力抗拒水流巨大沖力,簫冰冰空有一身功夫,卻不懂水性無法施展,兩人無奈之下只好隨波逐流,眨眼間又沖出一段距離,耳中轟鳴聲更大,兩人自知面臨生死考驗,不知不覺雙手緊緊抓住,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四目交投,渾然忘記漸漸逼近的死亡威脅。
驀然間身子一空,兩人相擁著雙雙落入瀑布中。
這條瀑布從遠看,如一條長長的銀鏈掛在山壁上,在月光下閃著清冷的光輝。
瀑布形成時間可能不是太長,它底部不是深潭而是巨石嶙峋的亂灘,覆水不深,傾瀉而下的磅礴水流沖撞在大石上,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激揚起無數水塵,飄飄蕩蕩散于山谷之中,一派水汽氤氳景像,可朦朧仙境之下,誰也不知蘊藏著什么。
傻蒼與簫冰冰隨著水流迅速下落,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無助,什么叫聽天由命。
下落時,翻轉的簫冰冰瞥見瀑布旁的山壁生有一株大松樹,立即左手一揮叫道:“抓緊了!”
一條綠練從袖中飛出,穿過水幕,纏繞上松樹樹干,傻蒼右手伸出也抓緊綠練,左手抱著簫冰冰的腰。
就要摔在亂石上時,綠練陡地吃力扯緊,二人下落之勢受阻減緩,從瀑布水流蕩出,吊在松樹下來回晃蕩。幸好那株松樹樹干夠粗,樹根扎得也夠牢,承受得起兩人下落的巨大沖擊力。
傻蒼驚魂甫定,四周水氣彌漫,水聲震耳欲聾,低頭望,雙腳離地面巨石不足一丈,吐了一口氣道:“你袖里到底藏有多少條綢帶子?”
簫冰冰沒有回他,大聲叫道:“你快放開我。”
軟玉在懷,傻蒼抱緊簫冰冰的手一直未舍得松開,此時聽她提醒方才驚覺,忙不迭把手松開。簫冰冰推開他,一張俏面紅撲撲的,不知是嬌羞靦腆還是害怕驚懼。
傻蒼雖放開手,可兩人還是挨得十分近,身前的簫冰冰吐氣如蘭,嘴唇上似乎還留有她齒唇芳澤,無須回味,已有無窮之意,從來沒有過的美妙愉悅感覺遍布全身,一時之間,傻蒼整個人似達到人生巔峰,耳邊轟隆隆水聲也喚不醒他。
簫冰冰見他呆呆望著自己,羞意大增,松開手欲跳落到腳下巨石上,突然一條蟲嬰于亂石灘中弓身一彈,高高躍起咬簫冰冰小腿。
簫冰冰正好低頭看到蟲嬰來襲,連忙縮腳避開反踢,把那蟲嬰踢飛出去。可一條剛踢開,另外一條又跳來,簫冰冰只好左右開弓,雙腿連踢,片刻之間已是險象環生。
追蹤而來的蟲嬰順著水流沖下瀑布,大部分落在潭邊的石頭上摔死,小部分落入水潭中幸存下來,它們一鉆出水面便爬到松樹下,奮不顧身攻擊傻蒼和簫冰冰。
摔下來的蟲嬰越來越多,密密麻麻聚在腳下,豎起身子昂頭眈視,傻蒼叫道:“咱們須得爬到樹上,你先上去,我來殿后應付它們。”簫冰冰銀牙一咬,叫道:“好,你小心!”雙手抓緊綠練往上爬。傻蒼一手抓綢帶一手握刀,提腳探腰,對著跳躍攻擊的蟲嬰就是一陣砍削。
簫冰冰動作敏捷,眨眼間便爬至松樹上,雙手抓著綠練一提,把傻蒼整個人提將上來。松樹離底潭約有二丈高,蟲嬰無論如何跳不上來,瀑布后的山壁生滿青苔,極是滑溜,蟲嬰腳雖多,也是爬不到三尺高便摔下去,性命之憂暫時得解。
二人肩并肩坐于松樹橫生的枝干上,皆長長吐一口氣,看著那兇狠怪異的蟲嬰如鯉魚跳龍門般爭先恐后躍起,不知疲倦,傻蒼忍不住罵道:“這些狗畜生,咱們到底那里惹了它,怎地便是陰魂不散要咬死咱們?”簫冰冰默默望著蟲嬰,片刻之后說道:“傻蒼,適才在洞中你留意到一個細節沒有?”
傻蒼不假思索說道:“你是不是指這些臭蟲聽了洞外的怪聲,便不要性命急攻而上?”簫冰冰點點頭道:“不錯,原來它們還只是圍著我們轉,怪聲發號施令后,才集體發起攻擊,你說會是誰給它們下的號令?”
“誰?我們招惹了誰?”傻蒼臉現迷惘之色,側頭想了一起兒道:“我們初來此神秘之地,誰也未曾得罪啊,哎喲,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雙眼望著簫冰冰,停口不說。
“對,應是他發的號令。這些怪物人頭蟲身,單看它的臉,還以為是嬰兒臉,發的聲也有些類似嬰兒啼哭,我猜想它們可能和人類能扯得上某種關系。”簫冰冰邊說邊點頭。
“你說這些怪物是人類嬰兒變成的?”傻蒼語氣中不無驚詫。
“有這個可能,我隨師父采藥走遍各地人跡罕至之處,見過的怪物異事物數不勝數,完全有這種蟲人存在的可能。”頓了一頓,簫冰冰續道:“他們把嬰兒與某種蟲子互相培育,便有可能生產出這種人不人蟲不蟲的怪胎。”
傻蒼頗覺不可思議,說道:“如是這樣,那得要犧牲多少嬰兒性命才能培育出這么多怪嬰。”簫冰冰點點頭道:“你不是說我們現在處于某人的夢境中嗎,便是死上萬億個嬰兒,那也是憑空相像出來,于真實世界并無影響。”
傻蒼拍拍腦袋,滿臉苦容道:“我現腦中一片混亂,如說眼前所見真是虛無飄渺的夢中場景,為什么我們的切身感覺那么真實,我們又是如何走進這夢境中的?如果說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世界,那么為什么我們所見的一切都那么怪異荒誕,常人便活上二百年也不可能碰見吸血藤蔓,恐怖尸妖、發光巨蛇還有這令人心寒的蟲嬰。”
“我師妹如果沒有說謊,那么她見到姐姐有形無實的影像之事,就更加令人不解,還有巨型蜈蚣也是世上絕不會存在。”簫冰冰補充道。
瀑布底下聚集的蟲嬰愈來愈多,撞上石頭上摔死的蟲嬰流出的黑色液體布滿水面,形成厚厚一層油膜。
傻蒼瞧著那些大大小小的蟲嬰鍥而不舍往樹上跳,說道:“這些怪物智商有限,如果有火種就好了,一把火將它們燒光,省得在眼前亂晃心煩。”
“你傻啊,看來你智商也有限。”簫冰冰突然冒出一句話。
傻蒼愕然,怔怔瞧著簫冰冰。
簫冰冰稍稍挪遠了身子,與傻蒼保持一定距離,說道:“蟲嬰遇火猛烈燃燒,我們在這株松樹無處可逃,燒它們,不是等于將自己架在火堆上烘烤嗎?”
傻蒼一想也是,訕訕笑道:“我人傻無腦,你現在才知道嗎?”簫冰冰看到他無賴般的臉容,哼了一聲,掉轉頭不去看他。
傻蒼見她不理會自己,便拍了拍屁股下的松枝枝干,嘆道:“松樹老爺子,虧得你今日大顯神通,救了我和簫姑娘一命。當年你的祖先協助秦始皇避雨,秦始皇便封他為‘五大夫’。而你救人性命,又怎是遮蔽風雨之可比?我要封你為‘六大夫’,不,‘七大夫’、‘八大夫’。”簫冰冰撲哧一聲笑道:“人家是皇帝,你是什么身份?還封人家七大夫八大夫,真不要臉。”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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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