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唐:安西最后一個信使 > 第382章 太上皇的最后一戰,反擊開始!
  大唐的米不養閑人,大唐的勛貴不會留給那些心懷叵測、狼子野心之輩,同樣不會留給那些只想著混吃等死的廢物。

  朝會結束之后,被冷落、打壓了四五年之久,沒有參與叛亂,而且沒有徹底廢掉的舊勛貴們被李純留了下來。

  在這里,他們從李純的口中獲得了一個讓他們無比歡欣鼓舞的情況,李純準備以平叛的禁軍新兵為主要來源,彷照長纓軍的模式和標準,享受禁軍的待遇,重建東宮六率。

  而他們這些自大唐開國就存在的舊勛貴,將成為東宮六率的實際統帥者和管理者。

  作為如今大唐野戰兵團主力的北衙四軍總人數超過十萬,作為關中主要守衛力量和朝廷機動兵力的南衙十二衛人數也超過八萬人。

  雖然東宮六率滿打滿算也不過禁軍六個團的規模,人數三萬人上下,根本就無法和北衙四軍和南衙十二衛相提并論,但是依舊讓他們激動不已。

  開國時期的輝煌,武后時期的凄涼,玄宗時期的頹廢,安史之后的墮落,太上皇時期的落寞……

  歷經了輝煌和豪邁,經歷了滄桑和悲涼,這些從大唐開國傳承至今的勛貴們這些再次掌握了兵權。

  對于他們來說,這算得苦盡甘,守得云開見月明。

  太上皇削弱、打壓,但是卻沒有趕盡殺絕,這本身就有很濃的政治意味,但是經過了近百年的沉淪之后,不是每一個舊勛貴的家中都有人能理解這之中的深意。

  大唐以武立國,勛以武立勛,貴因武而貴。

  對武將來說,張揚、蠻橫、跋扈都不是問題,但是前提是能打勝仗,面對強敵只要能戰而勝之,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菜,才是原罪!

  如果忘記了自己的立足的根本,丟掉了自己看家的本領,那就老老實實的靠著老祖宗的遺澤,也可以活著。

  又熊又不老實,才是取死之道。

  好在不是所有的舊勛貴都忘記了自己的是武勛,也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看家本領。

  當然,更重要的是太上皇還在的時候,禁軍各部,無論是郭戎、張取義等四軍統帥,還是其他十二衛將軍,要么是跟隨太上皇的東宮潛底,要么是被太上皇提拔于微末,再要不然是郭戎一樣太上皇有知遇之恩。

  這些人在本質上都可以看做是太上皇自己的嫡系,所以太上皇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禁軍的忠誠。

  父親李誦留給的他禁軍強大而且忠誠,李誦留給他的禁軍將領忠勇而且干練,但是,對于李純來說,這些人終究不是他一手提拔,不可能如同李誦一樣如臂指使。

  作為皇帝,和李唐曾經的皇帝太宗、高宗、武后、玄宗一樣,太上皇明白,自己的兒子李純同樣更希望在禁軍之外有一支百分之百屬于自己的私兵。

  更重要的是,李純需要這樣一支獨立在禁軍之外兵馬駐扎在長安,從而和禁軍形成一種制衡的關系。

  至于太上皇,從某種意義上說,對太上皇敕令認可度更高的四軍十二衛的新編禁軍就等同于太上皇的私兵,而這也是太上皇敢于治權交給李純的根本原因。

  當然,這種制衡的關系和信任無關。

  原本有些事情還處于撲朔迷離之中,對于深不可測的太上皇,沒有人敢于貿然猜測他的想法和目的。

  然而隨著太上皇主動將兵權交給李純,并且親自離開長安,李純自然明白,這些還有一定能力的舊勛貴,就是父親在禁軍、朝臣之外留給自己的最寶貴財富。

  為了確保這種制衡關系的穩固,李純在召見了舊勛貴,收下父親遺留的禮物之后,又召集了在禁軍中任職,此時此刻在長安城中的宗室子弟。

  李純將以這部分經過了訓練,經歷了戰事,了解禁軍戰術的宗室子弟為核心,重建實際上已經被廢黜的左、右監門衛和左、右千牛衛,這四衛的主要兵員,同樣將從參與了平叛的禁軍新兵中選拔。

  就在李純在甘露殿連續召見了舊勛貴和軍中宗室子弟的同時,長安城內的平叛依舊在進行之中。

  在訓練有素,武裝到牙齒的禁軍面前,在包括崔氏在內被夷為平地的前車之鑒之下,平叛的過程波瀾不驚。

  臨近黃昏,高崇文已經派人送來消息,提前被長公主府鎖定的重點目標已經被全部鏟除。

  隨著殘余舊勛貴的被接納,有能力、有野心、有欲望威脅長安城的力量已經徹底煙消云散,現在的長安城已經徹底成為了李唐最堅固的堡壘。

  隨著叛黨核心力量被肅清,平叛已經進入了在整個長安城內的掃尾階段。

  留下三千精銳駐防大明宮、太極宮、興慶宮之后,鄭勇男麾下的近兩萬人的神威軍也從皇城和宮城進入了長安內城之中。

  在高崇文、鄭勇男等三人的指揮之下,神威軍,左右金吾衛,禁軍新兵組成的暫編團,被臨時征召民壯組成的巡兵近十二萬人馬全體出動,在京兆尹、長安縣、萬年縣所有的衙役、差役的引導之下,在長安城內進行一輪徹底的清查。

  臨近子夜,整個長安城,超過三成的市坊已經完成了清查。

  時間來到第二天的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龍首原上的時候,率領各路兵馬,高崇文、鄭勇男、李元奕三位將軍一同回到了宮城之內。

  聽著三人的稟報,李純的臉上掛滿了笑容,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懸掛在甘露殿中,那幅根據郭戎的記憶所描繪出的擁有六塊大陸,四片巨大海洋的地圖上。

  那幅地圖,是自己和父親共同的理想,也正是因為這幅地圖,才讓自己能夠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徹底鏟除長安的隱患,徹底統一朝臣的思想,補齊東宮六率,補齊左、右監門衛和左、右千牛衛,也就意味著大唐駐扎在中央軍將重新恢復到四軍、十六衛、六率的巔峰狀態。

  但是,李純知道,這僅僅是自己的第一步!

  ………………………………………………………………………………

  短短幾天的時間,長安城內的局勢一波三折,初掌皇權的皇帝李純利用吐蕃人入寇的消息,巧設陷阱,將長安城內的所有敵對、反對力量一網打盡。

  隨著所有反叛勢力的覆滅,除左、右金吾衛留守長安之外,北衙四軍唯一留守長安的神威軍也從長安出發,沿著渭水逆流而上。

  神威軍的離去,禁軍新兵重新歸禁苑,使得長安城內成建制禁軍只剩下了一萬兩千人的左右金吾衛。

  為了彌補長安城兵力的真空,并且做好和吐蕃人后續作戰的準備,自貞元二十一年以來,李唐朝廷的第三次大規模擴軍開始,除重建東宮六率,左、右監門衛和左、右千牛衛。

  除此之外,李純發布詔令,以整個關中為基準,征募十萬名新兵,同時在關中重新征召三萬老卒。就在平定了叛亂,金鑼密集的擴軍備戰的時候,關中的東西兩端都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

  首先,李純收到了山東方向正在和河北叛軍作戰郭戎變更的計劃,對于郭戎的計劃,李純給與了絕對的支持。

  然而在隴南、陳倉方向,戰斗卻直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突襲大散關之后,卻意外的遭遇了駐守大散關的禁軍拼死阻擊,并且差點產生內訌。

  然而,在共同目標之下,吐蕃東境道節度使尼瑪巴扎和劍南道節度使劉辟妥協之后,剩余數量超過八萬的劍南、吐蕃、南詔聯軍迅速按照預定的計劃向陳倉道的北端進發。

  大軍抵達渭水之后迅速分兵:

  西線,沿渭水逆流而上,偷襲隴南秦州方向背后的大旦關,和正面的吐蕃大軍聯手夾擊隴南方向的隴右道兵馬。

  北線,渡過渭水,向隴山防線背后滲透。

  東線,沿著渭水順流而下,直撲關中平原西部最后一個屏障,陳倉。

  大軍抵達陳倉之后,嘗試攻城,如果不能一戰而下,則利用兵力的優勢圍困陳倉,然后大隊兵馬以最快的速度向東(陳倉、長安)、北(隴西)、西(隴南)進軍,讓大唐最核心的關中腹地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在劉辟和尼瑪巴扎看來,就算給了唐軍一天的時間,也根本來不及調集兵馬,整個關中依舊如同褪去了衣衫的少女一樣,反唐聯軍的面前毫無法抗之力。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第一批十萬兵馬的身后,還有五萬南詔兵、十萬劍南兵、十萬吐蕃兵正在沿著蜿蜒曲折的陳倉道向著關中方向進軍,最多十天不到,從大散關進入關中的反唐聯軍數量就將超過三十萬。

  雖然反唐聯軍的兵力占據了絕對優勢,雖然反唐聯軍中有半數以上是劍南道的藩鎮兵,雖然因為劉辟這位大唐的封疆大吏反叛導致對方掌握了太多信息,但是關中畢竟不是他們的主場。

  利用禁軍以全軍覆沒為代價爭取的一天時間,太上皇李誦的敕令,在短時間內將整個關中、隴西、隴南的不安徹底壓制了下去。

  早在吐蕃人進攻之前,隴南、隴西邊軍就已經根據郭戎的建議,制定了收攏百姓,堅壁清野的戰略,在長達半年的準備期之內,隴西、隴南所有的百姓和軍民幾乎已經被收攏到了堅固的城池、堡壘、邊堡之中。

  而隨著太上皇守土有責,寸土不讓之言,和郭戎早期制定的完美的結合,更是將每一座城池后退之路徹底堵死。

  與此同時,同樣是利用這不到一天的時間,隨太上皇駐防陳倉的羽林軍所有的偵察營和輕騎兵已經布滿了整個關中西部。

  雖然沒有和入寇的反唐聯軍進行大面積的交手,但是卻牢牢的的監視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拿下大散關之后,對方旁若無人大踏步向陳倉進軍的消息在第一時間被傳回了陳倉。

  劉辟和尼瑪巴扎看到了時不時在周圍出沒的羽林軍偵察兵,但是對于這些出現的偵察兵,兩人做出了同樣的反應不以為意。

  通過劉辟以及劍南叛軍獲得的消息,整個關中平原的西部,其實也只有駐防陳倉的兩萬羽林軍。

  扼守了大散關東北的陳倉雖然堅固,羽林軍雖然精銳,但是面對人數上的巨大差距,對方也只能死守,而不敢出城。

  簡單的商議之后,在大散關險些爆發沖突的劉辟和尼瑪巴扎卻在此時達成了一致。

  他們認為,此時出現在他們周圍的騎兵,其目的不過是分散他們注意力、攪亂他們思路、影響他們的行軍速度,從而為李唐的朝廷調集兵馬爭取時間。

  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之下,兩人絕對不理會這些出現在他們大軍周圍的唐軍騎兵,而是下令所有兵馬大踏步進軍,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渭水之畔。

  然而,劉辟和尼瑪巴扎失算了。

  在或許反唐聯軍突襲大散關開始,羽林軍的參謀團迅速忙碌了起來,并且根據現有的情況,模擬出了對方可能的禁軍路線,并開始擬定各種情況下的應對措施。

  在確定了對方開始加速向北進軍之后,兩份截然不同的預設方案,被出任羽林軍參謀長的裴植交到了大將軍張取義的手中。

  第一種方案,以陳倉城為中心,在陳倉西北的十里的千河、陳倉以北五里的周原,陳倉以南的潘王設置三座營地抱城死守,徹底封死對方東進長安的路線。

  以裴植的保守估計,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僅僅要靠羽林軍至少可以堅守二十天,足夠李純將長安的局勢收攏完畢。

  第二種方案,羽林軍集中所有的馱馬和提前收集的船只,沿著渭水朔流而上,趁著對方輕敵冒進,立足未穩之機給對方以迎頭痛擊。

  如果能夠戰而勝之,可以為關中、隴南、隴西乃至整個關隴防線至少爭取五到十天的時間,壞處同樣明顯,如果失敗,失去了守軍的情況下,關中將門戶洞開。

  舉棋不定之下,張取義只得將兩種方案拿到了太上皇的面前。

  聽完了裴植的講解,李誦慘白臉上掛滿了笑容,張開嘴巴,用一種沙啞的如同砂紙一般的聲音輕輕的詢問。

  “裴植,我問你,你覺得主動出擊有幾成勝算?”

  “六成!”

  聽到裴植的話語,李誦點了點頭,看向了守護了自己整整六年的張嘉軒。

  “嘉軒,我知道你那里有存貨,還有多少?”

  聽到存貨,張嘉軒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用一種無法言喻的哀愁看向了太上皇。

  此時的太上皇已經骨瘦如柴,整個人蒼白得如同紙張一般,眼眶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饒是躺在床榻之上也氣若游絲。

  “陛下……”

  看著表情極度復雜的張嘉軒,李誦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裴植和張取義。

  “裴植,如果朕御駕親征,能提高你的勝算么?”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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