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基礎,解出了這道題。
那這個小姑娘的算學天賦的確很不錯了,至少比外面那一群折騰了半天,還沒有把這道題目給解出來的,讀書人們強的多。
但…
許墨依舊沒立即答應下來。
倒不是他自作多情,他的身份擺在這,由不得他不去多想一下,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心思?
像是吐蕃,松贊干布就邀請過他許多次。
其他諸如吐谷渾、新羅、百濟也都明說暗磨。
甚至…李世民的侍衛,都在他超市附近,捉過好幾次探子——實在是許墨不愿意出門,讓他們無用武之地。
總總事都已經證明了,他需要有這樣的顧慮。
他不是色狗。
美人雖然好看養眼,但他也不是什么見了色,就能把全部東西都拋之腦后的人。
這個叫做鄭麗婉的姑娘,他沒有任何印象。
而且和李英姿、李麗質、房遺玉她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那幾個小姑娘都是自己知根知底的,至少知道她們是什么人,也和她們的父親有所交際。
嗯…
甚至和李英姿、房遺玉都在一個屋子里睡過。
對這幾個小姑娘,許墨是放心的。
但對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哪怕她再好看,許墨也是不放心的。
“月兒。”許墨思考了一會,朝著盧月兒招了招手,“你帶這位正姑娘下去留個住址,讓我再考慮考慮,不管結果如何,我會讓人去知會你一聲的。”
鄭麗婉咬了咬嘴唇,點點頭。
等她走后。
李靖撇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不失幾分敲打的意思:“這位小娘子的膽子莫不是也太大了些。”
李英姿把腦袋一歪,就當沒聽到自己父親的話。
心里竊笑。
其實你女兒的膽子,比你想的還要更大一些哩。
“半月時間能解開那道題。”魏征一挑眉,有些驚艷,“這小娘子的才智,怕是考個進士科都綽綽有余了。”
“這樣的人才送上門來店家你怎么不用?難道你也有什么顧慮?”
要說別人或許會因為性別而有所顧慮,但他可不覺得許墨會是這樣的人。
許墨向來,不拘一格。
許墨沒回魏征的話,朝著鄭玄果招了招手:“你也姓鄭,你知道這個叫做鄭麗婉的姑娘是誰嗎?”
鄭玄果思考著,好一會后,搖了搖頭:“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沒有印象……
那就不是鄭家的人了?至少不是鄭家主脈的那一系派的人。
李麗質自告奮勇:“店家,她的身份就讓我來查吧。”
許墨看向她,有些奇怪:“你怎么就主動攬下這個差事了?”
“哼,那可是個看上去就心懷不軌的女人。”李麗質瞇起眼,臉色嚴肅,“店家也沒什么好去調查清楚的人手吧……”
許墨點了點頭:“那既然你愿意,就讓你幫我調查吧。”
李麗質能攬下來這個差事,許墨是樂于見到的。
皇帝身邊的人去調查這件事情,總比自己調查要靠譜的多,而且也方便得多,省得自己麻煩。
李麗質哼哼唧唧,握緊了拳頭,拉著李英姿和房遺玉,小聲討論了起來。
鄭麗琬那邊,帶著自己的侍女回到家。
剛進家門,就被門房攔了下來:“小娘子,大郎喚你過去見他。”
鄭麗婉一愣,嘆了口氣。
剛到書房門口,就見到自己娘親一臉羞愧的站在門前。
“婉兒啊,娘沒有替你瞞住。”鄭麗婉的娘握緊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父親知道了這事,生氣的很,剛才大發雷霆了一通。”
“你進去的時候,小心些,且順著他的話。”
鄭麗婉笑著勉強點了點頭。
她推門進屋。
就聽到自己父親那沉悶的聲音:“你還知道回來?”
“父親這說的什么話,女兒哪有不回家的道理。”鄭麗婉搖了搖頭,低眉順目,輕聲說道。
屋子里,那個男人怒發沖冠:“為父又不是供不上你生活,好歹堂堂的水部員外郎,怎還會委屈了你,你這出去務工勞作,把為父的面子往哪放?”
鄭麗婉的出身其實算是很不錯的了。
他父親也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大唐的水部員外郎鄭仁基,官居從六品,不上不下,對絕大多數寒門、小世家而言,已經算很不錯了。
嚴格意義上而言,他們家,算是滎陽鄭氏的一支,不過…體量太小,入不得鄭氏的眼,除了祭祖外,也很少有什么交流。
名存實亡。
但…即便攀附不上滎陽鄭氏的大旗,堂堂員外郎,還能委屈了自家的孩子不成?
想要出去找一份工作,這算怎么一回事!
自己養不起女兒,得讓自己女兒出去給自己掙飯錢了?
呸!
丟人!
自己得被同僚笑死。
“女兒只是想做一些女兒自己想做的事。”鄭麗琬理直氣壯,“那位衛國公家的女兒,不也在許萬年的超市里工作?”
“還是最危險、最辛苦的值戍的工作。”
“她都可以,為何女兒不可以?”
鄭仁基一拍桌子,氣惱著開口:“那能一樣嘛,李衛公家的小娘子是去工作的嘛,她…她…”
鄭麗婉盯著自己的父親:“她怎么了?”
“她…她…”鄭仁基“她”了半天,沒她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心里是有個猜測,不…不該說他心里,是大多數知道這件事的人,心里都有個猜測,李英姿之所以會在超市里做值戍的工作,是因為李靖看上了許墨,想把他作自家女婿。
但…
這話再怎么像那么一回事,也畢竟只是個猜測。
自己只是一個區區水部員外郎,嚼一個國公的舌根?這像一回事嘛。
再說了,自己女兒還小,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鄭麗琬就更理直氣壯了:“所以父親只是偏見,女兒又不比別人家男兒郎蠢笨。”
“這么久時間過去了,他們連那道題目都沒解出來,可女兒解出來了。”
鄭仁基只能一拍桌子,呵斥一聲:“胡鬧。”
“父親再怎么訓斥女兒,女兒都已經見過許萬年了。”鄭麗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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