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還能飲啤酒？
這讓幾個小老頭都一愣。
許墨也不是說假話，搞什么營銷的噱頭，他家里的那兩匹馬確實喜歡喝啤酒，綠波還小，喝得不多。
的盧每天得來上半桶，不給它還不痛快，要撩蹄子打人的。
“那我也買一桶回去試試。”李靖掏出一元硬幣，放在桌上。
許墨囑咐道：“別給它們喝太多，一天喝一兩升就夠了。”
李靖點點頭。
秦瓊臉色變得復雜起來。
好家伙…
自己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要和馬喝一樣的口糧了嗎？算了算了…不生氣、不生氣，這不是證明許墨沒把自己當外人嘛。
這種話都能當著自己的面給說出口了。
嗯…
這不是馬喝的酒，只是馬也能喝人喝的酒。
這讓秦瓊心情爽快了不少。
“剩下的東西是些什么？”李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這些酒鬼，總是離不開這些東西的。
倘若不是許墨每天都管著他們的量，他們幾個，怕每天都不能安安生生地回去。
在超市里，他們可是不敢太放肆了。
“有個東西，你們肯定很喜歡。”許墨拍了拍手，不多一會，盧月兒就推著一塊板子走了進來。
純黑的板子，木頭框架，最底下還安了兩對輪子，能夠推著它毫不費力地移動。
“這是…”李靖一挑眉，湊過去一看，抬手在板子上輕輕一摸，似石非石，觸感冰冰涼涼的。
“這東西叫磁吸白板。”許墨簡單開口介紹起來。
程咬金一挑眉毛：“這板子…也不白啊。”
“它的名字就叫白板。”許墨剛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也很疑惑——光看這個名字，他也以為是白的，沒想到竟然是個黑的。
也是。
白板的主要成分是塑料，用這東西…得用得著石油，大唐現在可沒開采手段，更不要說制作工藝了。
系統拿出來的東西，大多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會超出時代的工藝太多。
所以叫作“白板”實際上是黑的，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就連程咬金的大名都叫做“程知節”。
可見過程咬金的人，誰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出“這個名字它確實名副其實”的話來？
程咬金嘖了一聲。
“這東西有什么用？”李靖繞著它轉了一圈，沒能看出它的材質，也同樣沒能看出它的作用。
許墨從袖子里掏出一樣東西，還沒等三個小老頭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見他隨手一丟，啪一聲那東西撞在白板上。
幾個小老頭一低頭。
地上沒有。
他們才看向板子——那東西，一張白色的厚紙片，就那么掛在板子上。
李靖伸手，輕易把那東西給摘了下來，這讓他愣了一下——并非是許墨的力氣太大，把這東西砸進了白板里。
手一松，啪得一聲，這東西又吸回白板上。
一扯拉扯，一松貼回。
李靖玩得不亦樂乎。
“這是…磁石？”秦瓊一挑眉，有些驚訝。他對這東西并不陌生，實際上…還挺常見的，像是皇城內門，就有士卒拿磁石守衛，來驗證入關者，身上是否攜帶什么鐵器。
雖然…
后續還是會有個搜身的環境。
畢竟磁石只能吸鐵，而不能吸銅。
磁石很早就在這片土地上被發現、并使用了，司南就是用磁石做成的。
當然了…
雖然許墨嘴里說的是“磁”，秦瓊他們嘴里也是同樣的讀音，但…他們嘴里的應當是“慈石”。
磁場、磁性是一種存在，但肉眼觀測不到的東西。
人類能夠認識到磁性，還要在有了電之后。
所以出于本能，解釋其中的原因，便生出了“石，鐵之母也。以有慈石，故能引其子。石之不慈者，亦不能引也”。
簡單來說，發現這個現象的人，認為磁石是鐵的母親，因為慈愛，所以能讓它的孩子“鐵”愛戴她，圍繞她。
也不止這片土地上的人如此。
在許多語言里，對“磁石”的命名，詞根都是“有吸引力”之類的意思。
許墨點點頭：“對，這東西就是一個辦公用品，你們球隊可以搞幾個，磁貼上寫上球員的名字、號碼，來做戰術講解。”
程咬金大手一拍：“他娘的，這東西可太好了！”
“每每蹲著給他們說戰術，一個個榆木腦袋，蹲得我頭都是懵的。”
“價錢多少？”李靖最關心這個問題，他現在致仕之后，全部收益都看球隊的，球隊能賺到錢，他能花的錢就多些。
要是虧了…回家還得挨夫人一頓嘮叨才能拿到錢。
許墨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不貴，便宜得很，白板兩元一塊。”
“那還不算……”程咬金點了點頭，有些贊同——這么大一塊磁石價錢本來就不便宜，更何況許墨的工藝很新穎。
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塊磁石，打磨得極其光滑，比大理石面都還要平滑許多。
他的話沒說完。
李靖擺了擺手，打斷程咬金的話，捏著這張磁貼，語氣里有幾分驚奇：“磁貼呢，這東西價錢多少？”
磁石…
或是能被磁石吸引的物體，在他們的印象里都是硬的，可…這個磁貼是軟的，捏住了還能彈回去。
再聽許墨的話…
“白板的價錢是兩元”，這明顯沒算上磁貼嘛。
“磁貼更便宜了，一文一個。”許墨回道。
程咬金掰著手指算了下：“那要買一套下來，不就得五元多了？比二鍋頭還貴啊。”
李靖一拍手，他就知道。
許墨眨巴著眼，一臉無辜：“你們可以不買那么多的嘛。”
程咬金啐了一口。
他們球隊，不得備上至少兩支球隊的數目，買少了那還能用來講解戰術？
不過罵罵咧咧歸罵罵咧咧，這東西確實不錯，拿根小木棍就能把磁貼推來推去，更加直觀地彰顯出他們的戰術來。
剩下的兩樣商品，他們也淺淺過了個目。
橡皮鴨子得到了他們一眾的喜歡。
這種捏在手里軟軟的、還能嘎嘎叫的小玩意，可太有意思了。
一人一只，捏得許墨有些頭皮發麻，發了好一通脾氣，才能他們安分下來，時不時才會冒出一聲“嘎嘎”。
年紀越大。
心里年紀反倒是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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