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唐超市:開局辣條辣哭李世民 > 第339章 杜家不配杜相
  他死死盯著許墨。

  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把他殺死。

  但他無能為力,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們想做什么。”許墨往門里走去,掠過杜楚客,腳步清脆,“百姓是食,你們是主……”

  “我甚至都很能理解你們。”

  杜楚客掙扎著回頭,想要去看許墨,可他沒了力氣——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沒了力氣。

  自己這群人商議了一晚上。

  費盡心思,準備好了,要壓許墨一頭。

  可沒用。

  氣勢輕而易舉就被壓倒了。

  “可你們知道,我最不能理解你們的是什么嗎?”許墨冷不丁,拋出這么一個問題。

  “這才多久。”

  “武德十一年,貞觀后,這才又八年。”

  “十九年、姑且當二十年來算,戰亂才結束二十年,百姓們才剛剛開始休養生息,你們就開始了。”

  “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上肉嗎?”

  有人沒忍住,開口嚷了起來:“他們是民,不就是該……”

  “好一個‘該’。”許墨打斷他的話,笑了起來,“我是不是還要給你們鼓掌,為你們叫好?”

  “怎么就該了的。”

  許墨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腦袋:“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也是廢話。”

  “今個這一家家的我算是都記住了……”

  說著,許墨一頓,嘆了口氣,語氣莫名就有些感慨起來:“說起來,自打我開超市起,我就沒記過這么多人。”

  “你們算是讓我破例了。”

  許墨說了這么多,也覺得有些累,懶得再跟他們說話。

  說了也是廢話。

  天底下所有的知識都是有盡頭的,做人的道理也不例外,早在千年前,要怎么去做一個合格的人,要怎么去做一名合格的官。

  這些早就被人說到頭了。

  但…

  難的其實不是懂這些道理,而是怎么去做到,最難的是知行合一。

  許墨知道自己沒知行合一的本事,所以他心態很平,沒那個金剛鉆,不攬這個活,他不去摻和那些事,也不會矜持地給自己表態。

  不爽了就出手。

  爽了就樂呵笑上幾聲。

  杜家的院子,被許墨一點一點拆毀,影壁、垂花門,他們這群人就在門前干巴巴地坐著,聽著院墻里的動靜。

  心急如焚。

  可沒一個敢動。

  大部分人是因為…這家又不是他們的家,沒必要冒著更得罪許萬年一步的風險。

  杜楚客都還沒動呢。

  而他之所以沒動……

  是因為沒了力氣,不知道為何,他只覺得渾身氣力被抽干,整個人爛泥般軟癱在椅子上。

  為什么會這樣?

  從小的時候,家里人就常說自己不如兄長,他以為這只是家里人偏愛,明明讀書識字上,自己還要優于杜如晦一些。

  等及冠后,步入仕途。

  又是這樣。

  杜如晦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可他卻…到現在還只是小小魏王府上的長吏,別說和杜如晦,就是和各部尚書都還差得遠。

  他好恨!

  恨在當初王世充賬下,怎么就沒幫襯自己叔父一把,讓王世充把杜如晦的腦袋給砍下來。

  許墨砸完,走出門。

  騎上馬,渡步到他們幾人面前,輕聲吩咐下去:“本來我也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就當什么都看不到。”

  “但你們偏偏要跳到我眼前。”

  “偏偏要往我眼上、往我心頭上釘個釘子。”

  “那就如你們所愿。”

  “往后,別讓我看到平康坊里再有賭坊,不然……可就不是砸一下門戶這么簡單的事了。”

  門里的人,聽著眼皮子不由哆嗦起來。

  瞧瞧這話說的……

  把門戶砸了,這事…叫做簡單?

  本質上,可是和把人家祖墳刨了沒那么大的區別,只是看起來不那么遭人嫉恨罷了。

  許萬年是不是對“簡單”有什么誤解。

  還是說…

  其實在許萬年心里,他一直覺得自己很仁慈?

  許墨懷里抱著杜如晦的靈位,看向杜楚客:“至于杜相的靈位,我便請回去了。”

  杜楚客惡狠狠地看著許墨:“許萬年,你想作甚。”

  “你們杜家不配留著它。”許墨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一揚馬鞭,踏起點點煙塵,就這么離去了。

  經過今天的事,他們可算是明白了許墨的底線——比他們想的可太高了,而且也敏感的多。

  別說越過那道底線,就是在底線附近徘徊,都會得到許萬年的兇猛反擊。

  繼續開?

  別了吧。

  陛下那邊看來是不肯對許墨出手了,這位萬年郡公又不在朝堂上,他們想要攻訐,能扣的帽子也只有“謀反”一條。

  可陛下,又比他們更看重這件事。

  無懈可擊。

  等到第二天。

  往來平康坊的人,驚訝的發現,平康坊那些賭坊,一夜之間,就全都關了門,不再開門迎客。

  聽說…

  昨天下午,就開始往外轟人了,一個個陪著不是。

  而且看樣子…

  是不打算再繼續開門營業了,招牌都給摘了。

  茶館里。

  讀書人們議論起來。

  “平康坊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一名讀書人開口詢問起來,他有些不解,那些賭坊可是平康坊的重要一部分。

  現在這么多家,一同關門,平康坊都顯得蕭條了起來。

  “許萬年做的。”另外一人詫異地看著他,“你沒聽說嗎,昨天下午,許萬年把杜家給砸了。”

  同桌的人沒什么詫異:“這又怎了,許萬年不是常常去砸他們的門的?”

  那人搖頭:“這次可不一樣。”

  “許萬年砸得更狠一些,而且據說…把杜相的靈位都給搶走了。”

  “啊?”這句話,總算帶來了一些震驚,那人詫異地看著友人。

  這…

  怎么還搶那種東西。

  聽起來多少有些不夠仁義……

  “許萬年說了,杜家不配杜相,所以他給請了回去。”那人也覺得自己話語里可能有什么歧義,連忙補充了一句。

  不配?

  這說法倒是有點新奇。

  “杜家這回的臉,可算是丟盡了。”一人感慨了一聲,“就是許萬年有些危險了,這些人啊,心眼都不怎么大。”

  “危險?”一人嗤笑,“許萬年要是危險,早十幾天前就該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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