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達。
當長孫無垢聽到是牛進達向李世民進言后。
頓時就打消了僅剩的懷疑念頭。
不過畢竟李承乾是她長孫無垢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長孫無垢說什么也要絕對排除李承乾受冤枉的可能。
“陛下，妾身認為還是應該派人入東宮調查一番，倘若事實正如牛進達所言的話，那......”
長孫無垢沒有往下繼續說下去。
不過李世民和長孫無垢早已是心知肚明。
李世民點了點頭。
“查，此事必須查明！”
“朕立刻命人調查，今日便要結果！”
現在李世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一刻鐘后，李世民從立政殿離開。
為了不打草驚蛇，李世民特意囑咐長孫無垢在此期間不準去東宮。
他倒是要看看。
到底有沒有冤枉李承乾。
若是真的是冤枉了的話。
李世民絕不輕饒牛進達。
若是情況確實屬實的話。
李世民一時間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廢太子？
這個念頭在李世民的腦海中升起過那么一瞬間。
可是廢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又該立誰呢？
青雀？
李世民搖了搖頭。
他平日里雖然疼愛李泰，但將李泰立為儲君。
至少在當前，李世民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得。
望著李世民離去的背影，長孫無垢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憂傷的神情。
其實當李世民說出李承乾這段時日的諸多罪狀后。
并且還是牛進達主動進諫。
其實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都早已是心知肚明。
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之所以還要調查。
只不過是為了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承乾啊承乾，你怎么就不能讓母后省省心呢。”
長孫無垢哀傷的嘟囔著。
李世民出了立政殿，本想回去繼續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批閱奏折。
但只要一想李承乾干的糟心事。
哪里還有心思啊。
李世民索性心一橫，直接出宮去超市準備找許墨傾述一番。
遇事不決，先問店家！
李君羨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上。
李世民走了一段路看見李君羨還站在原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跟上，愣著干嘛？”
“哦，來了。”
作為李世民專用受氣包的李君羨趕忙低頭跟上。
超市。
由于東宮來的宦官大爆料
原先還在店里的程咬金和尉遲恭頓時坐不住了。
紛紛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先跑路了。
至于跑路去做什么。
相信以他們的大嘴巴。
用不了多久，李靖他們可能都知道了。
許墨絲毫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十分符合他們會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他們不做的話。
許墨反倒會覺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程咬金和尉遲恭走了，里屋頓時清凈了不少。
許墨隨意的吃了點新鮮水果。
隨后便準備美美的睡個午覺。
打發一下時間。
這一覺下去，只要中途不被吵醒，那鐵定是直接睡到下午閉店了。
不過許墨這邊剛準備入睡。
不速之客李世民就帶著李君羨進店擾了許墨馬上就要在夢鄉里做的美夢。
李世民帶著李君羨所發出的動靜。
頓時將剛入睡才一會兒的許墨給吵醒。
許墨皺著眉頭，神情不悅。
被吵醒的人，能不帶點起床氣嗎？
許墨沒將李世民和李君羨這倆人給趕出去。
那都是已經很給面子了。
不過許墨在瞧見李世民后。
心里還是泛起了一絲同情。
畢竟自家被寄予厚望的大兒子被曝出有龍陽之癖。
想來李世民也一定十分難以接受。
這不，所以才來他這里求安慰。
“你又來干嘛？”
許墨眉間一挑，明知故問。
李世民苦著一張老臉，也不回答，就這么悶悶不樂的一個人找了張椅子坐下。
既然李世民現在不想說。
許墨也不問。
吃著襲人端過來的新鮮水果。
時不時還招手示意李君羨一起吃點。
李君羨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余光瞧見李世民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索性也同許墨吃了點。
“店家，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東宮宦官來超市請孫思邈老先生的事情，李世民也聽過牛進達匯報了。
“嗯，我聽說了。”
許墨嘴里還吃著沒來得及嚼碎的水果，含糊不清的回答。
李世民現在臉上的表情，就跟誰欠了他好幾千萬一樣。
儼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說是真的嗎？”
“真的。”
這一次許墨倒也沒有否認，或者間接承認，而是直接十分干脆的肯定了李世民的問題。
許墨突如其來的肯定。
讓李世民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就這么確定？”
“你說呢？”
許墨半笑著盯著李世民。
“唉。”李世民哀嘆一口氣，心中也是一陣無力。
這一刻，李世民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
老到他都無力在反駁許墨了。
“你準備如何處理？”
許墨瞧見李世民臉上的憂傷，靜靜問道。
半晌后，李世民才堪堪給出答復。
“殺。”
平淡的語氣中，藏著的是無盡的怒火。
看來這一次。
稱心是必死無疑了。
倘若李承乾還一門心思想要保全稱心的話。
想來做再多也是無用功了。
禍亂東宮，推搡太子妃差點導致其流產，謀害未出生的皇太孫或皇太女。
就單單這最后一項。
就足以夷平稱心其三族了。
稱心三族：我星星你個星星星！
至于對李承乾的處置。
李世民沒有再說，許墨也默契的沒有在追問。
畢竟李承乾在李世民的心中。
還是十分重要的。
就算如今李承乾再不成器，那也依舊改變不了李承乾是他兒子的事實。
“聽說你最近準備修繕皇宮，商量出方案了嗎？”
“還沒呢。”李世民悶悶道：“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修繕皇宮應該又要擱置一段時間了吧。”
“哦，那到時候你要開工的時候，我要是有空的話，或許可以幫你參謀一下怎么修繕比較好。”
許墨的建筑審美，在建造這幾個工廠的時候就有目共睹了。
“嗯。”
許墨和李世民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
很快店外的天色就要黯淡下來了。
超市馬上也要打烊了。
但李世民依舊不想離開。
其實李世民不是不想離開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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