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必托此刻神色間沒有絲毫尷尬,反倒是臉上笑容更甚。
朝著李寬行了一禮之后,這才開口說道:“倒是讓晉王殿下見笑了。”
李寬看了一眼阿史那·必托,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淡淡的說道:“本王同可汗向來沒什么交流,今天突然宴請本王,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阿史那·必托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愣,看向李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位晉王這么直接的嗎?
但很快,阿史那·必托就回過神來,看向李寬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隨后開始解釋起來今天宴請李寬的來意。
“晉王殿下,那日你在殿中為我等部落說話,我等皆是心中感激,因此這次宴請實則是我等部落宴請帶殿下,感謝晉王殿下。”
“但此處到底是長安城,為了不給殿下帶來麻煩,只是在下一人來了而已。”
李寬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話,而是接著看向阿史那·必托。
那眼神阿史那·必托當然清楚,他知道李寬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
此時的阿史那·必托也不知道不能再隱瞞,當即便開口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等想要問問殿下的意思。”
聽到這話,李寬頓時就笑了。
“問我的意思?什么事情還有我能過問的?”
阿史那·必托憨憨一笑,開口道:“殿下有所不知,此事我們也非常頭疼。”
“過兩日不就是陛下要行冊封之禮了嗎?但我等手頭并無敬獻的寶貝。”
“入京之前,我們帶來的寶物都已經被突利可汗拿走,以他的名義進獻給了大唐皇帝陛下,我等現在也是有心無力,想不到該如何謝恩。”
原來是這件事情~
聽了阿史那·必托的麻煩之后,李寬整個人瞬間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說白了,就是他們擔心自己送的東西不符合李世民的心意,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大唐皇帝陛下。
這自古至今送禮都是個討巧的活,阿史那·必托他們能夠想到這一重倒是讓李寬有些意外起來。
見李寬不說話,那阿史那·必托頓時心中有些緊張起來。
“是不是讓殿下為難了?”
聞言,李寬搖了搖頭,緩緩道:“看出來你們用心思了,此事本王倒是可以幫忙,只是有一件事情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們先前打算送什么來著?”
“自然是金銀珠寶了……但這些東西滿長安的都是,未必能夠入了陛下的法眼。”
阿史那·必托略顯尷尬的說了一句,隨后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就這還是他們東拼西湊出來的……
李寬琢磨了一下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看著阿史那·必托問道:“本王向來好奇,你們草原之上,可汗霸主可有什么信物?”
這話一處,阿史那·必托頓時愣了一下,稍加猶豫之后才開口說道:“這信物倒是有,只不過一直沒有定型。”
“有的是權杖,有的是寶刀,或者說是金印……”列舉了一些之后,阿史那·必托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寬,好奇道:“晉王殿下問這些做什么?”
只見那李寬聽了這話之后,只是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開口道:“本王有辦法了。”
話音剛落,只見那阿史那·必托頓時面露驚喜之色:“什么辦法!?”
李寬微微一笑,看著阿史那·必托說道:“你們找到本王,并非不是沒有禮物,而是覺得自己準備的禮物不太妥當。”
“這話這么說倒是也沒有問題,畢竟我父皇坐擁四海,要什么寶物能沒有?”
一旁的阿史那·必托頓時點了點頭,顯然他先前也是這么認為的。
“因此,你們準備的那些東西,不能說沒有禮節,只能說沒有送到我父皇的心坎里。”
“我這里倒是有一個辦法,你自己琢磨琢磨。”
“晉王殿下但說無妨,此事就算是千難萬難,在下也一定做到。”阿史那·必托的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神色,顯然是將給李世民送禮當做了頭等大事。
李寬見狀,失笑一聲搖了搖頭,開口道:“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就看你們自己愿不愿意了。”
“自貞觀元年以來,我父皇御極天下,北定草原,再無一合之敵,在你們諸多部落和國家之中威望已經極高。”
“敢問,若是我父皇要是統御草原,可有大可汗的稱號?”
似乎是知道了李寬要做什么,但阿史那·必托還是點了點頭,回應道:“自然是沒有問題,以陛下的功績,遠勝草原的大可汗!”
聞言,李寬接著問道:“那心胸呢?”
“自然是前所未有,畢竟過去的大可汗對于我們只有索取,從無庇佑。”
提及這件事情,阿史那·必托的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突利可汗的身影,一時間也是恨得牙癢癢。
見狀,李寬微微一笑,緩緩道:“所以,你們送什么真金白銀都不如送我父皇一個尊號,一個能夠讓萬千草原部落敬仰的尊號。”
“以此來徹底坐實了我父皇對你們草原各部的護佑和地位。”
有了李寬的提醒,阿史那·必托頓時眼神一亮看向李寬的眼神中滿是激動之色。
他們琢磨了這么長時間都毫無頭緒,怎么就沒想過在尊號上下下功夫?
要知道,李世民富有四海,要什么沒有?
但唯獨這名聲尊號是外人給的才算是榮譽和臉面。
這尊號他們何止是愿意給?
那恨不得將所有的尊號都給了李世民!
想到這里,阿史那·必托就站起身來,朝著李寬躬身一禮,激動道:“多謝殿下指點!我等各部落一定銘記這份恩情!”
李寬擺了擺手,輕笑道:“起來吧,大家日后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如此生分?”
聽到這話的阿史那·必托心中一暖,再次體會到了從未在突利可汗那里體會到的信任和尊重。
差一點就要說出那句要為晉王殿下拋頭顱灑熱血的話來了。
好在阿史那·必托并沒有忘記正事兒。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寬之后,這才開口問道:“敢問殿下,您覺得什么尊號比較好?”
有道是送佛送到西,見阿史那·必托詢問自己,李寬嘴角一揚,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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