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剛才說了,這股力量只要不碰上牛進達和李大亮的大軍,進攻個州府縣城完全沒問題,可他們卻選擇對杜如晦下手。”
“老夫不懷疑萊國公對我大唐的重要性,可是對于這股不明力量來說,費這么大勁襲擊一個文臣,就算他們能弄死杜克明,這怎么看都得不償失吧?”
眾人眉頭緊皺,這確實不合常理,弄死杜如晦對他們有什么好處?還會招來大唐軍隊的全力圍剿,還不如打個縣城搶點東西呢!
蘇辰想了想道:“弄無聲無息的弄出這么大一股軍事力量,其首領肯定不是簡單人物,既然選擇襲擊杜相,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們對這股勢力了解太少,無法猜測罷了!”
接下來眾人連商議帶瞎猜,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就那紙條上二十多個字,情報太少了!
只能暫時讓柴桑和尉遲恭繼續查看軍中火藥是否有丟失,陳咬金暗中集結大軍,防備西北出大亂子。
同時大理寺也抽派人手準備去一趟渭州,境內出現這么強一股軍事力量,地方上沒有任何察覺,這渭州刺史是干什么買吃的?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上元節算是毀了,蘇辰也沒帶長樂去賞燈。
本來打算第二天啟程去觀州的,蘇辰決定還是延期兩天,等老杜那里有你確切消息再說。
第三天一大早,軍驛的加急文書終于到了長安,蘇辰被李二叫去議事。
半路上,一名千牛備身對蘇辰說道:“護國公,將軍讓我給你帶句話,工匠們已安全抵達觀州,路上有賊人攔截,但被千牛衛擊退,工匠無人員傷亡!”
“代我向你們將軍致謝,我會讓人送一些酒肉酬謝兄弟們。”
千牛備身高興道:“謝護國公賞賜!”
“兄弟們回來時,觀州刺史還拖兄弟們給護國公帶封書信。”
說著,千牛備身掏出一封信交給蘇辰。
蘇辰一愣,隨后笑了笑:劉墨還挺聰明,讓千牛衛捎信,比朝廷的郵驛走的還快,
而且萬一蘇辰已經在路上,也能碰見這群千牛衛,不會發生信件到了長安,蘇辰卻已經離開的情況。
展開書信蘇辰就怒了!
劉墨急信告訴蘇辰:觀州境內竟然突然出現無數山賊劫匪,而且劉墨還說,地方折沖府的府兵居然對劉墨請求幫忙剿匪一事置之不理!
劉墨雖然沒有調兵權限,但是地方折沖府卻有協助官府剿匪平叛的義務,觀州折沖校尉這是找死!
蘇辰趕到紫宸殿的時候,李二正在大發脾氣:
“柴嗣昌!你右驍衛居然丟了三十多顆炸彈,一百多斤火藥!”
“這么多火藥能把朕的皇宮給炸平了!”
柴紹直接就給李二跪下了:“微臣疏忽,陛下饒命!微臣正在全力追查火藥和炸彈的下落……”
氣極的李二一腳把自己姐夫踹趴下:“趕緊滾,不把火藥和炸彈找回來,你就別回來了!”
柴紹從地上爬起來:“微臣這就去!”
秦瓊、程咬金等人縮縮脖子,看著柴紹連滾帶爬的跑出大殿。
蘇辰看了一眼柴紹,火藥還真是從軍中流出去的!
見蘇辰到來,李二丟給他兩份塘報:“昨天晚上,今天一早,一前一后送達。”
蘇辰打開仔細看了看,算是對杜如晦遇襲有了個大概了解,
第一份塘報是幸存的一個千牛衛隊正報告的。
報上說:杜如晦入駐的驛站是在后半夜遇到襲擊的,敵人直接用火藥炸開了驛站的圍墻,并用炸彈炸塌了房屋,
幸虧杜如晦聰明,聽見外面有火藥爆炸聲,就及時跑出來,沒被埋在廢墟里。
敵人大概有兩三千人,還有火藥、炸彈,千牛衛根本不敵!
校尉李鴻帶隊拼死殺出重圍,保護著杜如晦向逃進鼠鳥山。
?留下來斷后的二百千牛衛基本全部戰死,無力阻攔敵人追進山里,
這個受傷的隊正,只好帶著殘存的十幾個弟兄找到附近的軍驛求救!
據隊正說,校尉李鴻帶著杜如晦逃進山時,身邊人手不足四百!
第二份是軍驛驛長的報告,
驛長見到求援的隊長后,派了一小隊驛卒去鼠山驛探查,發現賊人早已離開!
驛卒發現現場留下的賊人尸體中,胡人、漢人都有,羌人居多!
驛卒還發現了一個好東西,一起給送回來了!
蘇辰看著軍驛加急送回來的好東西,一陣頭皮發麻!
這玩意義是一顆沒炸響的炸彈!
“這驛卒帶著炸彈跑了一千多里,也不怕半路炸了!”
“這東西還是別放在這紫宸殿里吧!”
李二瞪了蘇辰一眼:“火藥已經倒出來了!”
蘇辰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把炸彈都送回來了,那這個是不是右驍衛丟的那批?”
李二沒說話,白胡子的李靖沉聲道:“不是!軍中炸彈外殼都有標記,這個沒有!”
蘇辰瞪大眼睛:“不是?賊人自己制作的?這下麻煩大了!”
李二沉聲道:“確實麻煩大了,火藥是你弄出來的,你最熟悉,叫你來是想讓你看看這顆炸彈里的火藥質量怎么樣。”
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木盒放在蘇辰面前。
蘇辰瞅了瞅:“顆粒化不均勻,應該是粗制濫造的。”
往桌面上倒了一撮,蘇辰拿跟燃香就要去點燃。
“護國公,這可安全?”
“放心,就這一點兒,也就冒股煙兒!”
呲的一聲,亮光閃過,一股青煙冒起。
蘇辰吸了吸鼻子:“阿嚏!硫磺放多了!”
“應該不如咱們的!”
“不過說實話,這東西配方并不復雜,賊人既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只要慢慢接著實驗,最后總能趕上來。”
“而且塘報上也說了,能炸塌房屋,威力也已經不小了。”
蘇辰又讓太監把火藥放回去:“要想知道具體威力,你們再打造兩個個小一點兒鐵殼子,分別裝上不同的火藥,炸開對比一下就行了。”
“雖說這東西配方不復雜,但也不是賊人這么快就能掌握的,肯定還是配方泄露了!”
李二黑著臉道:“前天就開始查了,還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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