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典妻為嫡 > 079:險些就要壞菜了
  這件事對于常曦而言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總不能讓這人一直隱在幕后搞事,而她卻得在臺前被動地應付,她不喜歡這種不在掌控的感覺,而且她還得鎖定這個人選,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所以為了這事,她真是絞盡了腦汁,想著怎么把這懷疑對象弄到解府來,這是目前最優的解決方案,也是花錢最少的一個。

  所以她這兩天陪伴秦氏的時候,都有幾分心不在焉,好在一來她自己會隱藏,二來秦氏的精神頭時好時壞,也就沒有留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不過今日她一進秦氏的院子,就感覺到這院子的氣氛又有些低迷,看來秦氏昨兒夜里肯定沒有睡好,果然,一進去就看到秦氏的貼身侍女朝她打手勢,說是夫人還沒有醒。

  常曦一愣,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太陽,秦氏很少這個鐘數還在睡覺的。

  于是,她趁機拉那貼身侍女紅袖到外頭小聲詢問幾句。

  紅袖看常曦極得秦氏的看重,素日里待她們也和氣,所以跟她的關系還不錯,聽到常曦詢問,她也就沒有隱瞞,“夫人昨兒夜里夢魘了,一直喚著……知翠的名字,常娘子,你說會不會是那知翠化做鬼魂故意來尋我們夫人復仇?”

  常曦心知這是無稽之談,人死了就死了,哪來的什么鬼魂?再說鬼魂若是比人還要厲害,那又何必做人呢?干脆大家都做鬼得了。

  但話不能這么說,于是她故意掩嘴以示驚訝,立即追問,“怎么說?知翠都死了這么些日子了,夫人怎么還記著她?”

  紅袖忙將知翠死前,秦氏恐嚇知翠的話學了一遍,最后嘆氣道,“其實夫人哪有這么狠心?無非就是想讓知翠把知道的都交代出來罷了,哪知知翠會當了真?居然還去尋死了,夫人這才開始有了心病。”頓了頓,“前些天吃了大夫開的湯藥倒是夜里能睡得安穩些,但最近這湯藥似乎喝了效果不明顯,夫人睡著的時間越來越短,這不鐘嬤嬤親自又去找大夫過來再調整藥方。”

  這是產生耐藥性了。

  常曦心里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但還是那句老話,她不能把話說得這么滿,再說如果連這個她都懂,那她這人設就太逆天了,畢竟藥理也不是人人一學就懂。

  但從這貼身侍女的話里就能看出,帶有安眠成分的湯藥對于秦氏的作用會越來越小,除非加大藥量,但是藥就有三分毒,長期服用下去,秦氏的壽命肯定會被透支,就連精神也會熬不住。

  紅袖有些期期艾艾地看向常曦,常曦被她看得皺了皺眉,“紅袖姑娘有話就直話,我聽著呢。”

  紅袖這才小聲地耳語道,“常娘子,你的話夫人一向愛聽,要不你勸勸夫人請個道士或者神婆回來做法吧。”

  會說這些,也是希望常曦能勸秦氏找人回來驅鬼求平安,興許就去了秦氏的心病也未定。

  不然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得跟著秦氏遭罪,主子不好過,她們的日子同樣受影響。

  常曦聞言,卻是意味不明地打量了這貼身侍女好長一會兒,這是要把她當槍使啊?

  這建議真要那么好提,為什么她們自己不提?

  如果說這些貼身侍女份量不夠,那鐘嬤嬤總夠份量了吧,這可是秦氏的心腹,最近府里管事的對牌都是她發下去的,秦氏算是把權利下放給了她,這樣的寵信比她這個只能陪著說說話的人要強得多了。

  所以說鐘嬤嬤完全可以自己給秦氏建議,為什么鐘嬤嬤不說?寧可找大夫科學解決,也不求助于大師開壇作法?

  其實要說秦氏不信這個,她是不信的,不然她這個典妻哪里來的?

  不就是大師一句她與解晉命相合能生下孩子解厄運嗎?

  當時秦氏都能信,為什么現在不能信呢?

  那只能說明一點,不能做有不能做的道理,而這里面的道理,秦氏心里明白,鐘嬤嬤心里明白,那這貼身侍女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但還是想要她去當這個出頭鳥,這是想要讓她在秦氏這兒失寵嗎?

  她細思了一會兒,也沒找到自己與紅袖這樣的貼身侍女有何利益沖突之處?而且她尋思著也沒有得罪過她們,見了面都是某某姑娘喚著,絕對給予了尊重。

  所以,紅袖這么做目的為何?

  別怪她多想,自從知道那幕后搞事之人很可能的身份,她就不得不防,這種陰溝里的老鼠最會耍見不得人的手段。

  常曦的目光,直看得那貼身侍女頭皮發麻,自個兒先頂不住哈哈兩聲,“我說笑的,常娘子莫要當真,解家是書香門第,哪里會信鬼神之說?”說完,不放心地又道,“常娘子切莫往心里去,我真的沒別的意思,還請常娘子守口如瓶,莫要讓夫人知道我跟你說了這些。”

  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告知讓常曦不要搞事,不然很可能大家都不能得好。

  常曦冷笑一聲,正要回應,簾子就被人掀起,另一個貼身侍女從里面探出頭來,先跟常曦點頭致意,然后喚紅袖,“夫人起來了。”

  紅袖這才不再跟常曦閑聊,而是點了點頭后,直接就掀簾子進去內室侍候秦氏梳洗。

  常曦沒有跟進去內室幫忙,一屋子的大丫鬟,哪里用得上她?

  再說她又不是秦氏身邊的大丫鬟,犯不著搶人家的飯碗,不搶都還要險些被人陷害,真搶著表現,只怕這一屋子的大丫鬟都要恨死她了。

  一個蘿卜一個坑,該是誰的活就是誰的活。

  當然這是其次的,誰剛起床時都會有幾分起床氣的,再加上睡了一夜形象也不那么好看,一般人都不想在這個時間段見客。

  所以她很規矩地在外面的暖閣等候,當然心里還在琢磨著紅袖剛才的行為。

  其實也沒等多久,紅袖出來,說是秦氏喚她進去。

  她這才掀簾子往內院而去,看到秦氏臉色依舊蒼白靠坐在床上,她忙上前去見禮,一臉擔憂地道,“夫人,昨兒不是好些了嗎?今兒怎生又這樣了?”

  秦氏的精神頭更差了些,“沒什么,你不用擔心。”

  “夫人病了,我哪能不擔心?”常曦搖頭道,“剛聽紅袖姑娘說鐘嬤嬤去請大夫了,我這心就更不安了。”

  秦氏一聽這話,目光就冷冽地看向站在一邊的紅袖。

  紅袖的心里“咯噔”一聲,不禁緊張地看向常曦,生怕她接下來會說出更不利于她的話。

  常曦看了眼紅袖那藏不住緊張之色的肢體語言,隨后忙向秦氏道,“都怪我太過于擔心夫人,紅袖姑娘是被我逼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她不是有心犯錯的,還請夫人莫要怪罪于她。”

  秦氏對于身邊人一向都是寬容居多,既然常曦為紅袖開脫了,那她就給常曦這個面子,“我這也不是怪罪她,而是到底是在我身邊侍候的,如果口不嚴實,那遲早都會壞事,幸好是你,換成別人就未必了,你日后行事必得謹記這一條。”

  常曦忙一副受教的樣子,“夫人的教誨,我都記下了。”

  紅袖見常曦沒有將剛才的談話全盤托出,這才暗松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屋子里有擺冰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汗才對,可見自己剛才的心懸得有多高。

  這下子,她開始后悔了,自己不該貪心的,險些就要壞菜了。

  常曦陪秦氏簡單地吃了點早膳,就迎來了午膳。

  秦氏的胃口不佳,她一眼就看得出來,這進的比昨天要少得多,她勸了勸,秦氏還是沒有胃口,最后更是放下筷子,“我這一病啊,胃口就不好,這點你別跟我看齊,多吃點。”

  常曦也跟著放下筷子,一臉擔憂,“夫人吃不下,我哪來的好胃口?”

  秦氏沒想到自己居然影響了常曦的胃口,這讓她暗暗蹙緊眉頭,如果常曦餓瘦了,那還如何孕育子嗣?

  常曦故意忽略她那打量她身材的目光,這跟看母豬差不多,不然她跟她都沒法正常交流。

  眼看到了秦氏要午睡的時間,她正想提出告辭,哪知居然看到有侍女急匆匆地進來,先是跟大丫鬟耳語幾句,然后大丫鬟再這來一臉喜色地跟秦氏道,“夫人,大喜事,大姑娘回來了。”

  誰都知道,每次大姑娘解語嬌回來,秦氏都會份外的開心,所以一眾下人這個時候都會跟著開心。

  “什么?嬌丫頭回來了?她在哪里?快,快讓她進來”

  果然,之前還有點懨的秦氏瞬間整個人明媚了起來,可見兒女就是她的藥。

  常曦怔了一會兒,然后臉上也露出笑容來,解語嬌一回來,估計秦氏找她過來說話的次數會少很多,除非解晉自大同書院回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誰知,隨后會有一個大驚喜在等著她。

  其實也沒有等太久,解語嬌人未至聲先到,“娘,我回來看您了,您看看還有誰來了?”

  秦氏正翹首期盼,聽到女兒的聲音,她忙起身激動地出迎,常曦忙伸手扶她。

  幾個大丫鬟一看這狀況,瞬間明白,趕緊把簾子給掀起來。

  沒多時,解語嬌一手拉著一個少女急匆匆地進來了,因為跑動的原因,她的臉上透著一股紅暈。

  而她拉著的倆少女長相略有些相似,一看就是親姐妹。

  常曦還以為解語嬌把孩子帶回來了,現在一看,顯然不是,因為這倆少女的年紀不是解語嬌能生得出來的。

  “嬌姐兒。”秦氏卻是先看到自家女兒。

  解語嬌一聽到母親喚她,立即松開拉著的人,上前哭著給秦氏行禮,然后母女倆再抱頭痛哭了好一會兒。

  那倆少女看得眼眶也跟著濕潤了,看到母女重逢的場面如此感人,這兩人都識趣地沒有上前去打擾,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等候。

  常曦暗暗看了過去,這倆少女雖說是親姐妹,但有著年齡差。

  一個約莫十五、六歲,長相上清秀有余,美艷不足,但這樣的長相沒有攻擊性,相反還給她增添了幾許親和力,可以說是她目前見過的世家大族里面長得算好的那一類。

  一個卻是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女孩,圓圓的小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就連身體也是偏圓的,笑起來更是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可愛至極。

  只一眼,她就知道這對姐妹應該不是一個母親所生的,父系基因相似的地方很少,應該更多的是像母親。

  至于這兩人的身份,她已經隱隱猜到了。

  當然,她暗地里打量人家,人家也在暗地里看她。

  只見那年紀小點的小女孩暗地里扯了下自家姐姐的袖子,然后下巴往常曦的方向努了努,跟自家姐姐打著暗語。

  那暗暗觀察常曦的年紀稍大的少女,伸手摸了下妹妹頭上的雙丫髻,然后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顯然是認可妹妹打過來的暗語。

  然后小女孩就暗地里撇了撇嘴,沒有再看向常曦,顯然是嫌棄常曦的身份。

  少女卻是一臉的尷尬,忙用目光向常曦為妹妹不禮貌的行為致歉,希望常曦莫要計較自家妹妹的失禮之處。

  常曦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已經算是神交已久。

  秦氏和解語嬌母女激動完,這才拉著彼此的手看了好一會兒,解語嬌又忍不住哭了出來,“早知道娘消瘦不已,我早就應該不管不顧地回來侍疾了,娘為何不遣人去通知我?”最后埋怨了一句。

  秦氏之前只顧著激動,這下子才發現女兒回來的時機不對,畢竟為了不讓女兒擔心,也為了不讓女兒在婆家和娘家之間難做人,她是一直沒有讓人通知女兒的。

  遂,她皺眉問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聽你女婿說的,要不然我上哪兒知道去?”解語嬌嗔道,“娘就不想見到我嗎?”

  “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為娘想你想得心都碎了。”秦氏沒好氣地看了眼女兒,這小沒良心的,說的都是什么話?

  解語嬌方才心下滿意,然后才有心情看向那對姐妹花,“娘,你說巧不巧,我一進城就遇到了施家妹妹的馬車,這不,大家一塊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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