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刁民張大彪 > 第596章 惡人就得惡人磨旺爺頂缸感動大彪
  吳廣濤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冷汗更是刷刷的落。

  告訴他,他讓自己活,但是梅姐肯定會讓他死。

  不告訴他,似乎自己也不一定有好下場。

  怎么辦?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張撲克順著張大彪的手中飛出,下一秒就在吳廣濤的左耳飚出一朵血花。

  一只耳朵就這樣掉了,掉的時候吳廣濤甚至沒有覺察到疼,只是感覺微微一涼,但緊接著灼熱的疼痛就襲上了腦袋。

  吳廣濤下意識的抱住頭,疼的直打滾。

  而張大彪就是一個不講人情的惡魔,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還有一次機會。”

  那是一種不允許別人拒絕的語氣,結合之前重重,吳廣濤有理由相信,自己不說,張大彪肯定會殺了他。

  但杜紅梅馬上就到,這里還有那么多杜紅梅的小弟,而自己的情況又無法獨自逃走。

  換而言之,一旦自己告訴張大彪,這些小弟肯定會和杜紅梅說,到那個時候,恐怕自己死的更慘。

  麻的,這是不給人活路了啊?

  “我數三個數。”說著,張大彪已經站了起來,手里多了一張小王牌。

  吳廣濤看了一眼地上染血的大王以及自己的耳朵,不等張大彪開始數,便急著喊道:“哥……我……”

  “一二三……”張大彪速度很快,吳廣濤剛開口,他的數已經數完了,飛出去的撲克硬生生的斬掉了他另外一只耳朵。

  耳朵是距離大腦最近的器官,那種痛,痛徹心扉,撕心裂肺,吳廣濤咬著牙,抖著腳,慘叫聲也越來越大。

  這樣的一幕,看的蹲墻角的小弟們,全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狗屁的大彪哥,根本不講武德。說好了數一二三的,有他那樣數的嗎?

  況且人家剛才明明就要說了。是的,這根本不是問問題,就是故意找借口要削人家的耳朵。

  想到這兒,眾小弟情不自禁的把頭埋進了褲襠,生怕被張大彪拉出來當解氣童子。

  “你說你,乖乖配合不行嗎?非要惹怒我,讓我動粗!”張大彪郁悶的哼了一聲,再次一屁股坐回了沙發。

  而吳廣濤呢?

  此時已經疼的大小便失禁,而且兩邊耳朵都掉了,聽力似乎都降低了很多。

  但他清楚,想活命就必須配合。

  “我告訴你,你能放過我嗎?”他咬著牙,不停打顫。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提條件?”張大彪嗤笑道:“行吧,看在老鄉一場的份上,再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他再次把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當然,氣質這一塊絕對沒有問題,但缺少了左擁右抱,總是差了點意思。

  這回吳廣濤也學精了,忙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豐收飼料廠,生產車間就在豐收飼料廠,那里有南亞人,東西就是他們提煉的,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我現在能不能走?”

  既然他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吳廣濤心里怨毒的想著,甚至已經想到了張大彪被突突成篩子后的悲慘模樣。

  當然,他肯定不會告訴張大彪,那里至少有四十幾把ak槍,只要張大彪敢去,必然命喪當場。

  張大彪一直注意著吳廣濤的眼神,敏銳捕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惡毒。

  但他不生氣,因為沒必要跟一個死人生氣。

  畢竟吳廣濤現在這情況,有這個表情很正常,況且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小人,暗中給自己使絆子也是有可能的。

  俗話說的好,婊子從良——太難了。

  就說昨天,要是張大彪下手再狠點,還會發生今天這檔子事?

  所以這回,他不打算放過吳廣濤。

  這樣的人,饒了他就是對那些好人不負責。

  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天不收,他張大彪收。

  “還有呢?”張大彪笑了,露出一排璀璨奪目的白牙。

  吳廣濤哭了,眼淚潸然落下,“哥,沒然后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你確定?”說著,張大彪又拿出了一張撲克牌夾在了手里,"也許這一次,會劃破你的喉管!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不說,他們會說。"

  吳廣濤聞言,一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情不自禁的就朝的那些蹲墻角的小弟看去。

  嘴也在此時不受控制的說道:“哥,我只跟杜紅梅過去一次,具體的我真不清楚,但我敢確定,生產制作的車間就在豐收飼料廠,因為那次我跟杜紅梅就是在豐收飼料接的貨。”

  “對,八號倉。”

  “繼續!”張大彪淡淡道。

  “真沒有了,那次我們在八號倉接完貨就離開了,再以后,我便負責幫著梅姐洗錢,送貨的事情我不管。”

  “既然沒有了,那就算了。”張大彪呵呵一笑,吳廣濤還以為張大彪要放過自己,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張大彪手里的撲克牌不見了,而他脖子下面突的一涼。

  直到死去,吳廣濤都沒想明白自己都配合了,張大彪為何還要殺了自己。

  而張大彪卻認為自己是在為民除害。

  眼看他殺人如同殺雞,當即就有兩個膽子小的混混眼睛一翻被嚇暈,膽子大的雖然沒有暈,但冷汗卻是不停的冒,還有幾個人大小便失禁,搞的屋里烏煙瘴氣,空氣質量明顯下降一大截。

  張大彪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立刻起身拉上榮靜準備離開。

  榮靜恍惚間,就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殺人了。

  張大彪殺人了,竟然是為了自己殺的人!

  那股子強烈的感動,令她恨不能直接撲到張大彪懷里哭上一通。

  李福旺雖然狠,敢用酒瓶碴子扎人,但卻從來沒想過殺人,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吳廣濤,旺爺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涌,忙的就朝外面跑。

  但張大彪出來以后卻見李福旺傻傻的倚著墻,雙眼發直,當即便走了過去,“怎么了?”

  李福旺連連喘了好幾口,咬咬牙,眼神也漸漸堅定起來,“彪子,趕緊帶榮靜走。”

  “你呢?你不走?”張大彪愣了愣,心說這李福旺又抽什么風啊?

  但下一秒,張大彪就感覺自己真特么不是東西,怎么能這樣想人家旺爺?

  “走個屁,不走了,死了人,總得留個頂缸的,你有本事,前途無限,鄉親們不能沒有你。”李福旺慘笑一聲,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忙的就把頭扭到了旁邊,“趕緊走,幫我跟翠翠說,我對不起她,別讓她等我了。”

  “曹,旺爺你竟他娘的煽情,你說我是哭呢,還是哭呢?”張大彪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發酸的眼角。

  什么是兄弟,這就是兄弟。

  “但老子張大彪什么時候讓兄弟出來頂過缸?”

  張大彪抬起手,使勁就在李福旺的肩上拍了一下,同時心里已經有了主意,準備打電話給江常勝。

  而就在這時,江常勝的電話卻先打了過來。

  張大彪愣愣神,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抹干凈眼角,接通電話,苦笑道:“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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