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張大彪是真不想管。
但問題是遇上了,總不能看著她讓人欺負吧?
老話說的好,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可以不搭理她,但她讓人欺負了,當表哥的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一聲表妹,聽的阿蘭就好似喝了一口老陳醋,個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到。
想想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百般嘲諷,多難聽的話都往外扔。
可結果呢,就是他眼中這個永遠都立不起來的表哥,突然就又支棱了。
再看自己,干爹跑路,留下她孤苦無依。
前段時間更倒霉,處了個這邊的對象,竟然又劈了腿。
反正亂碼七糟的惡心事兒都讓她給趕上了。
如今,更是被人摸了大腿,有苦難言。
難道長得漂亮,身段好,真的是紅顏多禍水嗎?
也不知是讓張大彪給感動的,還是說想到了那些糟心事兒,阿蘭的眼淚刷的一下,再也止不住的淌落下來。
大堂經理見有人當這出頭鳥,心里光剩下偷著樂了,誰還管你這個那個。
天底下啥都缺,但就不缺兩條腿的服務員。
而對面喋喋不休的女人,卻也因張大彪這一嗓子止住了叫囂。
欺負阿蘭這樣嬌小柔弱的女人還行,畢竟自己人高馬大,體積在那擺著,完全就是碾壓。
可張大彪五大三粗,一臉彪悍,自己要是湊上去,還不讓人一巴掌打趴下啊?
想到這兒,她不由自主朝著自家對象靠攏。
男人轉著拇指上的大扳指,表情淡然,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大人物氣度。
略一抬頭,嘴角輕微上揚,逼格更是直接拉滿,“小子,東西賠,歉也要道!”
“而且你剛才那一嗓子嚇到了我女朋友,按說得再加十萬,才能彌補我女朋友的精神損失。”
“不過你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為你表妹出頭,我很欣賞你。這樣吧,讓你表妹跪下道個歉,這件事到此為止。”
一口一句欣賞,而且又如此大度,男人的形象瞬間在眾人面前提高數倍。
畢竟一開口就免掉了二十萬,這是何等魄力?
當然,大家這會兒全都陷入主觀意識形態,認為這二十萬必須賠。
可往常都是張大彪訛別人,啥時候讓人訛過?
傳出去,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還特么欣賞我,你也配?
張大彪正準備高低給他來兩句,也讓對方醒醒酒。
而這個時候阿蘭一聽人家不訛錢了,整個人都跟著激動起來,“我……我磕!”
雖然這對她而言是侮辱,但和二十萬的巨款一比,這點侮辱算得了什么?
“閉嘴!”張大彪那火直接撞了腦袋,當真是怕啥來啥。
給人平事,最怕遇上缺心眼,偏偏表妹阿蘭就缺。
哦,這邊表哥幫你平著事呢,你那邊直接諒解了,這讓他如何自處?
這還只是站出來說兩句,還沒動手打上人,真要打了,是不是還得埋怨他脾氣太沖?
“弄臟了衣服是我們的錯,但你們動手打人也不對,要我說這件事現在就應該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男人輕哼一聲,“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說話間,對方已經拍桌而起,“你算什么東西,在華港老子給你臉,你是人,不給你,你狗屁不是。”
身為飯店經理,像是喝醉酒鬧事的,不敢說天天見,但隔三差五見一回也不新鮮,但問題是兩邊還沒喝呢,就要干?
“我說二位,都別那么沖!”經理干笑兩聲,趕緊打起了圓場。
“你先躲開,不管你的事。”張大彪這回是真生氣了,見過豪橫的,就沒見過對面那么豪橫的,當即就是一扒拉,直接給攔在中間的經理扒拉到了一邊。
走上前,扶在了桌子上,咧嘴一哼哼,“也不多要你的,一巴掌十萬,掐一下一萬,剛才你女朋友打了至少三巴掌,掐了無數下,給你打個折,算你五十萬好了。”
“而且我也很欣賞你的暴脾氣,居然敢這樣和我講話,這樣,你和你對象跪下給我表妹磕頭認錯,這五十萬我也不要了,怎么樣,夠大方了吧?”
不就是裝逼嗎?
誰特么不會啊?
“不是我瞧不起你,真逼我動手,別說當狗,你都后悔自己是條狗。”
丁家雖然滅了,可張大彪全程沒有動手,別看不說,可這口氣壓在肚子里根本沒處發泄。
原本還能壓得住,時間一久或許把丁家忘了,這口氣也就沒了。
巧不巧的是,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往槍口上撞,當他面打他表妹不提,竟還威脅他。
老子張大彪就是被嚇大的嗎?
不是大彪脾氣暴,只怪社會欺負人啊。
就這場面,阿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軟了,人家得欺負死你。
“好小子,好小子,你特么是真有種,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唐慶豐在華港的名聲,你竟然敢和我這樣講話?你特么今天吃的啥,熊心豹子膽嗎?”
一聽對方自報家門,表弟范小波的臉色頓時一變,忙就張嘴要提醒表哥,不過老王卻是一抬手,直接給他打斷,臉上的笑容甚至沒有減少,“吃咱們的!放心,大彪比什么狗屁的唐慶豐牛逼多了。”
興山張大彪,那可是扛把子級別的存在。
雖然老王不玩社會這一塊,但和張大彪打交道打的多了,很清楚張大彪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別說興山了,放眼整個渤北,還能找到比他張大彪更有本事的人嗎?
和他硬鋼,純純就是廁所里點燈,倆字,找死。
所以說,唐慶豐不晃還好,這一晃,必然涼涼。
牛逼晃蛋,跟誰倆呢?
見他只是盯著自己卻沒了下文,唐慶豐的戲謔的撇了撇嘴,“怎么,碰一碰啊?”
砰!
話音未落,張大彪直接用拳頭告訴他,碰就碰,誰怕誰是孫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拳打的唐慶豐后仰,張大彪順勢一撈揪住對方衣領,隨即第二拳已經跟上。
血,唰的一下順著唐慶豐的鼻子直接竄了出來。
經理的臉頃刻間便失去了血色,關鍵是太快,根本不給他勸說的機會。
張大彪朝著表妹挑挑頭,“那死娘們剛才怎么打你的,就給我怎么還回來。”
阿蘭同樣愣了一下,隨即就感覺身體里有一股暖流,正在加熱她體內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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