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鎮公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傳到了沈千婳和傅君衡的耳里。
傅君衡早就知道他們公司人心渙散,不置可否,倒是沈千婳聽完后,忍不住譏笑一聲:“傅淵鎮還真是拎不起啊。”
路綾深以為意:“就是,光刻機再厲害,可公司到底還是靠其他項目撐著的,要是沒有其他項目,單一個光刻機,公司不可能長久的。”
“可惜,傅淵鎮不知道這個道理。”
沈千婳玩轉著手里的鋼筆,心思繞了很多圈。
其實傅淵鎮未必真的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光刻機上面,所以才這么重視這個項目。
可他太過于重視,反而成了弱點。
甚至不需要她做些什么,傅淵鎮遲早會把自己的公司給作死。
路綾在一旁等著沈千婳的指示:“沈總,我們需要摻和一手嗎?”
“不用,在公司倒閉這件事上,傅淵鎮比我們內行多了。”
路綾忍不住笑出聲:“可不是,要不是有傅氏給他收拾爛攤子,只怕他現在這家新公司根本就撐不住。”
“傅氏……”
路綾嘴里的傅氏,不是傅君衡,而是袁霞文。
她作為傅淵鎮的嫂嫂,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對他多少有些溺愛,所以有時候傅淵鎮回去哭訴,她就容易心軟。
再者丈夫也會讓她幫忙,所以就算傅君衡再針對他,袁霞文也會幫著傅淵鎮解決不少問題,完全不顧兒子的想法。
說句難聽的,袁霞文是傅淵鎮的幫兇,她所謂的幫助,就是刺向傅君衡的利刃。
盡管袁霞文已經對傅淵鎮有些失望,可難保她不會心軟。
得想個辦法,讓傅淵鎮跟袁霞文和他哥徹底斷掉聯系才行。
“我去傅氏一趟,你看著點公司,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我。”
路綾對沈千婳突然離開公司,跑到各種地方這種行為,早就習以為常,她點點頭:“好的,您慢走。”
沈千婳擺擺手,離開了公司。
她趕往傅氏,到的時候,傅君衡已經聽完林懷枝的回報,知道了傅淵鎮那邊出的事情。
他雙手交叉,抵著下巴,冷厲的五官寫著些許幸災樂禍:“沈總是聽到好消息了?”
“對我來說是,對你就不一定了。”
沈千婳輕車熟路坐到了他的對面,也不在意林懷枝有沒有出去,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看傅淵鎮又得找你母親哭訴了,你準備怎么做?”
“這次未必。”傅君衡說。
沈千婳歪了下頭,很是疑惑:“為什么?”
“不是還有范舒平嗎?傅淵鎮雖然喜歡找我媽,但那是走投無路的前提,現在他還有路可以走,而且,”傅君衡打開手機里的航班信息,“半個小時前,我幫我媽定了張出國的機票,在我們婚禮開始之前,她不會出現在國內。”
也就是說,傅淵鎮就算要找袁霞文,也不會知道她的行蹤。
只要聯系不上,他哭得再大聲也于事無補。
沈千婳了然:“那就好,我挺擔心你的。”
“怕什么。”傅君衡低笑說。
沈千婳想了想,心說也是。
傅君衡如今是傅氏唯一的掌權人,在傅氏占股最大,其他股東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不會有人能夠命令得了他。
沈千婳還想著要怎么落井下石,傅君衡卻攔下了她:“不用管他,你好好準備我們的婚禮就行。”
“你確定?”
“當然,我從來沒有這么確定過。”
沈千婳看他這么堅持,敗下陣來:“行吧,你心里有數就好。”
“婳婳,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不過你不用擔心,傅淵鎮現在成不了氣候。”
傅君衡抬眸掃了林懷枝一眼,后者瞬間明白,幫忙接腔:“是啊,他不過是強弩之末,之前都動不了傅總,現在更不可能了。”
“也是。”
沈千婳沒有再堅持。
只是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件事沒有這么輕易解決。
傅淵鎮是強弩之末沒錯,可光腳不怕穿鞋,他失敗了這么多次,內心真的還能保持以往的平靜嗎?
他還跟范舒平有往來,那個男人可不好對付。
看沈千婳實在惴惴不安,傅君衡也不想讓她擔心,只好偏頭看向林懷枝:“多派兩個人跟著傅淵鎮,把他的行蹤匯報給我。”
“好,我明白了。”林懷枝說。
他倒沒覺得有跟著傅淵鎮有什么問題。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放著傅淵鎮這么大的威脅在外面,雖說不用怕,可還是多個心為妙。
林懷枝離開辦公室,去安排人盯著傅淵鎮。
沈千婳卻沒急著離開:“你說,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傅淵鎮送出國去?”
傅君衡皺緊眉頭,看起來有些為難,倒不是顧忌他是親人,而是——
“我想過,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機會可以創造,得看我們要用什么理由了。”沈千婳斂眸,掩下眼底的冰冷。
她厭倦了跟傅淵鎮爾虞我詐的生活,也煩透了范舒平仗著自己殘疾,就為所欲為。
當年范舒平跟江寒繡的恩怨,那場車禍的真相,他們至今沒能弄明白,可她相信,以江寒繡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
作為她的女兒,自然也不樂意承受本不該她承受的仇恨。
最好能將傅淵鎮和范舒平一起打包處理了。
沒開玩笑。
傅君衡深以為意,只是他跟沈千婳都很清楚,這兩人在北市盤亙已久,就算現在失勢,也不是他們能輕易動的。
他們缺少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能讓他們師出有名,將兩人徹底趕出國去,最起碼不能繼續在北市興風作浪。
兩人想得頭痛,索性先放放,不著急。
幾天后,吳組長終于回到了公司。
傅淵鎮已經等了好幾天,聽到他回來,二話不說讓他去辦公室一趟。
吳組長滿頭晦氣,壓根不想去聽訓,直接待在實驗室里不出去。
助理還沒有招到,派來的人級別太低,壓不住吳組長,傅淵鎮只好親自下樓,在實驗室里找到吳組長:“吳組長,你是想翻天是吧!我讓你上去你為什么不上去!”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傅淵鎮氣不打一處來。
再怎么說他也是老板,供著吳組長整個團隊吃吃喝喝,這人倒好,竟然敢這么無視他。
這個時候要是不打壓打壓,只怕到時候光刻機真的研究出來,吳組長要踩在他的頭上拉屎。
傅淵鎮頓時拉下臉,表情變得陰沉:“吳組長,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收拾好后上來找我,明白了嗎?”
吳組長還想反駁,抬頭對上了他陰狠的視線,心里咯噔了一下,訕訕點頭:“知道了。”
傅淵鎮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吳組長的組員也被嚇到,站在他的身后小聲詢問:“組長,你真的要上去嗎?”
吳組長怎么也沒想到傅淵鎮竟然敢當眾下他面子。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惡狠狠怒罵:“什么玩意兒!要不是他求爺爺告奶奶讓我們跳槽,我才不過來了,現在竟然敢用這個態度對我!”
“吳組長,他到底是老板。”
“老板個屁!”吳組長狠厲反駁,“你們聽著,我們手里的技術和專利是國內第一家,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們,要不是我不想自己出去單干,就憑他傅淵鎮,傅君衡的手下敗將,也配雇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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