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嫡女醫妃:重生后女將軍她殺瘋了 > 第369章 運送之物
  見古四海果然是已經知曉那下蠱之人的身份,安珞便也點點頭,肯定了對方的推測。

  她頷首說道:“那些清和妖道慣常以蠱害人,我也是聽了另兩位當家說起大當家你被下蠱的過程,便有了與大當家你同樣的猜想。”

  聽到安珞此言,古四海微微一頓,略猶豫了一息后、抬眸看向安珞。

  他說道:“安小姐剛剛說、你救我是因為給我下蠱之人……敢問此話是何意?”

  他能猜到那下蠱害他之人來自清和道、還是因為他當時暗中調查過那人,發現其經常進出太清觀,這才在蘇醒得知太清觀一案后,推測出那人實則乃是清和道之人。

  可那人與太清觀有關聯這事,他定沒有告訴過老二和老三,安小姐自然也不可能是從老二老三那聽說過此事。

  但安小姐卻依舊從這蠱蟲上推測出了那人的身份,這只能說明、安小姐是完全憑借著自己對清和道的了解、便有了如此判斷。

  ……可安小姐又是為何會對清和道這般了解?

  雖他自是不信以安小姐的人品會和清和道有什么牽扯,更何況若真有什么牽扯、安小姐也根本不會救他,但事關清和道,他總歸要知道的清楚些才行。

  安珞亦是明白古四海心中顧慮,因此也并未對他欺瞞。

  她說道:“太清觀一案,我有參與其中調查,是以才對清和道多些了解,知道他們長于用蠱,我救你、也是因為你是無辜被清和道所害……清和道之事事關重大,若大當家知曉些什么,還請大當家能盡數告知。”

  聽了安珞這話,古四海當即了然,雖然安珞參與清和道一案調查的消息傳出的不多,但她在時仁堂救治被害女子之事卻是流傳甚廣,兩相聯系下,這話是真是假、自然也無需證明。

  他點點頭:“既是如此,古某定對小姐知無不言,關于那件事是……”

  在古四海的講述中,安珞又知曉了清和道找上四海賭坊的細節。

  按照古四海所說,那清和道人想讓他們運送南下的、乃是一種藥材。

  可這事實在古怪,畢竟據她所知,清和道、或者說“太清觀”,應該本就有自己的貨運渠道才是。

  之前從太清觀地牢中發現的丸藥數量、雖然也不在少數,但若是以那些受害女子的人數和她們被害的時間來推算,被查獲的那些卻又遠遠不足。

  那么這部分“消失”的丸藥,又是去了何處?

  畢竟在太清觀一案發生后,京中又經過一番徹查,確保不再有什么清和道留下的隱禍,這也就代表著,京中被清和道暗中控制之人總是有個定數的,那些丸藥并不是消耗在了京中。

  既然不是在京中被消耗掉了,那可不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那些丸藥是被運往了別處。

  她在與高靈官、以及那被稱作星君的黑衣人交手的那晚之后,曾許多次回想起當晚之事,以確保自己沒有遺漏什么有關清和道的線索。

  是以直到現在,安珞都很清楚地記得,高靈官當時曾對那星君說過這樣一句話——

  ——分觀雖是被毀了不假,但丹藥我可未曾丟失半顆……如今我們清和道可是已不怎么缺少丹藥了。

  從這話中、至少也透露出了兩個信息。

  其一,清和道對那種丸藥的需求很大,“消失”的那些太清觀所制之藥,應就是被運走、去填了這份“需求”。

  其二,清和道還有別的據點也在制藥,且數量不少。

  那么清和道要四海賭坊幫忙運送的那“藥材”,可是也準備送去那另一處據點的嗎?

  那便……又是肅南。

  安珞眸光微凝,抬眼看向古四海追問道:“你既知道他們要你運的是藥材,可也知曉那藥材是哪一種?”

  古四海聞言先是搖頭,頓了頓、又再點了點頭。

  安珞見狀目露不解,就聽他又說道。

  “其實那清和道前后共找過我三次,第一次和第三次找上我的,都是那給我下蠱的黑衣人,而第一次交涉時、我也追問過到底是何種藥材,所以在他們第二次來找我時,雖是換了另一人前來、卻也帶了那要我們運送到肅南之物,希望能讓我相信這只是普通的貨物,以此來將我說服。”

  古四海一邊解釋著,一邊又坐起身,伸手指向屋子另一邊的書架。

  “我雖不認識藥材,但當時卻直覺此事有詭,因此回來后便將那‘藥材’的樣子畫了下來、找了幾名大夫來辨認,那幾位大夫卻都說不識……勞煩安小姐,第三行第七本書內,就夾著我當時畫下之圖。”

  安珞聞言、起身走向書架,按照古四海的指引,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張圖。

  “這是……藥材?”安珞望著圖上的畫作微微皺眉。

  她上一世學醫之時、已經是在她目盲之后,因此學醫的過程中能依靠的也只有耳朵和手。

  醫理和醫書可以聽師父口述,把脈、施針這些,可以通過觸碰來感受,可對于各種藥材的辨識,她卻是因為目盲、而無法僅依靠外觀來辨認的。

  為了讓她認識藥材,她的師父都是先一遍遍用語言來描述每種藥材的外形,再盡量找來實物、讓她觸碰、摸索、嗅聞甚至品嘗,以此種方法來教會她認藥。

  雖然這辦法、只是因為她上一世目盲才想出的替代之法,可到了這一世她重生、恢復視力之后,每看到一種藥材,便能馬上根據記憶中的積累、對應認出那藥材是哪一種。

  是以,安珞并不覺得,自己認不出手上這陌生的、對應不上她記憶之中任何一種藥材的圖畫,是她學藝不精的緣故。

  更何況古四海之前也尋了大夫來辨認過不是嗎?同樣也認不出。

  能讓幾名大夫都辨認不出的藥材,就只有兩種解釋。

  要么、便是珍貴無比,因其本身稀有而難認,要么,便是這東西原本就并非是藥材。

  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

  但這珍貴稀少之物……能一車車的、多到要像貨物一般去運送嗎?

  聽到安珞這一問,古四海也搖了搖頭。

  “安小姐醫術高超都辨認不出,古某就更是不知了,只是……”他頓了頓,又道,“只是古某還有一處生疑,但也僅僅是懷疑、不能確定。”

  “大當家但說無妨,此時事關重大,任何疑點都不能放過。”安珞回道。

  古四海點點頭:“是……是那清和道第二次找上我時,因為換了一人,所以我當時曾問過,為何這次來的、不是上次見面之人,那人當時答得含糊其辭,但古某直覺……似乎是那‘藥材’的緣故。”

  藥材的緣故?

  安珞微微垂眸,屈指在桌面上輕敲著思索起來。

  清和道找上古四海這件事最大的疑點,就在于清和道并可冒著節外生枝的風險,也不愿用自己的渠道、全部用自己的人手來運送這“藥材”,那自然就是有不能這么做的理由。

  她雖與古四海相識不久,卻也發現這古大當家同樣是個聰明機敏之人,那么對于古四海說的這番直覺,安珞也就天然地相信了幾分。

  若將這兩件事聯系起來……按她的目前的了解,清和道善用蠱,從太清觀的情況來推斷,這清和道之中怕也不乏一些被蠱、或是毒所控制的教眾。

  這第一次早上古四海的那清和妖道,也正是第三次與他對賭、攜帶蠱蟲之人。

  而這世界上能達到操控目的的毒或蠱,一定是平日里潛伏在體內,需要某種媒介來引發、或抑制其發作,正是依靠這樣的機制,那操控者才是將被操控者的命握在自己手中、使其對自己唯命是從。

  若從這一點考慮,會不會……是那清和道要運送的“藥材”,就是這樣的媒介,身有蠱蟲之人不能接觸?所以第二次帶著藥材找上古四海的、才會換了人選,所以清和道才會需要另外一條渠道,隔絕開那“藥材”、與其他運送之物?

  有了這樣的猜測,安珞便向古四海要走了他所畫的那一張圖,又向古四海仔細詢問了那味藥材的顏色、以及所有他還記得的細節之處。

  再是一番交談之后,安珞又詢問了一些有關古四海中蠱的事,一切都問過后,她便給古四海再次診了脈、開了新的調理方子,便從莊上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安珞還一直在思索著清和道之事。

  眼下她所了解的有關清和道之事中,最重要的共有兩點。

  其一,是肅南。

  目前許多事情的線索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肅南,聯想到清和道在京城中藏身太清觀滲透朝堂之事,她很懷疑,肅南道會不會就是清和道謀劃之中的另一個京城。

  若真是如此,那所有指向肅南的線索,就都是清和道遮掩不住而顯露出的痕跡,這么多的痕跡……肚腩的情況怕是比她預計的還要更加兇險。

  安珞不由得有些后悔、沒有跟隨她大哥和裴伯父一同南下,可就算她想去,眼下正撞上北辰使團、叱羅那進京,她也的確是脫不開身。

  其二,便是那蠱蟲。

  她如今越發懷疑,昨日土渾力吞下那東西、與古四海所中的蠱蟲絕對有所關聯,甚至同屬一種!

  剛剛她仔細詢問了古四海中蠱之后內在的感覺,又詢問了二三當家對其外在狀態的回憶,兩相對照之下,果然有了些新的發現。

  那就是據古四海所說,他的意識是一天一天、逐漸變得昏沉的沒錯,但其無法控制身體、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意識的時間,卻比他的意思完全昏沉要更早。

  也就是說,在他因為蠱蟲而“怪物”化、再未表現出人的意識初期,他其實心中還知道一些自己的情況,只是這時身體就已經率先失控。

  假設那時古四海的理智尚存,卻還能對自己的身體控制自如的話……那不和昨晚土渾力的情況、就越發相似了嗎?

  安珞早在醫治古四海時,就對那種蠱蟲曾有過這樣的擔憂,而土渾力昨晚的表現,更是使得她這種擔憂再次從心底浮出。

  更別說這東西是出自清和道、又出現于北辰之手……

  或許唯一讓安珞尚能覺得慶幸的,便是以叱羅那昨晚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也并不了解那是何物,即便清和道和北辰真有所接觸,那眼下也定然才剛剛開始。

  如果這真是她重生帶來的變數……那她就重新將一切、再掌控回手中!

  回京之后,安珞便讓影衛尋一偏僻處停車、下了馬車讓其回天香樓。

  并在影衛離開前囑咐他帶話給衛光,讓其注意驛館那邊、可有什么事發生。

  眼下在天佑出使的就只有北辰,那驛館此時自然也是完全被北辰所占據著,若她猜的沒錯,土渾力昨晚吞下那東西后便中了蠱,那她應該很快就能聽到什么風聲。

  這蠱本就是陰毒之物,不管利用蠱能得到什么,要付出的代價定然只會更加慘痛。

  就以土渾力昨日得到的那般力量來看……安珞只也能祝他一句自求多福。

  可讓安珞沒想到的是,此事的進展、竟來得比她預期的還要更快。

  她剛回侯府,便見安珀正一臉焦急地在府門徘徊,遠遠見到她、便忙提起裙子向她跑來。

  “大姐姐!”安珞邊跑邊壓著聲音喊了一聲,大步沖向安珞。

  見安珀這般急切的樣子,安珞微皺了皺眉,也快些迎上兩步將她扶住。

  “怎么了?府中出什么事了嗎?別急,你慢慢說。”她快速說道。

  安珀猛搖了搖頭,也沒有廢話,一把緊緊抓住了安珞的手、三兩句交代了個清楚。

  她說道:“大姐姐!是有一隊官差跑來了府中尋你、說是要帶你去問什么話!漱玉齋被兩名官差守了、綠枝她們如今都不許進出!剩下的官差還有那個帶頭的、現在正和大伯在外院等你回來,我本想打聽一下是有什么事,但實在是找不到空隙去探問,只能先等在這兒、告訴大姐姐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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