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嫡女醫妃:重生后女將軍她殺瘋了 > 第445章 來京之前
  提及北辰后,魏初不免有些忐忑。

  他從前雖未曾見過安珞,但此時卻也多少猜到了安珞的身份。

  畢竟他也是影衛,自小他的父親便不光教了他劍術,還教他學會了如何收集情報、如何推測別人的身份。

  近些日子,魏初雖心有顧慮,害怕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未直接安置在城內,只敢落腳在城外的破廟。

  不過他此次來京,本身就是為了確認有關符主的傳聞、尋找符主,自然是要仔細留心京中的消息,又怎會錯過頻繁出現在百姓口中的安遠候府大小姐、安珞呢?

  也正是有了這些信息,魏初才會體驗過安珞的醫術、又看到安珞面上的疤痕后,便馬上猜到了她的身份。

  但當魏初意識到安珞便是安遠候的大小姐,且曾與叱羅那有過多番沖突后,他頓時又忍不住開始擔憂。

  ——他擔憂自己曾與北辰的那些牽扯,會為符主所不容。

  但無論是出于對符主救了他性命的感激,還是在腦中影符的作用下,魏初都沒有隱瞞此事,而是選擇了坦誠相告。

  安珞倒是早知魏初原本是叱羅那身邊的奴隸,聽到他這話自然并不覺得意外。

  只是她仔細打量了魏初一眼,卻覺得他無論是身形、還是五官,都不像是北辰之人,倒更像是天佑百姓。

  “你說你原本生活在北辰,那你到底是北辰人、還是天佑人?”她問道。

  見安珞神色平靜,似乎并未因他的話而反感,魏初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忙又答道:“我家祖上原也是天佑人士,是我的祖父當年為了尋找符主一路找尋,只是遍尋不得,便離開天佑、去到了北辰,但最終也未能如愿。而我父親跟著祖父過了許多年顛沛的日子,便不想再毫無線索地找下去,就干脆在北辰過了下去,直到我這一輩……”

  魏初的這段過往安珞從前雖并不知曉,但此時聽來、卻也覺得都在情理之中。

  畢竟影符的上一次現世,是在百年以前,為天佑開國太祖所掌控。

  而從那之后,至少世上從未再有過傳聞,提及誰再成為了符主。

  假設太祖真得是在她之前的最后一名符主,那么影衛絕大多數都在天佑自然也不足為奇。

  只是百年過去,尋不到符主的影衛,他們生活也就像平常百姓,會有人一直留守故土,也自然會有人選擇舉家遷徙。

  只是……

  “那你又為何會變成叱羅那身邊的奴隸?”安珞問道。

  雖然奴隸這種身份,在四國中哪個國家的處境都算不得好,但這不好與不好之間,卻也有很大區別。

  像是在天佑,奴籍者多是簽了死契的下人。

  雖然奴籍的都是賤民,但他們地位高低、多是依附于主子的身份,若主人位高權重,那他們自然也沒有平民會來得罪,平日生活中除了要跟隨主人外,也與一般的平民無異。

  至少天佑的律法、同樣對奴籍之人的權利有所保障,即便是奴隸的主人,至少也不能明面上就無故將其打殺,除非是奴隸本身犯了大錯。

  但是在北辰,奴隸卻完全沒有地位可言。

  北辰的奴隸,一條性命完全被攥在主人手中,生死全憑主人喜怒,甚至殺他們都無需任何理由。

  而即便是被非自己主人之人所殺,殺人者也只需賠付奴隸的主人足夠的金錢便可了事,律法上甚至都不會將之歸為殺人罪,而僅僅是損害財產的罪名。

  若是逃奴,就更是人人皆可殺之。

  安珞實在不明白,魏初為何會選擇為奴。

  魏初聞言微怔了一下,沒有想到符主竟都知道了此事。

  但他轉念再一想,影衛既然都能找到他所在的破廟,自然也不會查不到他的那些過往,魏初不禁慶幸自己剛剛沒有隱瞞。

  “為奴非是我自己所愿,您也能看出,我的長相與北辰人相去甚遠,而非北辰子民之人在北辰的處境……大抵就和莫金人在天佑的處境類似,甚至可能還不如天佑的莫金人。”

  魏初說著,抬手撫上自己的額角,仔細摸索了一陣后,竟是從額角處掀下一塊皮來。

  看到魏初額角處露出的猙獰烙印、以及他手中那一塊皮膚,安珞頓時眸光微閃。

  “也就是去年年末開始,叱羅那突然在北辰境內大肆尋找擅長用劍之人,我之前曾在人面前用過劍,便被報知給了一名北辰官員,那官員發現我不是北辰人,干脆強行給我印上了奴隸的烙印,將我送給了叱羅那。”

  魏初繼續說道。

  “現在想來……屬下斗膽猜測,叱羅那可能原是想要我到宮宴上比劍。”

  叱羅那本就透露出了要帶他來天佑的意思,那塊人皮也是叱羅那為此交給他,讓他遮掩奴隸烙印的。

  加之他跟在叱羅那身邊也有一些時日,對這人的性子有些了解。

  那宮宴上第三場比試的彩頭既是承影劍,若能讓北辰在劍術一道上勝過天佑,豈不是更能羞辱天佑?

  是以他才會猜測,這或許就是叱羅那本來的計劃。

  雖然魏初只是猜測,但重活一世的安珞卻知道,魏初的這些猜測都是對的。

  只是她此時仍不知曉,具體是什么促使了今世這些變化。

  “你手上這塊……是叱羅那給你的?”

  看到魏初手上、那塊剛剛用來遮掩烙印的人皮,安珞頓時聯想到了叱羅那背上那不翼而飛的劍傷。

  “能讓我看看嗎?”她問道。

  安珞開口,魏初自連忙應允,雙手將那人皮遞到了安珞手上。

  他說道:“是叱羅那給我的,就在出發前往北辰的前夕,他想讓我在前來天佑的這一趟中、遮掩住這奴隸的烙印。”

  畢竟奴隸的身份進不得天佑的宮宴,若叱羅那真派出一名奴隸出場比試,這便是不加掩飾的羞辱了,天佑是絕不會接受的。

  只是叱羅那估計也沒想到,這本是為了讓他能一同出使天佑的人皮,卻反倒幫他解決了最大的要如何遮掩烙印的問題,方便了他的出逃。

  看著拿到手中的人皮,安珞微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將它覆上了自己手腕處的劍傷。

  經過安珞的處理,那劍傷已經不再流血了,她自己落劍時便有分寸,如今更是就只能看到一道淺淺的紅線罷了。

  簡單地展開并撫平之后,那塊人皮便緊密貼合在了安珞的手腕上、將傷處完美遮掩,看不出一絲痕跡,就像那傷痕不曾存在過一樣。

  驗證了人皮的效果后,安珞便迅速將揭了下來,塞回到了魏初的手上。

  這種東西她實在不喜,即便眼下看來確是效果極好,她也只覺這東西本身的存在就令人作嘔。

  這東西跟清和道所用的那種人皮面具雖是同一種東西,但還是稍有不同。

  清和道所用的那種人皮面具,因為是整張剝下來的臉皮,并不平整,所以就需要一直依靠原主的血液來保持面具新鮮的狀態,才能使得面具完美貼合、不露破綻。

  而北辰所用的這種,是經過了更多處理后的人皮,它不會腐壞、無需用血液來保養,但只能用在較為平整的地方,比如眉骨上方這一小塊額角,比如……后背。

  她現在可以確認了,叱羅那掩蓋背上傷痕的東西定然就是此物,只是如今才知道此事也沒什么用處了。

  十天過去,叱羅那那劍傷應是已好了不少,況他這段時間都龜縮在客棧中不出來,根本找不到什么機會能算計他再脫一次衣、更別說是接受他們仔細的查驗。

  那劍傷……自然是很難再作為證據了。

  察覺到了安珞對那人皮的不喜,魏初也就沒再敢將其貼回額角,拿著那塊人皮有些無措。

  安珞也注意到了魏初的動作,看了眼他的額角。

  “……那東西就別再用了,我給你一些去除疤痕的藥。”她說道。

  她之前用玄月芝給自己配的傷藥,比她原本預計的效果還要更好,除去她面上傷痕需要的之外,還能剩下不少,倒是正好幫魏初把這烙印去掉。

  魏初自然沒有不應的,將那塊人皮放到了一旁。

  安珞便又繼續問道:“那你又是因為什么才選擇出逃的?可是因為……清和道?”

  聽到安珞提起清和道,魏初不由得心中一驚,他著實沒有想到、符主竟然連這都有所知曉。

  清和道……他其實也是來到天佑后才知曉了那些妖道的名號。

  “屬下的確是因為清和道,才決定要逃離北辰的……”

  在安珞的詢問下,魏初說起了他前來天佑的緣由。

  其實他之所以會對安珞知曉此事而感到驚訝,是因為清和道與北辰之間的往來甚是隱秘,至少在他的了解中,清和道總共來見過叱羅那三次,而每次都是喬裝打扮成不同的身份和樣貌。

  就連他也是因著那些妖道身上、有類似于影符的氣息,這才會察覺并注意到。

  起初,他還險些以為那些妖道就是他苦苦尋找的符主,但是馬上他就發現、不止一名妖道身上有影符的氣息,立時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這才沒有直接將自己影衛的身份暴露。

  說來也巧,也就是在那幾天,他偶然得到了符主現世于天佑、召集天下影衛的消息。

  那消息以秘語的形式,藏在一塊繡帕的花紋之中,據售賣那繡帕的商人所言,那繡帕也的確來自于天佑。

  也正是因為那消息,他最終才在那消息和妖道之間,選擇了相信前者。

  于是便逃離北辰,又在來到天佑后,依靠秘語只在暗中聯系著其他影衛、追尋那繡帕的出處,就這樣一步步找來了京城。

  魏初所說他前來天佑的緣由合情合理,包括讓他得到消息的那塊繡帕,安珞也推測應是莫陽為了盡快將消息散布到天佑外的三國,所進行的安排。

  尋常別國的影衛聽說了這消息,定是會想辦法確認,而最快的確認方式、就是與天佑本國的影衛取得聯系,這樣一來他們就能更快地得到解藥,而對于莫陽和安珞來說,也能更快地重啟影衛的消息網。

  只是魏初得到這消息時,碰巧剛從清和道身上察覺到了不對。

  安珞自己也見識過清和道的那種丸藥,上面的確有與影符相似的氣息,燕西樓就曾因此將她也錯認成是清和道,兩人還在護國寺打了一場。

  而在清和道身上發現的不對,也讓魏初不由得變得更為謹慎,甚至對聯系天佑的影衛也心生顧慮,干脆自己一路尋著線索、找來了京城。

  這整個經過單獨聽起來,似乎都沒有什么不對,只是……它完全不符合安珞原本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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