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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廝打

    天愈發的亮,眾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齊,北月冥來時,尚未走進練武場,旁側卻是走出一名男子,北月冥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皺了皺眉,“夜無痕?”

    夜無痕搖著三十二節折骨扇,他看了眼北月冥,道:“小王爺可還記得這個?”

    夜無痕從衣袖里拿出一枚東西,丟給北月冥。

    北月冥將這東西接住,眉頭緊蹙,這是他束發的玉冠,前幾天丟失了,因這玉冠里鑲嵌了他一直珍藏的瑪瑙,特地派人找了,找了幾天沒有任何結果,他也就不再上心。

    充其量也就是個玉冠而已。

    “為何會在你那里?”北月冥眼神漠然。

    夜無痕聳了聳肩,收起扇子,“我昨晚去輕歌那里飲茶,在梳妝臺上發現了這枚玉冠,問后才知這是輕歌在路上撿的,她也不知是誰的,瞧著精致就帶回去收藏,我跟輕歌交談過后便把這玉冠帶走,準備今日還給王爺。”

    頓了頓,夜無痕又道:“哦,對了,我帶走的時候輕歌還舍不得呢。”

    北月冥垂眸望著手中的瑪瑙玉冠,這玉冠上的青石瑪瑙整個北月都城擁有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他直接讓人鑲嵌煉制在玉冠束在發上招搖過市,誰不知道這玉冠的主人是他?

    夜輕歌更不可能不知道!

    只有一個解釋,夜輕歌知道這瑪瑙玉冠是他的,對他還心生愛慕就放在風月閣珍藏,被夜無痕發現后臉皮子薄才故意說不知道。

    北月冥虛瞇起眼,指腹摩挲著的精致滑膩的玉冠,若有所思。

    族比。

    第二日的天氣萬里無云,湛湛青空上漂浮著幾片云,似是深海倒過來,各處的梅花怒放一冬,其他百花黯然失色,在這料峭寒冬里,唯有梅花稱王。

    夜晴染雙腿骨折無法參戰退出了這一次的族比,與輕歌對戰的是一名男子,年方二十,邊境來的旁系一脈,長得眉清目秀,倒像是個讀書人。

    “丘野髯。”

    那人雙手抱拳,拳與掌碰撞的剎那,邊境戰士的肅殺氣息畢露,澄澈純然的雙眼之中嗜血涌現,風云不止,廝殺不休。

    輕歌只愣了一瞬,而后抱拳,三個字擲地有聲,“夜輕歌。”

    聲音落下的那一刻,輕歌看見站在對面的男子忽的朝她狂奔而來,沒有刀槍劍戟,沒有讓人眼花繚亂的靈氣光刃,只是簡單的將丹田內的靈氣灌溉在四肢,以命搏命。

    輕歌的手放在腰間別著的空間袋上,明王刀才露出一個刀柄,輕歌心神微動,明王刀便回到了空間袋之中。

    沒有兵器的戰斗,她最拿手。

    在現代執行任務時,她至多帶一把無聲槍和一捆千里繩索,許多戰斗都是近身攻擊,認真說起來,近身攻擊考驗的不僅僅是靈活和敏捷。

    丘野髯消瘦的身軀帶起陣陣狂風,到了輕歌面前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拳頭之中靈氣十足,狠狠朝輕歌臉龐打去,石臺下席位上的眾人心好似都提到了嗓子眼,這 子眼,這一拳若是打在巖石上,巖石都會崩裂,更別說脆弱的腦袋。

    破風聲起,輕歌腳步偏移,身子迅速側開,丘野髯的拳頭礙著輕歌的耳垂打了出去,擦出的風撩起了耳邊的幾抹碎發,狂風大作,雷霆滾滾,丘野髯的拳頭打到極致,最不可能的是,他尚未將拳頭收回竟是換了個方向,手掌舒展,如刀劍般用盡了力道,在半路中朝輕歌的后腦勺劈去。

    輕歌站定不動,眸中閃爍著妖冶的色彩。

    她勾唇一笑,身子朝后倒躲過這一擊后雙手撐在地上,雙腿橫飛起,將靈氣灌在雙腳上,朝丘野髯的臉狠狠踹去,讓其措手不及。

    丘野髯節節后退,輕歌手掌朝地上一拍,身子旋飛,一雙銀紋軟靴穩穩的落在地面之上,丘野髯的臉色卻是多了腳印,發絲紊亂,雖有狼狽之姿,但氣場并未輸任何人。

    兩人站在石臺的兩側互相對望,天地無聲目光好似會說話,輕歌瞳孔驟然緊縮,雙腿邁動如同下了一場狂風暴雨,速度異常的快,仿佛疾風掠過,身后只有一道道殘影。

    輕歌朝丘野髯狂奔而去的剎那,丘野髯凝視著輕歌,好似卯足了力量,雙手緊攥著,同時也朝輕歌奔去。

    風云際會,最帥的姿態便是肉搏。

    活像是兩顆地雷,在空中相遇,引爆的,會是整座孤城。

    兩人過招,或拳或掌,殘影一道道,看得人眼花繚亂。

    因兩人不是簡單的對打,拳腳上都灌注了靈氣,故此,一拳砸出仿若能捅破蒼穹,手掌橫劈似能撕裂空氣。

    丘野髯躲過輕歌的攻擊后,右手握拳趁其不備一拳猛地打在輕歌小腹上,輕歌眸光微動,緊抿著的唇微微張開,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滴落在丘野髯的手背上。

    丘野髯并未因輕歌是個姑娘而手下留情,相反,每一拳打出鋒銳的好似刀劍能將血肉貫穿。

    輕歌雙眸微紅,似有血魔花在瞳孔深處怒放,妖冶嫵媚。

    輕歌咧嘴淺笑,臉上的血色平添了幾分風情,只是眼中的殺意戾氣讓人望而生卻。

    似是發狠,輕歌驀地抓住丘野髯的手,過肩摔后跪在其脊背上,將其手臂一扳,咔嚓之聲在寂靜的練武場上響起。

    丘野髯的手臂,斷了。

    丘野髯倒也是個漢子,遭受如此疼痛卻也不哼一聲,只是眉頭緊蹙,若非其滿頭大汗的話,席位上的眾人還以為斷臂之痛不過如此呢。

    輕歌舔了舔嘴角的血,眸光突地下移,自石臺下的眾人身上劃過,落在寒梅之中的一道身影。

    那人身著黑袍,身材瘦弱高挑,漆黑的斗篷隨意的罩著,幾縷黑發露了出來,旁側的紗衣女子手執月白傘為其遮去風霜。

    男子眼瞳漆黑深邃,無情冷酷,轉瞬卻又溫和若水。

    云里霧里,朦朦朧朧。

    傭兵協會會長……

    輕歌皺起眉頭,等仔細看去,梅樹林里卻空無一人,雪地里連個腳印都沒有,適才看見的,好似只是幽靈的過隙,不留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