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十一日，啥事沒發生。
森夏緊張了一整天。
但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然后到了第二天。
就在森夏以為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消息傳來了。
森夏一拍腦門，立刻就想到發生了什么——因為時差啊！
在泥轟來到了12號的時候，那邊的燈塔國才到11號。
然后，那件事情就發生了。
大事件。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森夏這邊沒啥問題。
因為森夏這邊的主要產業都在燈塔國的西海岸，也就是太平洋東岸。
這距離大西洋那邊，還是挺遠的。
而且森夏這邊也有做好足夠的準備。
——本來按照這邊的打算，《惡魔之魂》是準備在十號發售的，但是被森夏這邊強行給挪到了十月中旬。
這是當然的。
大事情發生之后，燈塔國的娛樂活動就慘遭抑制。
能在這個時候發售并且大賺的游戲，那基本沒有。
而森夏也悄悄松了口氣。
大事情發生之后，也意味著，森夏能夠更自由的和隔壁眉來眼去，自己可以更便利的當二五仔了……
森夏知道，大事件之后，燈塔國會將目標從亞太地區轉移到中東，然后某東方大國就將迎來騰飛的時代。
所以現在正是機會。
事情發生之后，原本正準備過來找森夏的愛麗絲，就踏上了歸途——為了保險，森夏在這段時間前后，把蜜特和愛麗絲都邀請了過來，讓她們不至于出現在紐約。
但事情就是這么巧，她們剛到泥轟，那邊就出亂子了。
然后愛麗絲就直接讓私人飛機帶自己回去了。
——根據蜜特所說，愛麗絲家族的主要產業之一，好像就有軍火來著。
然后森夏瞬間秒懂。
不過，就在燈塔國進入了舉國哀悼，而某東方大國有人放鞭炮的這個時候，王啟文過來找到了森夏這邊。
因為王啟文那里，實在是搞不定了。
“修了一個bug就蹦出三個bug，現在這邊整個都亂套了。”王啟文是親自飛到泥轟來找森夏的。
他整個人此時此刻都憔悴得不成樣子。
“喝杯維他檸檬茶吧。”
坐在了白熊咖啡廳的老地方，森夏給王啟文遞了一杯維他檸檬茶。
“唔……不錯啊。”王啟文原本整精神萎靡，可是喝了一杯維他檸檬茶之后，他整個人就頓時來了精神，眼前也是一亮。
“往好的地方想，你是在給某東方大國做貢獻。雙子塔剛剛塌掉了，你也高興一個唄？”
“世貿啊……”王啟文搖搖頭，“不是說這個時候。我這邊是火燒屁股了啊。咱們現在，在明年四月之前，還真不一定能搞定！”
只不過是添加一些功能，硬生生就把100多個漏洞的系統給搞到快2000漏洞，王啟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且，這還是現階段發現的漏洞，等到debug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
“抱歉，咱們也愛莫能助啊。”
森夏搖搖頭。
現在能選擇的圖形系統本身就不多，森夏自己這邊做的系統，其實主要用戶群體還是一般的娛樂用戶。
而王啟文這邊的要求，那就真有些難搞了。
“我也知道啊。但這不是沒辦法嘛。”
王啟文當年也是寫代碼出身的，但從做游戲到寫系統，這跨度還是有些大。雖說之前有點經驗，但是他這么搗騰下去，還是受不了。
森夏其實知道一個簡單的方法，這個方法可能可以幫助王啟文。
這就是“開源”。
將系統開源，然后建立開源社區，讓別人來幫忙完善，這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森夏并沒有把這事情告訴王啟文。
因為開源也并不是萬能的，并且開源導致的問題，不一定比封閉更少。
但是森夏自己也不是碼農，他對王啟文的做法，也幫不上什么忙。
“我覺得你不一定要自己搞。”森夏說道，“你也可以請人一起合作開發嘛。”
理論上，森夏和王啟文就是在“合作”的狀態。
但是森夏這里顯然幫不上忙了。
“……巨硬？或者水果？”王啟文驚訝的看著森夏。
后者翻了個白眼：“我要能搞定巨硬和水果，就不是現在這樣了。我是說，和其他的硬件廠商合作。例如那些搞外設的。GS總線很富余，我們可以多做幾個接口，然后搞個通用的轉接器，然后把現在那些雜七雜八的外設先統一……”
“這個……”
“當然，我是說交給廠商那邊做，大家都做個兼容卡或者類似的轉換器。”
在USB設備大行其道的前期，就有各種各樣的轉化器出現，有些是單純的轉接線，有些是內涵芯片的轉接設備。
森夏的意思就是，把鍋扔出去，外部設備的事情交給外部設備制造商，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樣的話，至少外設的驅動上面能節省大量的時間，他們內部只要留下一個通用的驅動就好了。
“另外，以后咱們也可以這么做。外部設備的產品，我們可以單獨做個認證，只有做了認證的廠商，或者用了認證的芯片，才能搞得出我們的機器所需要的芯片。”
聽到森夏的話之后，王啟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話似乎……也沒問題吧？
雖然一開始沒聽明白，但是后來他覺得還是挺靠譜的。
甩鍋大法好。
這種事情，別的地方來做，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開發商會用腳投票。
但是在某東方大國，上面如果有行政命令的話，下面這邊的開發商，自然也只能選擇適應當前的環境了。
這個做法，其實和水果公司未來一樣。
不，在這個時代，和PS2的開發商也一樣。
現在的PS2的開發環境，是NGC和GS\DC-P等次時代主機之中最為惡劣的。
但是，人家的占有率在那里，開發商當然不能回避這個平臺啦！
王啟文這邊如果不試著去搞兼容的話，其實能省事很多。
“程序之間的調配問題，這屬于先天不足，這方面我們有做規劃，但是我們目前所解決的主要問題，是雙核機器之間的性能調度問題。我們之前的很多游戲雖然有搞兼容，但系統畫面卻很難繼續提升，這就是因為多核優化沒搞好，那些老游戲只能單核運行的原因。”
森夏這邊主要解決的問題，是新游戲的多核效率之間的問題。
這一點的GS是雙核，但是下一代恐怕就是四核了，多核之間的調配效率問題，肯定要注意的。
在另外一條世界線，游戲對單核性能的要求很高，但是對多核無所謂，這個情況一致持續到了手機游戲開始出現多核為止。
森夏這邊現在直接開了雙核，好處自然多，但壞處就是自己當了一把“多核急先鋒”，原本軟件對于多核應用運行效率的這個問題，就砸在了森夏這邊。
而且森夏還必須給全部解決了才行。
“我們的GS最先考慮的就是游戲本身的運行效率，多任務有考慮一點，但并沒有那么深，一般的玩家，也不會想著去開好多個軟件什么的。這邊還真要你們自己去想辦法。”
嗯，如果那邊搞定了這件事情，還能反哺森夏這邊。
看到王啟文一臉無語的樣子，森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么愁眉苦臉的，我跟你說，我們最近這邊準備把芯片的研發部門搞去和你們合作……嗯，這個合作方法可以迂回一點，但是咱們可以這么玩。”
“……嗯？！”王啟文眼前一亮。但是隨后他奇怪的看著森夏，“這個事能做？”
“過段時間就成了。”森夏說。
在未來，AMD曾經就把自家的ZEN交給某東方大國。
這個授權同樣是各種彎彎繞繞，但是總歸是繞開了限制。
森夏這個時候，就要使用未來人的故智了。
而那邊的王啟文，在聽到森夏的話之后，已經頗是激動。
“別高興太早。”森夏看到王啟文這么激動，趕緊補充了一句，“咱們的芯片之前是和IBM合作的，這都是IBM的技術力。以后若是要自己搞的話，是挺麻煩的。”
森夏知道，另外一條世界線的PS3，就是索尼找到IBM這邊搞出來的。
森夏自然是沒有這個條件了。
而且，森夏的目標也不是這個，他夢想中，實際上應該是在未來的水果公司那邊自家開發的A系列芯片。
能自己搞芯片的，都是強者。
森夏這邊，也算是有一顆強者的心吧。
“而且更關鍵的核心技術是不可能搞的。我們的目標，是研制低功耗的高效能芯片。”
IBM的技術，就算是再怎么垃圾，燈塔國也不可能允許這邊搞出去的。
就算是燈塔國現在把目標轉移到了中東也是一樣。
但是森夏本就不是想要搞這種芯片——至少在這未來的好幾年，森夏都準備緊抱IBM的大腿了。
但IBM那邊，畢竟是不怎么考慮功耗的臺式機，和森夏這邊想開發的東西，還是有些區別的。
“我們要搞移動芯片。”森夏如是說。
“plam？PDA？”王啟文立刻想到了什么。
“差不多。主要是掌機。”森夏想了想又說，“還有觸摸屏技術，這個也要搞。”
既得隴復望蜀。
森夏最早是沒考慮移動平臺端的。
但是在GS熱賣之后，森夏的想法就變化了。
而森夏這邊記得，PSP就是在三年之后發布的。
作為一代神機，PSP和NDS兩款機器，可以說是統治了整個一個世代。
森夏這邊自然是沒辦法在這種方面和對方相提并論的。
但是這并不代表森夏就沒有想法。
因為PSP的霸權和NDS的盛世，在未來都是被撕裂了的。
而撕裂這兩款神器的，就是智能手機。
森夏自然美狂妄到自己就搞那種手機，現在的機器性能本就是一個問題。
但是，森夏覺得自家稍微朝著這邊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
森夏想了想，他決定對王啟文說：“我這邊的終極目標，其實是融合機器。也就是家用機和掌機的融合平臺。拿著就可以出去玩，回家就可以在電腦上玩。”
“這沒問題嗎？”王啟文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現在不是有那種靠電池的PS嘛。當然可以啦！”
PS1代，現在就有一種機器上面就是液晶屏幕的那種便攜款式，這種機器，搞個筆記本電池，其實還真能夠當筆記本版本的PS1來使用。
——當然，這續航就不用說了，那肯定不行的。
“……真能行？”王啟文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靠譜。
“都說了是終極目標了。”森夏翻了個白眼，“現在的方案，和之后的XPLAYER也差不多。”
森夏這邊之前的掌機，就能夠輸出到電視機，算是森夏這邊的一個小小的嘗試了。
但這種方法的效果其實并不怎么出色，就算是有各種放大算法，但是掌機內容拉伸到大屏幕上面，怎么看都怎么感覺有個坑。
“好啦，就這樣啦。”森夏這邊也有事情，“不過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個忙。你知道我在呆灣那邊有投資搞液晶屏幕的吧？”
“嗯，知道。”王啟文對于這件事情還是知道的。
森夏這邊的事情，他那邊基本都有關注——大家畢竟要合作嘛。
“我覺得未來有段時間，燈塔國對于某東方大國這邊都會放松一點，所以我想要在內地也搞些做液晶屏幕的。”
聽到森夏說的話，王啟文大概就明白了。
“你想讓我去幫你牽線搭橋？”
“嗯。這是雙方共贏的好事嘛。不過這事情我不好出面，你這邊能走官方渠道就最好的。”
現在出面，基本就和三棒那邊的對上了。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正好，王啟文現在過來了這邊，森夏姑且就利用一下了。
“你還真能做到這個地步啊！”王啟文很感嘆，森夏為了搞掌機，還能這么做。
“不只是掌機。”
“哦哦哦。”
王啟文明白了。
森夏還要做液晶顯示器吧？
看來他的野心還挺大的啊。
“我還要暗地里懟三棒……”
森夏這句話并沒有說出口……
森夏做液晶的最大目標，就是為了讓隔壁的三棒沒東西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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