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東京文娛教父 >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可戰勝的人
  “各位,你們都看了《占星術殺人魔法》的解答章了嗎?!”

  “已經看過了!在看到御手洗潔還原手法的那一刻,我起了一后背的雞皮疙瘩。”

  “原來真正的兇手就在死者當中……甚至我們都看到了她的尸體。”

  “竟然還能這樣做……這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詭計,但是又覺得合理。”

  “之前我一直以為司馬圭太江郎才盡了,現在我承認我之前的話不負責任了些。看完了解答章,我現在只有一句話想說:司馬圭太不可戰勝。”

  “在所有的分尸詭計中,這個是最強的。沒有突然出現的線索和設定,沒有語焉不詳一筆帶過的糊弄,最終的真相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看完之后,額頭上都冒著汗,快哉。”

  “我完全被作者誤導了,一直在作者給出的嫌疑人之間試圖找出兇手,沒想到真正的兇手竟然一直在我的思維盲區當中。”

  這一期的《春秋文賞》售罄的速度快得嚇人,僅僅一條,各大書店和報刊亭就已經賣光了。于是春秋社趕緊加印,并把熱騰騰的雜志送到正在翹首盼望的讀者手中。

  雜志發行后的第二天,編輯部開始統計讀者來信,選擇最先寄到編輯部的前一百張讀者調查表進行統計。速報統計結果顯示,一百名作者當中有六十九位,在最喜歡的作品一欄選擇了《天才偵探御手洗潔》。

  斷層第一。

  每一期的雜志都有九部以上的作品同時連載,而其它的作品加一塊兒都沒有他的成績高。

  《占星術殺人魔法》篇在推理文學界引發轟動,許多書評人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評價,認為書中塑造的阿索德之謎是變格派最了不起的詭計。司馬圭太不負他的天才之名。

  著名書評人千葉慎一也很快發表了自己的評論文章。

  千葉慎一其實一直在關注《占星術殺人魔法》的進展,書中描寫的那場宏大,充滿詭異色彩的大型謀殺案的確讓他一個資深讀者都興奮不已。但是也擔心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虎頭蛇尾是某些推理作者的通病了,開頭精彩無比,但是結局卻讓人無比失望。

  就比如說一年前有一部推理小說,描寫了一起密室殺人案件,死者莫名其妙地被吊死在了房間里,除了死者以外沒有任何人出入過那間房子。

  而當讀者一路追讀下去,希望知道兇手的殺人方法時,到了最后,作者告訴大家,兇手會催眠術,把死者催眠了,讓他自殺。

  讀者:“……”

  還有一部推理小說,講的是一個女人在監控下揮刀朝空氣劈砍,結果空氣中真的憑空滋出血來。而幾公里開外,一個男人也忽然死掉。

  正當讀者們對這個開場感到興奮,并一路看到結尾時,作者告訴大家,那個男人之所以死掉是女人的幫手干的,而女人之所以能在空氣中憑空砍出鮮血來,是因為魔術手法。

  讀者看到這里都懵了,魔術手法?究竟是什么魔術手法,你倒是說啊。

  作者沒說。估計也是想不出來,有什么魔術手法是能夠騙過警方的監控和事后調查的,索性直接糊弄過去。

  讀者們氣得半死,后來那個作家的作品就直接成了滯銷貨,打一折都賣不出去的那種。

  你的故事可以寫得不好看,但是不能老搞這種欺詐手段吧?

  千葉慎一剛開始看到阿索德之謎的時候,的確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這個設定太精彩了,精彩到讓人不安,該不會到最后也搞出什么騷操作吧?

  更別說到了第四章的時候,作者還很高調地發布了致讀者的挑戰書,聲稱只要能成功解謎的讀者,就能前往《古畑任三郎》的拍攝現場參觀游覽。

  這點燃了讀者們的參與熱情,千葉慎一當時也來了興趣,試圖解開阿索德之謎,不過很可惜,他的推理能力不強,沒能成功。

  不過這么一來,讀者們對《占星術殺人魔法》篇的期待變得更高了,一旦結局不如人意,司馬圭太以后說不準就會變成滯銷書作家了。

  這當然是千葉慎一不愿意看到的。司馬圭太還是無名小卒的時候,千葉慎一就開始關注他了,《白夜行》的大賣他也盡了自己的一份力,可以稱得上是司馬圭太的“原始股”了。司馬圭太若是真的成了大作家,他也感到開心,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

  所以雖然之前,千葉慎一寫了文章指責司馬圭太現在寫作不專心,無論說得是否正確,其實都包含著一種類似“愛之深,責之切”的想法在里頭。

  結果昨天《占星術殺人魔法》的解答章一出來,千葉慎一看過以后沉默半晌,默默地攤開紙張,寫下新的書評。

  “我之前發表了關于《天才偵探御手洗潔》的批評文章,而就在昨天《天才偵探御手洗潔》的最新一章發表后,我意識到,我之前發表的評論有失偏頗。”

  “《天才偵探御手洗潔》并不是一部平庸之作,而是司馬圭太這位天才作家,在以社會派推理成名后,向變格派推理吹響的進攻的號角!”

  “阿索德殺人案也注定會成為曰本推理文學史上最驚艷的詭計之一!是足夠讓無數變格派的先驅者黯然失色,后來者膜拜學習的作品。”

  千葉慎一在書評中以更猛烈的姿態把藤原圭狠夸了一通,可能是因為之前發表了針對藤原圭的批評文章,補償心理作祟,把藤原圭夸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天才,用詞甚至讓藤原圭這個被夸獎的人都有些臉紅。

  千葉慎一發表了一篇長文,文章的三份之一都在夸獎《天才偵探御手洗潔》,另外三分之二,則對現在市場上發行的其它推理作品進行了評價。

  而其中一部小說正是水上幸江的作品。

  千葉慎一在文章中毫不掩飾地譏諷道:“這位推理作家兼職著書評人的工作,一邊對其他作者的優秀作品大放厥詞,一邊又孜孜不倦地輸出著文化垃圾……”

  “他時常聲稱詭計是推理文學的精華所在,并認為缺乏解謎的《白夜行》是推理文學之恥。”

  “雖然對于這個觀點我不敢茍同,但是每個人對于文學作品的定義是不同的,審美也有偏差,他當然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對于這個觀點,我不同意,但也不反駁。”

  “我是評論家,但我是推理小說家的評論家,不是評論家的評論家。”

  “所以當我發現水上先生也是一位作者時,非常驚奇,并第一時間閱讀了他的新作。”

  “怎么說呢,我只感覺浪費了我人生中寶貴的兩個小時。”

  “故事情節毫無新意,詭計也不過是爛大街的東西,他作為一名作家的低水準,與他作為評論家的高要求,形成了鮮明反差,簡直是二十世紀最大的行為藝術兼諷刺小說。”

  “同樣是兼職寫作,一直被水上幸江先生嘲諷的司馬圭太則顯得有才能的多。”

  “司馬圭太就是著名的編劇藤原圭,既能創作出《悠長假期》這樣優秀的電視劇作品,也能接連不斷地寫出《天才偵探御手洗潔》這樣的佳作。”

  “反觀水上幸江先生,不僅創作的小說味同嚼蠟,寫的評論也犯了許多常識性錯誤。”

  “就比如說,水上幸江先生以《古畑任三郎》第二集的收視率比第一集下降5個百分點的事例,企圖說明司馬圭太作為編劇也正在被觀眾拋棄。”

  “但事實上,即使下降5個百分點,《古畑任三郎》也依然是一部高收視率的電視劇,何來拋棄一說?更何況這部劇的分集收視率正在慢慢回升。”

  “他本人不喜歡司馬圭太的作品,甚至討厭司馬圭太本人,是他的自由,但是希望這位蹩腳書評人能尊重基本事實,不要丟掉評論家的客觀與臉面。”

  這篇書評發表后,成功地把水上幸江這位作家兼評論家卷進話題中心,對水上幸江新作的批評聲音簡直大到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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