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都督請留步 > 第16章 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劉益守他們準備找的理由,是送“面首”,也就是他本人,去白馬寺跟胡太后相會。

  可是,于校尉就是胡太后的親衛長,自然不會不知道胡太后在哪里。更何況,他見過崔冏!

  他們一行人這套“裝備”,可以說元氏皇族來了都是不虛的!但唯獨怕一個人,那就是跟胡太后關系密切的于校尉!

  根據墨菲定律,常常都是怕什么來什么。于校尉出來得不早不晚,正好把劉益守一行人逮了個正著!

  “停下,將轎子放下,不要反抗,任憑他們搜身,所有東西都在我這里,不怕。”

  坐在轎子里的劉益守壓低聲音說道,他真是害怕達奚武這種愣頭青,要跟于校尉比拼刀法!那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其實劉益守完全想多了,因為從未見過如此世面的達奚武,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整個身體都僵直了,還怎么跟人比拼刀法啊。

  “將他們五個帶到一邊,好好的搜身。”

  于校尉懶洋洋的擺了擺手,幾個禁軍宮衛如狼似虎的將賀拔岳等人拉到一邊搜身,就連陳元康,他們都沒放過。

  掀開轎子的幕簾,于校尉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出現“果然如此”的戲謔笑容。

  “當初我記得跟你說過,你出城,我不搜你身。”

  于校尉似笑非笑道:“那我現在是搜呢,還是不搜呢?”

  他的目光,像是看向獵物的獵人。劉益守沉思片刻道:“于校尉覺得,如今的天下,如何?”

  “糟透了。”

  劉益守拍了拍胸口道:“我這里有個東西,可以改變糟透了的世道,于校尉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沉默了很久,賀拔岳他們似乎都被搜完身了,于校尉才微微點頭,大聲說道:“太后現在在白馬寺,已經等急了,你們快點去吧。”

  聽到這話,所有的宮衛都退到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四人抬起轎子,在陳元康的帶領下,慢慢遠離洛陽城,朝著西北方向的河中城渡口走去。

  魏國在那塊的黃河中心河灘上,建了一座城關,而南面則是渡河的渡口。河對岸,就可以看做是河東的最外圍了。

  這些人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于校尉心中跟明鏡一般,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等劉益守他們走遠了,于校尉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后會有期,希望你不會后悔今日的決定。”

  ……

  離開了洛陽城,告別了陳元康等人,和賀拔岳他們一同北上前往孟津港,劉益守這才知道,原來崔冏說的都是真的。

  洛陽北郊,幾乎十室九空,至于人去了哪里,不知道,或許很多都成為和尚,躲在洛陽城內和郊外的廟宇里了。

  國家衰敗的痕跡,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很明顯的察覺到。

  前面不遠有一座幾乎要破到倒塌的小廟,天色已然從明轉暗,今夜只怕要在這里過夜里了。前面的路程,大概還需要半天,才能到黃河渡口。

  “前面將就一夜吧。”

  劉益守詢問賀拔岳說道。

  “如此也好。阿武,阿勝,刀準備好,搞不好這里住著什么野獸。”

  聽到賀拔岳的吩咐,達奚武和賀拔勝都拔出橫刀,警惕的交替前進,顯示出了良好的戰術素養,嗯,只是進山捕殺野獸的戰術。

  正在這時,破廟門前傳來了年輕女人呼救的聲音。

  “不要這樣……”

  “你們停下來……”

  “不要……”

  賀拔岳四人緩緩靠近,這才看到令人傻眼的一幕。

  兩個壯漢,一人按著妙齡少女的一只胳膊,第三人則是在脫對方裙擺里面的褲子。北魏胡漢文化碰撞從曹魏時期就開始了,裙子+打底褲,現在已經成為女性出門標配。

  至于在家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穿得再另類的都有,沒有參考價值。

  少女的臉看不清,但身材無疑是極好的。

  脫褲子的壯漢顯然是老江湖,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少女的褲子就被褪下,白皙的長腿在空中撲騰著,但那位壯漢卻只用一只手就按壓住了。

  “這是我們的人。”

  達奚武壓低聲音說道。

  他本來就指揮先鋒軍中的斥候,眼睛最好,一眼就看到那三人腰間,掛著跟他們一模一樣的腰牌!這種腰牌,只在契胡部大軍中有,形狀和款式都非常特別,用于敵我識別。

  賀拔岳等人面面相覷,此情此景,他們是上去制止呢,還是不理他們,等那三人完事后自行離去,還是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自己悄悄離開呢?

  劉益守微微皺眉,他發覺賀拔岳等人對如此惡劣的事情都像是司空見慣一般,心中不由得對爾朱榮麾下大軍,評價又低了幾分。

  “此事,實在是不好干涉。”

  賀拔岳低聲對劉益守說道。

  “雖然我們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是攪合了別人的好事,很遭人記恨的。打仗的時候,指不定就有人從你背后,悄悄給你一刀。”

  賀拔岳擔心劉益守有想法,又補充了一句。

  那妹子像是認命一樣,已經不怎么掙扎了。

  賀拔勝和達奚武二人眼中似有不忍,但卻無一人提出異議。很顯然,這種事情很多,多到沒有人能管得過來,自己不去做,就已經是對得起天地良心。

  “腿挺白的。”

  劉益守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的態度,讓賀拔岳等人大吃一驚。

  如果說提出異議,甚至提出加入到那些人里面,賀拔岳都不會感覺奇怪,因為契胡部里面,也有人反對過這樣的事情。

  各種破事亦是不少。

  無論劉益守怎么看待這種事,都不算稀奇。

  只是,“腿很白”算什么回答?

  你的關注點應該在這上面么?

  “腿確實挺白的。”

  達奚武輕輕的抹去流出來的鼻血,喃喃自語說道。

  賀拔岳自動忽略了他的想法。

  “兄弟,你剛才那句話是何意啊?”

  劉益守一把拉開賀拔岳的袖口,露出長毛濃密黑毛的胳膊,皮膚粗糙,黑黃,還散發著某種異味。

  “你看,將軍的胳膊,風吹日曬的,都像現在這樣了。田里的農婦,從小就要給家里幫忙,再好的皮膚,也要變黃變干。吃得不好,又辛苦勞作,腿腳定然不好看。

  結果你看那娘子,腿又白又直,還軟綿綿的連男人的一只手都踢不開。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平日里嬌生慣養,根本不干活,也不怎么勞作。

  所以我判斷此女非富即貴。只要是將其救下來,再將其送回去,她的家人在感激之下,定然會給我們提供幫助,無論是什么,總比兩手空空要好。

  而且拿到那三人的腰牌,作為物證,正好可以用來對付他們所屬部曲的領軍。所以上去收拾這三人,有百利而無一害。”

  劉益守說了這么多,想表達的無非是一個意思:上去把那三個人做了,其他的,隨便怎么處理,都是利于不敗之地。

  “大哥,軍師說得對,這娘子好看,就算什么都撈不到,我們頂替他們三個也不虧啊。”

  達奚武嘿嘿傻笑,說了一句讓賀拔岳下定決心的話。

  “這事情果然做得么?”

  賀拔岳看向賀拔勝問道。

  “奸銀婦女者斬,軍法寫得清清楚楚。我們殺他們,他們死了也白死了。”

  平日里一直都不怎么說話的賀拔勝說道。

  劉益守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難得這位還記得大軍里有“軍法”這種東西存在啊。

  “上!”

  達奚武沖在最前面,一刀,又一刀,對面兩個人報銷了,效率極高。

  劉益守也是第一次看到軍中悍將殺人,果然是犀利,出招樸實無華,也沒有那些所謂的虛招,更沒什么大戰三百回合。

  只一個照面功夫,對方三人就被殺,幾乎連殺他們的是誰,都沒有看清。

  果然,軍隊在不同的狀態下,戰斗力的差別,那是指數倍的。這三人能前出偵查,相信武藝應該也是不錯的,只是此刻滿腦子都是小娘子的妙曼身姿,被賀拔岳他們三個直接撿了便宜。

  劉益守慢慢走過去,只見這妹子頭發遮住了臉,已經嚇得暈了過去。至于那雙腿……是他可以玩十年的那種。

  也難怪達奚武會流鼻血了。

  “阿勝,阿武,去廟里面點火把。軍師,你抱著她進來,我來收拾場面。”

  賀拔岳面無表情的說道。

  進入破廟,這里就真的是破廟,一個佛堂,一個廂房,啥也不剩下了。不過廂房里床鋪都還完好,似乎昨日還有人住一樣。

  劉益守心中涌起一個古怪的念頭,莫非今日死的那三個倒霉蛋,其實就是在這里住著,并且伺機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畢竟,這里是河東到洛陽的必經之路,真就沒有第二條路到洛陽了,難道,這三人其實是在堵賀拔岳他們嗎?

  火把點上了,妹子也放床鋪上了,劉益守這才仔細觀察起對方的小臉來。

  很清純的模樣,若是單憑長相,肯定是比不過女歌星徐月華的,但是這就好比是前世大學校花跟成名的女網紅比美一樣,只能說各有所愛吧。

  他沉思著,卻沒有注意到,廂房的門被反鎖了!

  等他發現的時候,拉了拉門,卻發現門栓的木條,在外面。

  “軍師,擇日不如撞日。這娘子就算清白沒被毀,說出去也沒人信了,其實已經是被毀了。軍師到我大哥這里,我們還沒有送你見面禮。這小娘子長得不錯,不會辱沒了軍師,不如今日就把事情辦了吧。

  大家一番好意,你可別拒絕哦。”

  門外傳來達奚武的聲音,帶著戲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妒忌。

  劉益守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妹子,有看了看被反鎖的破門。其實他想出去還是有辦法的,只不過,事情可能不止是能不能出去。

  ……

  破廟門口,賀拔岳將三個腰牌遞給賀拔勝道:“賀六渾(高歡)的人,只怕是來堵我們的,這小娘子估計是他們見色起意。”

  賀拔岳稍稍松了口氣,獵物變獵人,他們還要感謝劉益守。

  他將腰牌收好,對達奚武說道:“等會軍師出來,你就把自己的刀遞給他,讓他一刀將那小娘子給宰了。”

  賀拔岳說得平靜,就好像是不是在殺人,而是殺一只雞一樣。

  達奚武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要殺?”

  “一來,帶著礙事,爾朱大都督的事情,不能有任何風險。二來嘛,軍師是我們的軍師不假,但,能為我們考慮的人,那才是自己人。

  我們讓他殺,他不殺,那就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這樣的人,不要也罷,甚至他越聰明,對我們的威脅,也就越大,這個道理你明白么?

  軍師把那個小娘子殺了,就是我們自己人了。要是他選擇不殺的話,那么……”

  賀拔岳眼中兇光一閃道:“早點把他宰了,比晚點好!趁他還沒見到爾朱都督,殺了正好!”

  “如果他沒有睡那小娘子呢?”

  達奚武還盼著劉益守不要,送給自己玩呢。

  “那他就更該死了!我們好心送給他玩,他不領情,這種人能留著么?”

  賀拔勝插了一句嘴說道。

  三人陷入沉默。

  其實他們對劉益守的印象都很好,只不過,打仗的時候,背后站著的只有兄弟,才能完全放心。而真兄弟,心要在一起,想法要往一處想。

  如果他們想沖鋒,而劉益守最為軍師角色的人物,卻拼命讓他們后退,這能配合得好么?那樣會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與其到那一天大家一起完蛋,還不如現在就把問題扼殺在萌芽狀態。

  ……

  “我這是在哪里呀?”

  床上的妹子終于醒了,發現被人脫掉的褲子已經穿好,身邊又有個帥得驚天動地的年輕男子溫和的看著自己,她倒是不太慌。

  “聽好了,我只說一遍。”

  劉益守沉聲道,嚇了妹子一大跳。

  “現在我們的情況很危險,你有幾條路可以走。”

  “呃,郎君,有什么路可以走呢?”

  妹子看到劉益守的樣貌,就徹底安定下來了。

  “第一條路,就是我們在這里行周公之禮,然后出去,那三個人會遞給我一把刀,將你宰了。”

  哈?

  妹子簡直懷疑人生,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為什么可以這樣平平無奇的說出來。

  “那第二條路呢?”

  “你將我殺死,然后出去后,那三人會輪流跟你那啥,最后將你殺死。”

  劉益守有些無奈的說道。

  妹子呆萌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感覺還不如第一條路呢,畢竟眼前的劉益守是那么的俊朗,這樣貌簡直是前所未見!

  “還有第三條路么?”

  “我們雙雙自殺,等著他們來找。不過這個沒什么意思。”

  妹子聽來聽去,發現似乎所有的路,她都必死無疑,只看死前能不能快活一回。

  她想了想,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腰帶,又扯下衣服的一邊,露出半截香肩。正當她要褪去衣服的時候,劉益守將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肩膀,扯回了衣服里面。

  “我說你是不是傻?”

  劉益守滿臉無奈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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