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都督請留步 > 第566章 時間管理大師
  蕭繹暫時不會進攻豫章郡,陳霸先也暫時沒有動靜,很可能到秋收拿到糧草后再出兵。

  劉益守處理完江州的政務,讓楊忠在豫章郡厲兵秣馬,讓胡僧右在雷池訓練水軍作為預備,讓韋氏的水軍開進鄱陽湖以為機動部隊后,總算是松了口氣。

  得知高伶分娩在即,劉益守馬不停蹄的乘坐“疾風號”返回了建康。

  高伶生了個女兒,分娩的時候,劉益守在院落里安靜的等待著孩子出生。他不是個好父親,陪子女的時間屈指可數,但他確實對自己的女人很不錯。

  這一點,哪怕是劉益守府里的仆人們也都很認可。

  安頓好坐月子的高伶,劉益守又來到崔士謙家里,跟崔氏兄弟商量政務軍務。

  劉益守有意讓崔氏兄弟出鎮徐州彭城,調吳明徹回江州,準備南下平叛。

  吳明徹善水戰,南下正好有用武之地。他鎮守彭城也好多年,是該挪一挪地方了。

  夜里,劉益守等到了許久未見的外室崔瑤蘭來侍寢。生育一子的崔瑤蘭苗條依舊,只是面色更柔媚了些。

  不經意的笑容中隱藏著若隱若現的欲望。

  二人簡單的噓寒問暖一番后,就開始直奔主題,完全沒講什么客套。

  劉益守原本以為崔瑤蘭還是會跟從前一樣,在房事的時候匆匆忙忙就敗下陣來。

  沒想到對方那瘋狂扭動的水蛇腰,那股要把人吃下肚子里兇勐勁頭,讓他大吃一驚。

  若不是他劉某人閱女無數,經驗豐富,幾乎是要招架不住。

  原來大家閨秀在床上放開了,也跟普通女人沒什么兩樣,甚至更加會玩。莫非是守過活寡,房事的時候就有實力加成么?

  劉益守不知道問題的答桉,但是他知道食色性也這句話,當真是至理名言。

  人不但有社會屬性,而且還有本能的動物屬性。

  衣服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啊,人類脫下衣服以后就似乎變成了另外的東西。

  一夜春宵后的劉益守忍不住唏噓感慨。

  離開了崔府,劉益守在源士康的陪同下,又回了一趟壽陽。春暖花開的時節,他在府邸了組織了一場時裝秀,讓妾室們換上新款的女裝走秀,其樂融融。

  接著又趁著天氣爽朗,帶她們去淝水邊釣魚嬉戲。在壽陽的這些天,劉益守和妾室們開了好幾場銀趴,其間糜爛放縱不足為外人道也。

  在家里放縱了一番后,劉益守便組織眾女搬家到建康的吳王府安頓,畢竟那里比壽陽的宅院大多了。

  除此以外,他還把壽陽的舊府邸改為了招賢館的新址,專門為吳王一脈招募與培養人才。

  自從離開江州后,劉益守堪稱時間管理大師,一刻不停。

  而重新來到建康后,劉益守的行程同樣是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除了處理緊急的政務,他還帶著陳元康和楊愔等人去了一趟廣陵(揚州市),巡查運河的修整情況。

  揚州運河就是邗溝,歷史悠久,春秋時期就已經修建,曾經發揮過重要作用。

  雖然建立得早,而且一直在使用,但這條河現在其實已經是時靈時不靈了,經常季節性淤塞。

  如今建康朝廷一邊整頓僑置州郡的黑戶,一邊用以工代賑的方式安置從北方擄掠來的流民。其中修整疏通廣陵到彭城之間的運河,就是放在首位的重點工程。

  站在邗溝邊上,看著無數被征發的流民在挖掘河道,疏通河道,劉益守感慨說道:

  “當年,劉裕北伐是以彭城為根基向北進發。劉穆之就是通過廣陵這邊的運河,不斷向前線輸送物資,保障劉裕大軍的后勤補給。

  要不然,劉裕是不可能打下洛陽,更不可能攻入長安。

  只是如今,唉!”

  他忍不住長嘆一聲。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劉裕后,南朝一代接一代的出廢柴,北強南弱的態勢自始至終沒變。

  當年這條運河還算暢通,然而時至今日卻已經廢了,很多河段淤塞,本就不寬闊的河面,不僅狹窄,而且船舶容易擱淺。

  “遵彥啊,你派人設計一種可以在不同河段行使的標準漕船,找建康周邊的船塢試制后定型。

  長江里面行使的漕船是一個級別,運河里面行使的是一個級別,支流里面行使的是一個級別。把外形和載重都定好。

  然后中樞出錢,在各州郡河流交匯的城鎮建立轉運倉,一個級別的漕船只在對應河段里面行使,不得越級。然后今后幾年,逐步將目前型號駁雜的漕船全部淘汰掉。

  以后國內就只能有標準漕船,以法令的形式定下來,違法的,要罰錢。”

  劉益守指了指遠處因為擱淺而廢棄在河道旁的漕船說道。

  “主公此言不虛,屬下正是想要說這些,此事交給屬下就是了。”

  楊愔恭敬的拱手說道,這些東西他早已寫成法令草桉,只是還未與劉益守商議。要不怎么說英雄所見略同呢?

  小漕船到了長江里面,一個大浪就翻船了。而大船到了運河與支流,又很容易擱淺,淤塞河道。這個問題看起來不起眼,實際上每年造成的損失驚人!

  特別是大船擱淺堵河道的問題,尤其害人。一旦河道被堵住,后面的船都不能行進,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萬一打仗的時候來這么一出,前線的糧草還怎么穩定供應?

  所謂治理國家,聽起來很簡單,但要想治理好,不僅需要專業的人才,而且需要賢明的統治者。這絕非是喊一下口號就能完成的。

  “嗯,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修通了彭城到廣陵之間的河道,我們就可以開啟北伐,打滅國之戰了。”

  劉益守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

  今年他已經二十七了,說年輕,也不算很年輕。宇文邕滅掉北齊的時候,也不過是三十多歲而已。

  看上去劉益守似乎有用不完的時間,但實際上歷史的窗口期卻很短,甚至用時不我待來形容也不為過。錯過了歷史機遇期,未來想一統天下就未必有這么容易了。

  當年一窮二白自然什么都不想,如今已經身居高位,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豈能昏昏碌碌的過完一生?

  “回建康吧,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劉益守對陳元康等人吩咐了一聲,轉身便走,似乎身后有勐獸在追趕他一樣。

  “對了主公,有件好笑的事情。蕭繹向朝廷上書說自己偶感風寒不能來建康述職,之前那些事情都是誤會,湘東王一脈并無反叛朝廷的心思。

  所以為了表示對朝廷的忠心,蕭繹讓他的兒子,世子蕭方等來建康。

  我們的探子還打聽到,因為這件事,徐昭佩跟蕭繹大吵了一架,而且還把蕭繹的臉都抓花了。最后蕭方等還是來了建康,不過徐昭佩不放心,跟著蕭方等一起來了。

  他們現在住在湘東王在建康的宅院里,目前還沒有什么動靜,一切聽主公安排。”

  陳元康一邊忍住笑,一邊解釋了一番。

  “湘東一目,倒是很會玩啊。他自己不來,讓他兒子來,還可以這樣么?”

  劉益守一邊走一邊沉吟不語,心中不禁感慨蕭繹真是心狠手辣的主。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劉益守是絕對做不出讓子女替他去死這樣的事情的,這也是他那些妾室尊敬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在蕭氏這里好像這條定律就完全失效了。父殺子,子弒父,變得天經地義,完全不讓人意外。

  劉益守原以為蕭玉姚這種人是蕭氏里面的極品,沒想到她不算特別,反倒是蕭玉姈才是他們這些人中的另類!

  而蕭繹和蕭玉姚都是一類人,自私自利,心狠手黑。

  “主公,我們不是逼宮蕭繹么?他推世子蕭方等出來,似乎也說得過去,球又踢回來了。

  這一招雖然是損招,但也并無不可。我們也不可能因為蕭方等來了,就輕易放過蕭繹。”

  陳元康收斂笑容說道。

  一行人已經上了疾風號,明輪船正快速渡江前往京口。

  “憐子如何不丈夫,區區蕭繹,也就這么點道行,看我不玩死他。”

  劉益守滿臉不屑說道,完全不覺得蕭繹此舉有什么了不得的。

  蕭繹也就這點出息了,以為派個世子過來就能李代桃僵,豈不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把兒子派出來頂包,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是讓人從心底里看不起。

  “主公,蕭方等還不到十一歲,我們若是對付他,恐怕傳出去會令人恥笑,若是束手束腳,也會淪為笑柄,主公有什么計策呢?

  總不能說扣押蕭方等,讓蕭繹親自來接人吧?”

  陳元康憂心忡忡的詢問道。

  這種情況就類似大人和幾歲孩子踢足球,你踢贏了覺得自己很光榮是吧?

  這年頭什么事情都要扯到孝道。蕭方等來建康是為了盡孝,若是被劉益守等朝廷權臣“霸凌”,只怕會得到不少朝臣與世人的同情憐憫,這對于劉益守維護自身“仁愛”的形象十分不利。

  形象樹立起來非常不容易,毀掉卻只要一瞬間。蕭繹拋出蕭方等這顆棄子,從某個角度看確實是一步好棋。

  “嘿嘿,你們等著看好戲吧,天機不可泄露!”

  劉益守神秘一笑說道。

  ……

  這天夜里,吳王府里的其他人都已經睡了,劉益守卻是在書房里會見一個特殊的客人。

  蕭繹的怨偶,“半老徐娘”徐昭佩!

  此女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保養得卻很好,體態豐腴,很有韻味。今日為了見劉益守,還特意打扮過一番,穿著輕紗。

  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夫人,請自重。”

  看到徐昭佩想上前來,劉益守連忙制止了這位含情脈脈,作勢要脫衣服的女人。

  “吳王是這樣不解風情,不知道家中妾室有無責怪吳王呢?”

  徐昭佩的聲音很年輕,不知不覺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勾引。劉益守忍不住瞥了一眼身后的屏風,生怕躲在后面的羊姜,一腳把屏風踢倒了。

  “夫人如果只是想說風月的話,現在便可以回去了。”

  劉益守不客氣的呵斥道。

  徐昭佩面色一緊,收起慵懶的媚笑,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吳王。

  “湘東王謀反,證據確鑿。如無意外的話,無論是你,還是蕭方等,都難逃一死。本王不是在跟你說笑。”

  劉益守正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殿下,妾身經歷過不少大事,不是被嚇大的。”

  徐昭佩頗有些拿捏的說道,似乎有恃無恐。

  “夫人不會還在指望你娘家那些關系吧?沒用的,至少在本王面前,這些關系都沒有用,我也不稀罕不在乎。

  明日蕭方等就要面見天子,而天子才三歲,所以由輔政大臣,也就是本王,來接見你們。

  如果本王故意不聽你們解釋,也可以隨意安置幾個罪名在蕭方等身上。

  夫人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么?如果不相信,可以拭目以待,然后明晚再來談。

  但是明天晚上,夫人能開出來的條件,那就遠遠趕不上今日了。”

  劉益守很是露骨的暗示道。

  徐昭佩出身官宦之家,絕不是什么軟弱的羔羊。劉益守懶得跟她繞圈子,只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

  “好吧,吳王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說。明日妾身陪世子入宮,需要說什么,一切由妾身代勞,這樣總可以吧。”

  徐昭佩還是妥協了,蕭方等就是她的一切。蕭繹可以不在乎蕭方等的死活,但是徐昭佩很在乎。

  “事情是這樣的。”

  劉益守小聲的對徐昭佩滴咕了一番,對方眼睛越睜越大,充滿了恐懼,臉上駭然的表情完全無法掩飾。

  “如何?”

  說完后,劉益守冷冷的看著徐昭佩詢問道。

  “事關重大,妾身……要回去想一想。”

  徐昭佩帶著顫抖回話道。

  “不行,今夜就要答應我,還要留下字據。如果你耍花樣,我便會將這字據交給湘東王,相信他想殺你已經很久了。

  不過反過來說,過了這一關,將來一切不就海闊天空了么?”

  劉益守露出微笑,這番話可謂是恩威并施。

  徐昭佩沉默不語,似乎內心在做激烈的掙扎。

  “本王聽聞夫人好像面首不少,而這些事情,湘東王似乎也是心里有數。夫人該不會以為湘東王將來不會秋后算賬吧?到時候夫人要如何自處,想過么?你不會以為湘東王會放過你吧?”

  看到徐昭佩還在猶豫,劉益守又補上了關鍵一刀。

  “如此,妾身這就寫,這就寫。”

  徐昭佩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什么。

  劉益守拿出早就寫好的供狀,在手中抖了抖,邪魅一笑道:“怎敢勞煩美人,夫人按個手印,簽個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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