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17章:擱誰不迷糊啊
  姜氏是金陵郡望,放在整個江南,都是少有的名門。

  但姜陰陸只是旁系,還是因為族中長老估計大漢快亡國了,才讓他到瓊州城來負責處理相關事務。

  誰知道孩子趁著他看大腚美婦的功夫,溜到圣駕面前,還說要從軍。

  弄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未嘗不是個機會......”

  姜陰陸雖然進又不進退又不退,但心思可活絡著。

  大漢處于一個量子亡國狀態,可能亡國也可能再續幾十年。

  就這些天看來,天子似乎很有能力,也想有所作為。

  如果兒子能借此和漢室搭上關系,有很大操作空間,說不定能讓自己在姜氏的地位提升。

  聽說天子還未娶親,沒有皇后,亦沒有妃子。

  老帥哥不禁想起了自家有沉魚落雁之名的大女兒,浮想聯翩,如果.....

  見父親不理自己,姜祛寒有些著急。

  同樣著急的,還有簫元常,以他的角度來看,當然想立即讓皇帝答應下來。

  畢竟八歲的孩子,就算從軍,也會寬容對待,絕不說什么送上戰場。

  而且一旦答應,就是一次絕佳的征兵宣傳,日后沒事就拿出來宣揚一番,短期內漢軍絕不會苦惱兵源!

  甚至還能和這小孩背后的家族打好關系,當今天子需要世家大族的力量,大漢更需要世家大族的力量。

  這么難得的機會,錯過可不會再有了!

  可他目前還只是個太史令,一應后勤準備也是受岳少謙軍令所為,都站不到皇帝身邊去,著實沒有辦法。

  都很急,劉恪一點都不急。

  姜祛寒依舊軟磨硬泡:“為什么!為什么不行!”

  劉恪目視大漢軍旗,站的筆直:“你知道從軍要干什么嗎?”

  姜祛寒指著后面的大軍,毫不怯場,大聲道:“要上陣殺敵,殺東胡人!”

  很難想象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坦然說出殺人,這份膽氣放在孩童里,實屬難得。

  連岳少謙都不由得擺正了頭盔。

  這么一個孩子,如果收入軍中,好好培養,未來必是一員良將。

  “錯了。”

  劉恪向四周環視一圈,嗅著甲胄刀劍上仍未散去的血腥味:“從軍,演武,出陣,大漢將士手中的兵戈,從來都不是為了殺死誰。”

  他頓了頓,攤開雙手,一個虛抱相擁:“而是為了保護千千萬萬的百姓!”

  說罷,他盯著姜祛寒,一夜未睡的雙眼中,布滿血絲:“告訴朕,你會為此而戰嗎?”

  姜祛寒認真聽著,似懂非懂:“那當然,我要從軍,保護百姓。”

  “那你就是大漢將士們所要守護的百姓之一。”

  劉恪指向沿街的一棵大樹:“大樹會為小樹遮風擋雨,等到小樹長成了大樹,又繼續為新生的小樹遮風擋雨。”

  “現在的漢軍將士,要守護所有像你一樣的孩子,讓你們能學有所成,能成家立業,再讓你們繼續保護下一代,讓下一代,去保護下下一代。”

  “直至千秋萬代,漢家兒郎方永不受戰亂之苦!”

  句句話不提精忠報國,句句話都是精忠報國。

  別說一個小屁孩,這話擱誰誰不迷糊啊!

  身后跟隨的猛將愕然,悍卒含淚。

  百姓更是被忽悠的找不著北。

  天子親上戰陣,冒著生命危險,在深夜里把炬逐敵,不是為了漢室復興,不是為了向東胡報仇,不是為了驅逐蠻夷,也不是為了殺戮而殺戮.....

  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保護一代又一代的人民啊!

  更有甚者一腔熱血無處發泄,猛地一跺腳跺得大腿發麻。

  麻沒麻?麻了,真麻了。

  劉恪雙手背在身后,一副上位者姿態:“十年。”

  “朕給你十年,等你加冠。”

  “若那時候,你仍想從軍,便去長安,去到未央宮里,朕親自為你披盔戴甲。”

  說完,劉恪便毫不留戀的繼續班師回朝。

  只余下整顆心臟震顫不已的百姓,和欣喜若狂的簫元常,陛下這匪夷所思的話術,著實不可思議,這下何止短時間的兵源,十年的兵源都不用愁了!

  “......”人群中一個方臉寬額的賣油老翁張了張厚實的嘴唇,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吧,劉恪心底還是挺饞的,107的統率,蒼了個天,再不濟等著這小屁孩長大,也能反推中原吧?!

  ....................................

  話分兩頭,東胡這邊可就慘咯。

  東胡南軍的將領們聚集在大帳中,為首一人身長七尺,儀表出眾,長須拂胸,豐采翩翩,算得上一位美髯公。

  他名為張淮陽,生于淮陽郡,漢人。

  因能弓善射,精于馬槊,而受東胡大可汗看重,拜為平南將軍。

  張淮陽其實才是東胡十萬南軍的統領,只不過南軍的任務主要是平定南方,要滅漢,而覆漢大功,尋常將領領了就是一個死,所以才又插了一個左賢王乞顏構進來。

  因此之前楊仲為使,傳遞大漢皇帝乞降的信息后,自然而然就由乞顏構率軍受降。

  “左賢王這一去,乃滅國之戰,必然威望大增,其他部族再不會有任何不滿!”

  東胡軍中胡漢摻雜,什么民族的將領都有,但都是乞顏構部下,屬于乞顏部族,既得利益者,更是滅漢功臣,因而相處的還算融洽,甚至有些兩兩融合的趨勢。

  將領們一同喝著酒,等待消息,沒人覺得會出岔子。

  就剩一城之地的大漢,還剛剛死了皇帝,繼位的還是個小雞崽子,能翻出什么風浪?

  只有張淮陽一人保持清醒。

  他也覺得大漢沒有什么翻盤的可能,但為人謹慎,并沒有過多飲酒,一直派遣探馬,關注前方消息。

  其實以他頗為穩健的作戰風格來看,不會讓將領單獨率領萬余騎兵靠近瓊州城,但乞顏構才是左賢王,加之滅漢功勞太過,擔心功高震主,只能隨乞顏構去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寂靜,一個探子抬著一個血人沖進了大帳,跪倒在地,喘息著說:“報……報……”

  張淮陽本就一直關注,聞見血腥味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可是前方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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