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87章:哪來的茍延殘喘
  劉恪躺在榻上,聽著何坤匯報名錄。

  大體上和他想的差不多,想要據一州之地安穩發展的大臣,占多數。

  有了瓊州這個基本盤,能放下一切再讓他拼上老命和東胡大戰一場的人,很少。

  人是理智的,大漢和東胡差距實在太大,不會因為皇帝連戰連捷,而影響到什么。

  劉恪起身,一襲單衣,理了理衣襟:

  “王昭拒了你三次,朕也拒了他三次,機會,朕都給過了,該上朝了。”

  “是。”

  何坤不敢多言,這些日子里,何止王昭想要私下里求見陛下,那些世家重臣都想探探底,但愣是一個都沒見著龍顏。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想要靠著帶回來的那點艦船和海盜,將東胡水師全軍覆沒嗎?”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我大漢目前應該做的事。”

  “大人,我等是不是應該私下里勸諫一番?”

  東胡修書議和,皇帝不上朝堂。

  但大臣們之間,卻是熱鬧得很,投貼拜謁,激情抵足而眠,或是于青樓勾欄酒舍交流各自想法。

  “說不定是想借著機會,動一批人。”

  王昭思索著,皇帝能連番勝過東胡南京,不可能如此不智,被手上的破船、海盜給沖昏了頭,想要和東胡在海上硬碰硬。

  大概率是先主戰,然后借著這個理由,清理一批人,安插心腹,提拔新人,然后再妥協議和。

  這樣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還換了批更好掌握的新人。

  “玩弄權術....”

  其他官員聽后,也是了然。

  “看來那陛下夜里去各家府中偷盜,不過是釋放的信號罷了。”

  王昭點頭道:“正是,世人皆知桓帝舊事,陛下如此,便是對大家說,他想要罪證。”

  “偷不著,甚至根本不去偷,也無妨,只要將意思透出去,自然會有想上位的人,送上他人罪證。”

  那些官員更是暗惱:“陛下當真如此苛待世家,竟想出如此毒計分化我等!”

  王昭卻是笑了:“即便不分化,難道我等就鐵板一塊兒嗎?”

  “那依大人之見,應當如何?”

  “陛下如今對我等世家重臣猜忌頗多,還是等著朝會,先靜觀其變,本就打不過東胡水師,議和之言問心無愧,又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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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武元年,夏,八月八。

  參與朝會的官員,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這州府改作的大殿里,自昭武一朝半年來,已經血濺三次。

  一次,是僭越權臣宇文拜。

  一次,是造反世族家丁。

  一次,是前朝世家老臣。

  朝堂染血,還從未有過像昭武一朝,這么頻繁,這么激烈。

  不過這次大臣們沒想太多。

  正是大敵當前,海上東胡水師,壓力重重,皇帝總不至于再對大臣們怎么樣。

  劉恪側臥在金鑾上,手中盤著玉璽,沒個正形:

  “自東胡下和書以來,朕心里就一直有事,日夜思索,以至于未能上朝。”

  “諸卿有何要奏?”

  甘文禁站在群臣里,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大家衣領子都扣的很緊,注重禮儀,他喜歡開襟,格格不入。

  于是乎率先跳出來,道:

  “啟奏陛下,因天氣多變,且士卒疏于訓練等原因,已經走丟了三艘戰船。”

  群臣面面相覷,本來還準備就議和這件事,慢慢商討,沒想到直接開幕雷擊。

  還沒打呢,船就丟了三艘!

  大漢水師這么差勁嗎,為什么皇帝還要主戰?

  有一人出列道:

  “陛下,必然是那些海盜狼子野心,帶著艦船逃跑,這群賊子久為海寇,不可信!”

  “不可信?”

  劉恪依然把玩著玉璽:

  “朕也知道不可信,但他們至少敢打,敢漂在海上,就是不可信,朕也得用他們!”

  王昭這時候才出列道:

  “東胡人是鷹犬虎豹,兵多將廣且艦船精良。”

  “陛下出海,固然帶回了可用之人可用之船,但也只能依岸而守。”

  “敵眾我寡,又如何能攻?”

  “因此,依臣之愚見,最好暫且言和,修生養息,靜待時機!”

  劉恪沒有正面回答,愚見嘛,愚笨的意見,聽他的干什么?

  他只是手臂動了動,袖袍一角掉在地上,拍了拍金鑾底座,道:

  “來人,將東西帶進來!”

  隨后化成雨就與侍衛們將一只母雞一只小雞和一只老鷹帶入了殿中。

  世家重臣們不得其解,皇帝難道要在朝堂之上,看老鷹捉小雞、?

  也不是不可能,大漢本來就有專門掌管皇帝獵犬的機構——狗監。

  高皇帝當年入秦宮,“宮室帷帳狗馬重寶婦女以千數,意欲留居之”,也就是說,高皇帝將狗看得像美女財寶一樣重要。

  威名顯赫的孝武皇帝,也喜歡觀看斗獸,還特意建了犬臺宮,犬臺宮外頭,又建了個走狗觀。

  上林苑也是孝武皇帝建來,專門狩獵、訓練動物的場所。

  孝靈皇帝,還給狗戴帽封官呢!

  當今陛下乳名雉兒,要是喜歡小雞,可能還真是血脈純正,漢室正統。

  “東胡人是鷹犬虎豹,難道鷹犬虎豹,就必然能吃雞嗎?!”

  難道不是嗎?

  世家重臣們更是嗤之以鼻,就看這殿中的雞,體型比之對面的老鷹,小了不少,難道還能打得過老鷹不成?

  大臣們還沒回過神來,那老鷹像是餓了好些天,徑直撲向了小雞。

  就在眾人以為要上演兇殘一幕之時,母雞卻不躲不避,扇著翅膀扯高氣揚,護在小雞身前,對著老鷹就是一頓猛啄。

  老鷹躲閃不及,被母雞猛啄一下,翅膀直撲騰,可惜幾次反擊沒能得手,反被母雞咯咯噠啄掉了幾撮毛,逼到了墻腳。

  劉恪讓人將母雞與小雞抓至身旁,道:

  “可有人能與朕說說,這雞,為何能勝過老鷹?”

  群臣面面相覷,就連親自帶著兩只動物入殿上朝的化成雨,都一臉懵逼。

  雞.....能打贏老鷹?

  他們也想知道為啥啊!

  還是簫元常反應快,趁機上前拜道:

  “兩者相斗,分為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暫且不論。”

  “老鷹捕食獵物,往往是在空中俯沖而下,從背后以利爪抓住獵物,吊至空中,再將其摔死。”

  “而這老鷹卻是與母雞正面作戰,落地后雙爪站立,利爪也無處發揮。”

  “母雞便占據地利。”

  “老鷹想抓小雞填飽肚子,無心與母雞一戰,而母雞則不同,要保護小雞,自然會全力與老鷹一戰。”

  “此乃人和。”

  “母雞占據地利人和,自然能勝得老鷹。”

  簫元常講的大差不差,后世也有不少母雞啄跑老鷹的記錄,更何況劉恪還有個【蛐蛐大將軍】,小動物英勇善戰的天命。

  很玄學,但事實就是如此。

  劉恪道:“蕭卿說的不錯,古有言,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這人和是什么?是母雞沒有畏懼老鷹,它敢于一戰!”

  “此等氣魄,當賞!”

  “賞其開府,封為瓊州府君!”

  群臣趕忙勸阻。

  皇帝用雞鷹一戰來比喻大漢與東胡一戰,沒問題。

  用雞敢于對抗老鷹,且打贏了,來暗示大漢只有主動攻伐東胡,才能贏過東胡,這也沒問題。

  但給雞封賞,一只雞的官爵都比他們高,這有問題!

  王昭都有點呆,本以為皇帝是要借此提拔新人,沒想到提拔了一只雞。

  “為何不可?”

  劉恪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玉璽重重磕在桌案上,發出砰然一響。

  “論艦船,我大漢不如東胡。”

  “論兵馬,我大漢也不如東胡。”

  “這要論起進取的氣魄和膽量,若是還不如東胡.......”

  “那就投!”

  “皇圖霸業,不是大成就是大敗,哪來的茍延殘喘!”

  他手中已經換成了棋盤,棋盤反復磕在桌案上。

  “小雞是什么?是我大漢百姓,是我大漢疆土!”

  “老鷹他餓啊!”

  “他盯著你的小雞,就等著你放松警惕,從空中俯沖下來,從背后把你的一切給叼走!”

  “雞面對老鷹,尚且敢于一戰,朝中諸卿,難道還不如一只雞?”

  “朕不僅要封其為君,朕還要封其為大將軍!”

  “威武大將軍!”

  “都不敢打,都要議和,那朕就讓這雞,帶著兵,去把東胡人打了!把那近千艦船,都啄沉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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