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都市全能醫圣 > 第1908章 濕寒之癥
  林寒仰天大笑:“禪師對得好。”

  妙葉請林寒飲茶,問:“麻煩施主了,請問診斷的結果如何?”

  林寒嘆息道:“禪師是濕寒之癥,病發時如墜冰窟,寒氣如刮骨,苦不堪言。”

  妙葉顯得非常平靜,只是目光中有一絲寥落蕭瑟。

  林寒接著說:“病因來自長期生活在極寒環境,據我分析,禪師修煉的地方應該屬于西部的喜馬拉雅山系。”

  妙葉微微欠身:“佩服,施主的醫術的確高明,算得上當代神醫。你看可有根除濕寒的藥方?”

  林寒飲茶不語。

  妙葉淡然勸慰:“《金剛經》有云,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施主不妨直說。”

  林寒放下茶杯:“濕寒深透骨髓,無法根治。”

  妙葉并沒有失望的表情,提起茶壺為林寒續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讓施主費心了。”

  林寒擺擺手:“雖然無法根治,但我有一個方子,可以在發病時減輕你的痛苦。”

  妙葉雙手合十:“善哉,多謝施主。”

  他從矮桌的抽屜里拿出紙筆,恭敬地放在林寒面前。

  林寒很快寫了藥方,并叮囑道:“每天服此藥,不可間斷,且盡早離開濕熱地區,以防病情加重。”

  妙葉驚奇地說:“我在龍都曾得到國醫指示,我的病需要到西南調養,怎么會……”

  林寒解釋:“陰陽調和當然合理,但你的濕寒之癥很嚴重,只能微調不可用猛藥,到西南濕熱地區只能造成你的病反復發作,損耗你的元炁,非常不可取。”

  他接著舉例說明,比如有人凍傷,最佳辦法是用雪擦拭,逐漸讓體內生熱。如果直接泡熱水澡,不但無法治愈凍傷,還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妙葉沉思片刻,說:“施主說的有道理,那以你之見,我應該住在哪里更合適?”

  林寒答道:“一路向北,長城外的干燥寒冷,更適合你治療病情。”

  塞外雖然寒冷,但也遠比喜馬拉雅要溫和很多。

  妙葉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為林寒的茶杯里續水,問:“施主宅心仁厚,難道你不怕自己做了東郭先生?”

  林寒搖頭:“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眼里,他治療的是疾病,挽救的是人的生命。如果醫生有分別心,那才是天下蒼生的不幸。”

  他看向妙葉:“我不知道他是狼,那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但如果我發現他是狼,我自然會想辦法除掉惡狼。無論救命還是殺生,原則就一個——仁。”

  妙葉眼神空洞看向窗外,喃喃自語道:“善哉,罪過。”

  林寒好奇地問:“禪師,我想請教,你的內功非常深厚,卻似乎并不屬于武者,你的功夫是怎么練出來的?”

  妙葉垂下眼皮:“施主,貧僧知道你想找那個姑娘,現在她已經安全離開,你如果還有殺生的戾氣,貧僧愿意以命化解。”

  林寒愣了愣。

  妙葉突然挑明,倒是讓林寒很意外。

  林寒起身告辭:“沒有金剛怒目,那就沒有菩薩慈悲。失去懲戒,慈悲只是空談。我并沒有殺人戾氣,只不過用了些匡扶正義的雷霆手段。”

  妙葉也很意外,林寒居然沒有對他發脾氣,也沒有任何埋怨的意思。

  他默默陪著林寒走出蓮花寺。

  下了臺階,林寒指了指牌匾問:“貴寺為何叫蓮花寺?”

  妙葉解釋說:“我佛來人間,向四方各行走七步,步步生蓮,因此蓮花對我們來說有神圣智慧的含義。”

  林寒故作不知地問:“佛陀走了七步之后,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宣稱‘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請問佛家講無我,為何佛陀還說唯我獨尊?”

  妙葉解釋道:“佛家的我,不是假我,而是真我。真我在心,是佛性,不生不滅。”

  林寒拱手笑道:“原來如此,受教了,以后有機會再請教禪師,在下告辭。”

  妙葉望著林寒的背影,揣摩著他臨別說的話有些出神。

  背后站著的一個和尚忍不住問:“主持,你就這樣放走林寒了?”

  妙葉轉身,目不斜視昂首走回寺廟,隨口說道:“誰能放誰走,誰能留下誰,今天騎驢走,明天驢騎誰。”

  布衣和尚聽著莫名其妙,不知道主持這話是什么意思。

  少校在三河市有關部門見到了林寒,馬上對他說:“現在已經查明,懷特探員和鑫盛社的關系非常密切,是馬守夫安插進來的內鬼,助紂為虐,干過不少惡事。”

  他把搜查懷特的家和辦公室找到的證物,以及懷特的銀行賬戶發現的超過其收入的金額講了一遍。

  接著,少校又通知林寒,懷特做出的扣押林寒的決定已經取消,林寒現在可以正常工作,不會有任何阻礙。

  林寒卻并沒有如釋重負,他皺眉問:“這次縱火案真的是鑫盛社干的嗎?”

  少校搖頭:“縱火案目前的線索有限,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從懷特這條線索看,至少和鑫盛社有關系。只要抓住懷特,真相就會大白于天下。”

  “懷特已經死了。”林寒講述了追蹤懷特的經歷,“雖然沒有抓住兇手,但從懷特和女孩的對話看,這一次的幕后主謀未必是鑫盛社。”

  如果女孩是鑫盛社的聯絡人,懷特當時就不會憤怒地指責女孩欺騙了他。

  林寒推測,懷特不只是鑫盛社的內鬼,似乎同時也受雇于別的江湖門派,是一個多面人。

  少校撓撓頭:“這就麻煩了,懷特被刺殺,兇手又逃脫,這條線索徹底中斷,想要查出結果的難度又增加了。”

  林寒翹起二郎腿:“這個縱火案不重要,只不過是陷害我的一個行動而已。咱不能被困在這個案件里,忘了要對付的真正對手。”

  少校試探著問:“你指的是馬守夫吧?”

  林寒摸著下巴,道:“馬守夫這段時間玩得很花哨,不斷動用各種資源希望攪混水,在我們疲于奔命的時候,他可以渾水摸魚,我豈能上他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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