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平局！”
司徒空急忙宣布，生怕余振業再耍什么花招。
不過，內行人自是看得出，林寒的病人化妝太濃，僅憑望診，絕對看不出病情，而林寒卻做到了，不單司徒空，就連余振業也暗自震驚。
原以為這局十拿九穩，哪成想林寒輕松破局，只能接受這個結果，看來只能靠后兩場了，想到這兒，余振業輕輕點頭。
喝道：“進行下一場。”
隨著余振業話音落下，有兩名孕婦悄然向前移動，只是沒人留意。
余振業目光掃過，這次顯得很大度，“孕婦由你挑選，免得等下你輸了，誣陷我找的托。”
林寒神色平靜，心中冷笑，剛才這病人，明顯是他的人，老狐貍擔心懷疑他，這是想撇清關系啊。
環視一眼，現場有兩個孕婦，而且都在他的視野之中，心思微動，難不成又是余振業安排的？不等林寒開口，司徒空站了出來，“為更加透明，公平，我覺得最好去大街上隨便找一個。”
他的提議，得到大多數人贊同。
余振業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說道：“為何舍近求遠？醫館里不是有孕婦嗎？大家時間都很寶貴，要是一天找不到孕婦，難道等一天嗎？何況還有病人等著救治，別浪費時間了！”
一些急于看病的病人及家屬，贊成余振業的說法。
“門口不是有一個嗎？”司徒萱手指一點門外，眾人望去，但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肚子大得像座山，在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應該是他丈夫，二人正朝醫館里張望。
“萱兒，去請她過來。”司徒空眼前一亮，司空萱答應一聲，朝外迎去。
余振業身形微微抖了下，但沒法拒絕。
為了避嫌，不給余振來落下把柄，司徒萱什么都沒說，把人請到眾人面前。
司徒空當即問道：“請問你檢查過沒？”
孕婦表示認識他，昨天剛檢查過，還做了四維彩超，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找他看看，見醫館里亂糟糟的，就沒敢進來。
司徒容爽聲笑道：“免費給你檢查，不過，現在想請你幫個忙，這位是林醫生，他是德仁堂的余醫生，先讓他倆給你把下脈怎樣？”
孕婦不認識林寒，但知道德仁堂，曾經去過一次，想著只是把脈，并沒什么，夫妻倆點頭應下。
余振業不太樂意，但是想到論診脈經驗能碾壓林寒，就沒說什么，也沒提時間限制，坐在診椅上，瞇著眼睛，心無旁騖地感受著脈象。
足有十多分鐘，孕婦有些反感了，余振業才收手，又沉思片刻，寫下診斷結果。
“接下來，讓林醫生來吧，不要認為他剛畢業，還處于實習期，據說醫術非常不錯，請你配合下。”
“實習生就算了，我老婆不是小白鼠。”孕婦丈夫頓時不高興。
孕婦也明確拒絕，不想被人當試驗品。
余振業這一招夠損的，孕婦一旦動怒，脈象勢必受到影響，診斷的結果就會嚴重偏差，林寒必輸無疑。
林寒自然看出余振業存心不良，不過，無所謂。
不讓看怎么行？林寒豈不輸了，司徒空做起孕婦思想工作，“不要認為林醫生剛畢業，論醫術，咱宋州沒人比他高，前幾天去德仁堂踢館，這位余醫生治不好的病，都被他治好了。”
雖然實話實說，但孕婦不信，認為司徒空把人抬得太高了，依然不同意。
司徒萱也加入勸說隊伍，遺憾的是無論怎么勸，孕婦就是不讓。
不用比，已經輸了，余振業幸災樂禍，啥叫姜是老的辣，跟他斗，林寒還嫩點。
勝利在望，叫他怎能不高興。
“要不換人吧？”司徒空突然提議，卻遭到余振業斷然拒絕。
“林寒，得不到患者信任，你沒法進行診脈，要不要認輸？”
此時的余振業，臉上堆滿笑容，無論他的診斷是否正確，已注定贏下此局。
“這樣不公平！”司徒萱率先喊道。
“那你讓他給患者把脈啊。”余振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眼神輕蔑，沒幾人相信年輕中醫師。
林寒卻拿起筆，不知寫了什么，說道：“不用把脈，我已看出結果。”
僅是通過望診，想知道孕婦腹中胎兒情況，純屬瞎扯，余振業一點都不信，因為他認識的人中，沒人做得到，就算華佗，張仲景也做不到。
“好，林醫生，先說下你的診斷。”
林寒搖頭，建議孕婦先寫出來，避免扯皮。
“我來宣布結果！”
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看到此人，林寒瞳孔陡縮，正是衛義薄，在他身后跟著衛蘭月。
嘶，這人怎么有點眼熟？余振業一時記不得在哪兒見過，但沒反對。
林寒點了點頭，把紙條交給了他。
衛義薄瞟了眼，當場宣讀：“林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孕期三十九周零兩天，兩男兩女，四胞胎！”
眾人聽后，唏噓一片，孕期精確到天，就算超聲波檢查，也沒這么準。
再者就是四胞胎，這樣的概率非常小，況且精確到兩男兩女，不用想，胡說八道。
余振業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陰陽怪氣道：“林醫生，你眼睛能透視啊？是不是想把人笑死……”
然而，當他看到夫妻倆驚愕的眼神，笑聲戛然而止，難道蒙對了？
衛義薄看向孕婦，問道：“診斷得對嗎？”
“對，非常對！”孕婦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太神了，是怎么看出來的？”男人也是驚訝不已，“醫生本來不說的，但情況罕見，征詢我們意見要不要生下來？”
女人急忙拿出檢查單，指著圖片道：“這上面非常清晰，一共四個。”
余振業不由自主握緊紙條，雙腿打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怕火眼金睛，也分不出男女啊。
“余老頭，你又輸了！”
司徒萱高興壞了，林寒還是人嗎？簡直是神！
司徒空相當冷靜，說道：“交出你的結果。”
他心里清楚，這個孕婦絕對不是余振業安排的，他的診斷不會準。
衛義薄把手遞到余振業面前，意思拿出來吧。
余振業面如死灰，他不甘心這么輸掉，冷聲開口：“林寒，你真卑鄙，敢說不是你安排的？”
林寒不以為然，“你可以問她。”
隨之把另外兩個孕婦叫到近前，瞟了一眼，指著一個高個女人道：“龍鳳胎，第三十二周零五天。”
“這位……不是懷孕，腹部膨隆，是嚴重腹水所致……”
下一秒，現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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