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暫且壓下好奇心，直到診完脈，又檢查了骨折處，這才開口：“除了右臂粉碎性骨折，還有頭疼病！”
“你聽誰說的？”女孩驚呼出聲，隨即難以置信地看向林寒，因為她母親的頭痛，醫院都沒檢查出來。
中年女人眼前一亮，點了點頭：“沒錯，你能治好嗎？”
“相信你做過頭顱檢查，應該查不出毛病，你的頭痛是受到重擊所致，時間至少十年以上。”
隨著林寒話音落下，中年女人看林寒的眼神都變了，年紀不大，居然擁有如此精湛的醫術，真是難能可貴。
她看過的醫生多了去，什么國醫，御醫，圣手等等，沒有人能治好，也沒幾人能診斷出她的病因。
所以，對林寒刮目相看。
龍婆婆也是倍感意外，微微瞇起眼睛，猜測林寒的身份，難道是某個隱世醫家傳人？
“林醫生診斷得非常準確，婉清，給林醫生搬把椅子！”中年女人對林寒多了幾分好感，“你推測非常對，時光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二十多年了，那一年我頭部受到鈍器重擊，險些喪命，從那以后，落下頭疼的毛病！”
莫夫人的經歷不一般，“實不相瞞，經人介紹，我來宋州找妙春館的林寒醫生，婉清昨天去了，可惜醫館被燒，人去樓空，沒想到遇見你！”
原來是找他看病的，林寒明白了，是誰推薦的他？要不要承認自己的身份？有點猶豫。
“林醫生，你坐。”
莫婉清不敢小瞧林寒了，再者，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思，乖乖搬椅子給林寒。
察覺到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林寒暗自嘆息，年紀輕沒辦法，每次給人看病又不能戴上假胡子，扮成老者。
林寒毫不客氣地落座，“如果信得過我，先給你胳膊復位接骨，然后，順便把你的頭疼病給解決了。”
順便？好大的口氣！
能診斷出病情，未必能治好，盡管不太相信，莫夫人還是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林寒攤開針灸包，捏起一根銀針，正準備施針時，龍婆婆突然開口，“你想干什么？”
呼，已到林寒身邊。
林寒扭頭看她，并晃了晃銀針，“針灸啊？你這么激動干嘛？”
“接骨用針灸？”龍婆婆盯著林寒的眼睛，提出質疑。
林寒嘴角微揚，反問道：“不針灸止疼，等下給斷骨復位時，你家夫人不疼嗎？”
“龍婆婆，聽林醫生的。”
直到莫夫人開口，龍婆婆才沒繼續阻止，不過，留在林寒身邊沒動，一旦圖謀不軌，她會立即出手擊斃他。
“林醫生，你不要介意，龍婆婆沒有惡意。”隨后莫夫人又對龍婆婆道：“不必多疑，如果林醫生想害我，就不會救我。”
這位還算明事理，林寒對莫夫人還算滿意，要是連她都懷疑他，會立即拍屁股走人。
咻咻咻，只見林寒手腕陡沉，幾根銀針已刺進莫夫人的手臂上。
緊跟著，他一雙手按在斷骨處，手指快速活動起來，看上去像是跟患者按摩。
奇怪一幕出現了，胳膊原本疼痛難忍，現在居然一點都不疼，肯定跟那幾根銀針有關，針灸術止痛的效果也太好了！莫夫人暗自驚嘆。
龍婆婆瞳孔陡縮，微微皺眉，“夫人，不疼嗎？”
“媽，你別憋著，疼就喊出來。”莫婉清也在一旁說道。
莫夫人輕輕搖頭，表示一點都不疼。
太邪乎了！龍婆婆不得不信，因為莫夫人神情輕松，被林寒折騰的好像不是她的胳膊。
看來有點能耐，莫婉清也意識到。
五分鐘后，林寒將之前的銀針取出，重新施針。
這一次，頭上也扎了幾針。
龍婆婆還是比較緊張，由于不了解林寒底細，擔心暗中對莫夫人下毒手。
又過十多分鐘，林寒起出銀針。
“我媽怎么樣了？還要手術嗎？”莫婉清急聲問道。
莫夫人和龍婆婆雖然沒說話，但眼中都帶著詢問之色。
“不用了！已經復位接上，三至五天能痊愈……”
“是不是如你所言，復查下就知道了。”說得太絕對，反而讓龍婆婆不相信。
“頭痛病也解決了！至于信不信無所謂！”林寒此行前來，是單純的跟莫夫人治療，他不想卷入另一場恩怨，因此，不能跟她有太多交集。
“行了，告辭。”
他起身走人。
“恩公，我相信你的醫術，請問貴姓？”莫夫人什么樣的醫生沒見過，但是像林寒醫術這么高深莫測的還真沒有。
首先排除他是騙子，因為自始至終沒要過一分錢。
林寒緩緩回頭，問：“是誰推薦你去妙春館找林寒？”
“你不認識，他姓黃，叫黃藥七。”
林寒陷入疑惑，黃藥七是北方林家人，介紹這女人來找他，是看病那么簡單嗎？怎么覺得有什么陰謀？
“夫人貴姓？”
“大家都叫我莫夫人。”莫夫人想了想應道。
姓莫？林寒暗松一口氣，不是北方林家人就好，沒有救錯人。
“好，莫夫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朝你們開槍的人是誰？放心，出了這門，我沒見過你們！”
隨后大步朝外行去。
“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莫夫人非常欣賞林寒，見義勇為，做好事不留名，也不要求回報，像他這種人，放眼整個龍眼沒有幾個。
林寒腳下一頓，頭也沒回道：“林寒——”
“啊，你就是黃藥七推薦的林寒醫生？你也姓林，我咱沒想到呢。”莫婉清一拍腦門，失聲驚呼。
林寒走了，并沒解釋，他不清楚莫夫人母女與北方林家有沒有關系。
房門關上，莫夫人回過神來，救她母女的小伙竟然就是她要找的林寒醫生，當時那么危險，不顧生命安危，挺身而出，如今給她治療后，分文不收，這樣的好小伙，更是鳳毛麟角，可惜她沒兒子，要是有個這么優秀的兒子該多好。
在龍婆婆和莫婉清陪同下，莫夫人前去復查。
離開醫院天色已黑，可能彎腰時間過長，林寒感到后背疼痛。
在等出租車時，接到蘇紫衣的電話，問他去哪了，叫他馬上回去。
林寒笑了笑，被愛人關心好幸福。
他剛剛坐上車，省武部負責人狄武的電話打了進來，向他下達一項重要任務。
【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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