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經理心狠手辣，萬一把你打個好歹來！要是沒關系就算了。”
找潘粵忠要賬，要么請掌權的，要么請比較厲害的人物，不然，去了只有挨揍的份。
再者，路惜柔擔心被潘粵忠欺負，那人太壞了，什么惡行都干得出來，所以，沒有靠譜的人跟著，她不敢去。
林寒看出她心思，問：“你怕他？”
“聽……聽說有很多女業務員被他欺負過！現在一些藥企都不敢跟他合作！”
提起潘粵忠，路惜柔俏臉慘白，以前只是跟他手下交往，雖說見過幾次面，給她的印象文質彬彬，為人謙和，誰知竟是一匹惡狼。
還有一點她想不通，以前回款很順利，直接打到公司賬戶，這次業務經理突然告訴她幾個月沒回款了，而且似乎有意為難她。
看她不敢去，林寒皺起眉頭，怕成這樣怎么要賬，想了想道：“把他約到你們公司，我幫你談！”
如此以來，哪怕潘粵忠再渾蛋，也不敢在公司明目張膽欺負她，覺得可行，路惜柔點頭同意，當即打電話，隨便找了個借口，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
路美霞感激出聲，“林總，能幫就幫，惜柔也說了，那人不是好人，注意安全，要是傷害你，要及時報警！”
“放心吧，誰傷害誰還不一定！”
讓她照顧好秦如歌，他隨路惜柔離開翠寶齋分店。
即將見到潘粵忠，路惜柔有些心神不寧，可以看出帶給她的壓力不小。
林寒提醒她開車集中精力，別弄出車禍，為緩解她的緊張情緒，向她問了一些問題，這才知道她入職的醫藥公司叫千里眼醫藥，集生產銷售于一體的綜合性醫藥集團。
據路惜柔講，該藥企主要生產眼科用藥，在國內算得上眼科用藥的領軍企業。
這么大一個企業，居然怕三羊醫藥，讓人難以理解，要法務部門干什么？吃閑飯嗎？其實整治潘粵忠的手段很多，比如斷供，非但沒采取措施，卻逼著路惜柔去解決，領導腦子被騙踢了嗎。
十多分鐘后，抵達千里眼醫藥集團，整棟大樓二十多層，比夏德南的同德堂大廈還要恢宏氣派。
第十八層，二人走出電梯，路惜柔給林寒介紹，這里是銷售七部，只負責一種新特藥。
“路惜柔，帳要回來了嗎？”
一個西裝男子走了過來，語氣不善。
看到此人，路惜柔就頭疼，硬著頭皮道：“還沒！”
“溜出去一上午，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回款問題我的績效被扣？今天再要不回來！你想法把錢補上！”
路惜柔像是被踩到兔子尾巴，幾百萬的貨款，她上哪弄去？眼睛瞪得溜圓，這個史經理真不是東西，把上任經理擠兌走，現在又找她麻煩。
以前有很多死賬，可是從未讓員工自掏腰包，真是豈有此理。
“我沒錢！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從你這兒開始就有了！用點心，其實潘經理人挺好的，你請他吃頓飯，估計事就成了。”
路惜柔對史經理沒好感，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說道：“我已約了潘經理，他一會兒就到，把賬要回固然好，如果要不回我辭職不干了！”
“別做夢了，貨款要不回，你連辭職資格都沒有！除非你先墊上！”
“勞動協議上沒這一條！惹急了我向總裁投訴你！”
“隨便！”史經理不以為然。
林寒接腔：“一個企業，如此對待員工，著實讓人心寒，這樣的企業早晚要倒閉！”
打量林寒幾眼，史經理卻怒斥路惜柔，“他誰啊？如果不是客戶，讓他走！”
“他是我朋友，來幫我要帳的。”
“他幫你要帳？就他？”史經理眼神譏諷，“小心潘經理抽他！”
“那么多廢話！惜柔，這公司沒人性，等把賬要回來，辭職吧，我給你找個比較人性化的公司，而且年薪不會少于三十萬！干個一年半載，還能混個部門經理。”
“別吹了！再吹下去，天花板都得讓你吹塌了！”史經理嘲笑道：“見到潘經理，別變成孫子就行！”
路惜柔一撫額頭，讓他來幫忙解決問題，不是吹牛，咋就吹上了，等下慫得像孫子可就尷尬了。
叮。
電梯門開了，一個墨鏡男子邁步而出，在他身后跟著四名魁梧大漢。
看到來者，路惜柔剛要迎上去，被史經理搶先一步，他滿臉堆笑：“潘經理！你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
潘經理就是三羊醫藥公司的潘粵忠，他一把推開笑容燦爛的史經理，徑直來到路惜柔面前，笑容玩味：“找個無人房間單獨談！”
“會……會客廳！潘經理請。”她看了眼林寒，前面帶路。
林寒打量著潘粵忠，此人嘴大方臉，一臉橫肉，手腕上戴著名表和金鏈子，黑短袖，黑褲子，派頭十足，他的出場不亞于黑色會老大。
史經理一溜煙跑進會客廳，把人給攆了出來。
路惜柔和潘粵忠走了進去，四名保鏢守在門外，林寒被他們攔下。
“閃開！”林寒淡淡開口。
“滾，別在這兒打擾潘少！”保鏢冷聲喝斥。
林寒正想動手，響起潘粵忠的聲音，這才放他進去。
路惜柔正在泡茶，說道：“潘經理，我幾個月都沒發工資了，你行行好，把以前的貨款給結了好嗎？”
“沒問題！”沒人想到潘粵忠挺好說話，他看了眼林寒，語氣陡然一沉，“可是你請人跟我談，什么意思？”
路惜柔急忙解釋，“他是我朋友，得知我遇到困難，想幫我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林寒在她身邊坐下，說道：“不用解釋，他想給貨款的話不會等到現在！”
“呵呵，小子，還真被你說對了！不是我賴著不給錢，是之前那些藥質量有問題，被醫藥署罰了幾百萬，導致三羊醫藥名譽受損，沒來要賠償已經夠仁慈了！居然找我要貨款！我能給嗎？”
“不可能呀，之前你們從未反饋過藥品質量問題！潘經理，請你把貨款給了，不然，我會被開除的。”
潘粵忠不為所動，“你是否被開除，跟我有關系嗎？”
他進一步笑道：“想讓我給錢，其實也可以商量，今晚去我別墅！”
“去……去你家干啥？”
此時，路惜柔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問道。
“除了陪我，還能干啥？”
潘粵忠再度瞟了眼林寒，然后，伸出腳，不咸不淡道：“皮鞋臟了！先給我擦干凈！”
路惜柔咬了咬紅唇，簡直羞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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