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陳源再次開口。
霍新春在下跪那一刻,心中的所有驕傲都已經煙消云散。
貴為天星宗宗主的弟子又如何,依舊有人敢羞辱他。
“今日之恥,他日必百倍奉還。”
他心中暗暗發誓,手上卻不敢有半分遲疑。
啪……啪……啪……
大耳光子抽在自己臉上,一下比一下狠。
抽的輕了怕眼前人不滿意,抽的清了也怕不敢去記住這個仇恨。
陳源看著跪在地上自抽耳光的霍新春,“你說何必呢,好端端的為什么還要挑釁我,怕我找不到機會揍你?”
“怕你上次沒過癮,也是皮癢欠收拾。”
霍新春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感覺這一刻,身體和靈魂是分開的。
他大腦嗡嗡的,感覺靈魂離體而去,越飄越高。
能夠看到下方的一切,能夠看到跪在地上的自己,能夠看到四周錯愕、幸災樂禍等等目光。
他根本不想說這種軟弱的話,更不想跪在地上自抽耳光。
可這一刻,他的身體根本不聽他的。
“不,我不想這樣的。”
“我不怕,我不能留下這樣恥辱的一筆。”
“我是天星宗內門長老,我是大乘三重的高手,我是天星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我是天之驕子,我不懼任何人。”
“不……我不怕。”
可身體仍舊自抽耳光,四周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吶喊。
他就像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來祈福城前,他何等的意氣風發。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祈福城遭遇自己人生的一次敗筆。
并且是如此恥辱。
在宗門中,他的實力不是最強的那個,可他的身份地位有幾人可比呢?
在整個東洲大地上,有幾個人敢如此羞辱他?
他不認為有。
不認為誰能有這樣的膽子。
但現在……他就這樣跪在地上,以他以前最不恥,認為是最羞辱的方式向人表示自己的恐懼。
男兒膝下有黃金!
這句話,他曾用這句話吹噓過多次。
聽一些朋友說過悲慘經歷,或者聽說誰誰誰為了活命,卑躬屈膝,下跪求饒。
他總是這樣來上一句。
結果……當真的遇到生死大危機,他和任何人,任何他認為的懦夫沒有任何不同。
他也會怕,也會跪。
也會以屈辱的方式求取生存。
“叫夠一萬聲爺爺再起來,少一遍多一遍,都不行。”
陳源飛身而起,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
陽光所形成的特殊聚光燈仍舊照耀在霍新春身上。
他跪在地上,口喊爺爺。
沒有人敢沖上云霄去查探情況。
須臾,云層散去,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
這里沒有大戰過后的痕跡。
可,實際上又發生了令所有人都震驚的一件事。
懸在天空中的橫幅不見了,而先前氣定神閑喝茶的霍新春跪在了地上,嘴里不斷的喊爺爺。
“真聽話啊。”
陳源看了看郭海宏,“你該聽我的,應該下注的。”
郭海宏臉色非常難看,他和霍新春不和是真的,但霍新春畢竟代表的是天星宗。
這是天星宗的臉被打。
陳源盯著他繼續道:“這是好事,要是神秘人真要屠滅天星宗,天星宗就敢說擋得住嗎?”
“通過這件事,你們應該看到的是天星宗的不足。”
“知恥而后勇。”
知恥而后勇?
勸人好勸,可真要做到知恥而后勇又談何容易。
陳源沒再去勸郭海宏,他來到汪有德那邊,“汪城主,我贏了,對吧?”
汪有德看了看房頂那邊,霍新春還正在磕頭,根本沒時間給他答復。
可要賠償這樣的一筆靈石,他沒有這個能力。
“你身為天星宗弟子,壓天星宗輸,這合適嗎?”汪有德冷著臉,想要以大義壓陳源。
而伴隨著他這句話說完,四周很多人看向陳源。
目光都算不上友好。
他贏錢了,而他們輸錢了。
別說什么天星宗不天星宗的,輸錢的肯定不高興。
“怎么,你們是認為神秘人前輩不該贏?”
陳源故意拔高音量。
一道道目光立馬縮了回去,汪有德臉色一變了變。
連霍新春都被逼的跪下來,這個神秘人汪有德是沒膽子去惹的。
他看著陳源,“需要給你的靈石數額太過龐大,需要時間籌集。”
“那先付一部分,今天下注的可不少。”陳源笑瞇瞇的看著汪有德。
因為郭海宏和霍新春先后到了祈福城,慕名而來人員眾多。
其中不乏一些好手。
這些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有點靈石存貨。
有湊熱鬧的,也有真想在這次爭鋒中獲得一些好處的。
哪怕賠率低,但只要有的賺就無所謂。
所以,下注的總量還是很恐怖的。
壓神秘人不會出現的人,總共下注量高達二十多萬中品靈石。
雖然和陳源贏的相去甚遠,但先拿回來一部分是最保險的。
霍新春在喊爺爺,郭海宏帶人來到了陳源這邊。
霍新春被踩郭海宏確實心中不爽,但陳源通過直覺贏了靈石,這也讓郭海宏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陳源的預感很準,他的氣運也非常不錯。
修行,同樣講究氣運。
如果陳源成為天星宗的一員,說不定也會給天星宗帶來氣運。
此子,還是要保的。
并且是必須要保的。
郭海宏知道,因為今天霍新春下跪這件事,天星宗的地位都將受到威脅。
這可不是小事。
宗主親傳弟子下跪,還是當眾被逼的下跪。
還是在另外一位親傳弟子父母死亡的城市發生這樣的事情。
天星宗連續被打臉,影響力勢必受到影響。
這個時候,更要盡一切可能將人來籠絡到身邊。
郭海宏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陳源身后朝汪有德看去。
汪有德臉色陰沉,命人把下注的那些靈石全部交給了陳源。
折合成中品靈石有零有整,一共二十二萬三千六百七十九塊中品靈石。
“汪城主,你是真打算空手套白狼啊,只是把下注的給我,你自己身為莊家,一點本錢都不準備的嗎?”
汪有德剛想說什么,陳源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神秘人前輩說不定就在四外看著,我還想著把這筆錢全部拿到手,孝敬他老人家一部分,汪城主是真不打算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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