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芳的滿臉期待中，趙東柔聲道：“老婆，你在哪里？”
“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好，那我下班之后過去接你。”
說著，電話掛斷。
他走在前面拉開車門，“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溫芳無語，“這就走了？”
她原本以為，趙東會祭出什么大殺器，最起碼也要讓焦總那幫家伙人仰馬翻。
結果沒成想，竟然是一通撒狗糧的電話！
趙東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道：“不然呢？”
“龍騰那邊，又是贊助活動，又是降低合作價格，擺明了就是過來挖墻腳。”
“教你一個道理，勢不如人，就要學會暫避鋒芒，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
溫芳氣呼呼的說，“難道就這么算了？”
趙東笑意陰沉，“算了？”
“再教你一個道理，豺狼來了有獵槍，惡犬來了有棍棒！”
……
另一邊。
徐華陽也接到了一個視頻電話。
因為時差的關系，電話那頭已經是深夜。
女人穿著一身寬松的睡飽，皮膚松垮，褶皺遍布。
哪怕春光乍泄，也讓他提不起絲毫興趣。
徐華陽保持著平靜，擠出一個他自己都覺著惡心的討好嘴臉，“親愛的，怎么還沒睡？是不是想我了？”
“這段時間國內有點忙，這樣吧，等下個月，我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前一段時間，他瞞著所有人，借著考察的名義偷偷去了一次國外。
用盡渾身解數，這才打消了女人要在國內辦壽宴的想法。
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個突然打來的電話，讓他一陣沒來由的心慌！
或許是做賊心虛，反正就是心里不踏實。
果然，電話那頭的女人問道：“華陽，最近在天州，有沒有遇見什么麻煩？”
徐華陽心頭一緊，“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女人一邊問，一邊往臉上補水，“你確定？”
過度整形的臉頰，因為歲月的摧殘，早已經明顯的干癟和塌陷。
此刻嚴肅起來，笑容宛若鬼魅。
徐華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故作平靜道：“親愛的，我真的沒騙你。”
“你怎么了，是不是聽見什么風言風語了？”
“公司這邊一切順利，而且最近還做了幾個不錯的大案子，收益不錯！”
女人直接問道：“你說的，是瀚海貿易的那筆投資？”
徐華陽整個人愣住，關于他在國內的投資細節，都是專門修飾過的。
幾次的匯報資料里，更是從來沒有提過關于“瀚海貿易”的任何相關！
對方是怎么知道的？
徐華陽猜到了可能，應該是國內有人泄露了消息。
他一邊懊惱這個出賣自己的家伙，一邊平靜的解釋，“你說這個啊？這個案子，我打算放一下長線，就暫時沒有跟公司匯報。”
女人又問，“是嗎，我怎么聽說，這筆案子是一個女人在操盤？”
徐華陽神經繃緊，連呼吸都慢了半拍，“我也不清楚，關于下面的具體業務，我很少干涉。”
“你也知道，國內這邊只有我一個人，要忙的事情太多。”
女人繼續道：“她叫蘇菲？”
徐華陽愣住，宛如 住，宛如被天雷擊中。
表情有著片刻的僵硬，很快就恢復正常，“好像是吧……下面好像是有這么一個副總，不過做完這筆案子之后就辭職了。”
“你也知道，我對下面的人事，一向不干涉的。”
女人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不等徐華陽松口氣，女人忽然開口，“小徐最近怎么樣？”
徐華陽面色復雜，堆起笑臉，曖昧道：“想他了么？要不要，我一會就訂機票？”
女人不理會，命令道：“讓他出來陪陪我。”
隨著她話音落下，身上的睡袍已經滑落在地。
瘦的皮包骨頭，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光澤。
徐華陽惡心到反胃，卻也只能裝出一副秀色可餐的希冀模樣。
他舔了舔嘴唇，“親愛的，這里是公司，不太方便……”
“要不，等我回去？”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冷漠眼神。
徐華陽深吸氣，先去反鎖了辦公室，然后推開了里間的休息室。
將手機擺好，他一臉笑容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緊接著便是無休止的精神折磨，嘴里說著一些讓他作嘔的下流言語。
直到某一刻，他整個人好似虛脫，雙目無神的望著房頂。
看不見的角度，徐華陽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怨毒和不甘。
片刻后，他又重新恢復正常，“親愛的，其實我也很想你。”
“要不我處理一下手頭的事務，回去陪你一段時間吧？”
女人點上一支煙，慢條斯理道：“不用了，下個月我去國內！”
“到時候，你有的是時間陪我！”
徐華陽慌了，聲音變調，“什么，你要來國內？”
似乎覺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他急忙收斂，“親愛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么，國內的環境不好，空氣質量，飲食方面，全都不達標，我擔心你的身體……”
女人反問，“你很不希望我回去？”
徐華陽辯解，“不不不，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女人不容置疑，“好了，知道你心疼我，我會帶著隨身醫生的。”
徐華陽知道無力回天，只能默認道：“那你什么時間回來？我去接你！”
女人沒回答，而是笑了笑，“華陽，其實我理解你，年輕人嘛，我又不在你身邊陪著。”
“有些身體需要很正常，我也不會過分干涉。”
“只是你要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背叛！”
“把那些女人當成工具，玩玩可以，發泄一下也就算了。”
說著，她語氣變冷，“但如果你動感情的話，敢玩真的，那我是要吃醋的！”
徐華陽咽了一口唾沫，忙著保證道：“不會，親愛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這你是知道的！”
女人似笑非笑，“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在大學期間，有一個關系不錯的女同學，聽說也姓蘇？”
徐華陽攥著拳頭，勉強保持著面色平靜，“當初上學那會，學校里是有幾個女孩子喜歡我。”
“不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經全都斷了聯系！”
“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
女人也沒繼續逼問，“不用這么緊張，我還是相信你的！”
“這樣，下周吧，你過來接機，正好趕在初八之前，咱們順便去參加一下那位蘇小姐的婚禮！”
徐華陽愣住，整個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