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娜又給了她幾個耳光:“少在跟我攀關系,你個養女的身份,也就喬國威那個蠢貨肯認,我才不認,他一個老摳貨憑什么一個月花十幾萬養一個外人?如果不是那種不要臉的關系,就是他腦子抽了,犯了老年癡呆!”
“二嬸,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有不能說的苦衷。”
柳美娜又吐了她幾口:“我呸,花我老公的錢,還說自己有苦衷,你今兒要不把那些錢吐出來,我就把你個賤貨撕爛!”
話音剛落,柳美娜又賞了喬心言幾個耳光,趁她發懵的時候,去扒她的衣服。
一邊扒一邊罵:“都來看看這個眼不熟的白眼狼,勾引別人老公的賤貨!”
“你說你勾引誰不好,竟然還勾引養父家的叔叔,這些年喬家賜給你的恩德都被你吃狗肚子里,狼心狗肺的玩意!”
喬心言哪里是柳美娜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扒了個精光,捂著要害瑟瑟發抖。
柳美娜依舊覺得不解氣,直接拎起院子里的泔水桶潑在了她的身上:“不要臉的東西,千人睡萬人騎的爛、貨!”
這一幕似曾相識。
前世喬心笙剛剛確診了病癥時,林逸就指著她的鼻子這樣罵她。
喬心言則站在一旁當看客。
這一世,兩級反轉。
喬心言成了那個被咒罵的人,而她成了置身事外的看客。
真是痛快啊!
只是她的臉上有些冰冰涼涼的。
喬心笙抬手摸了摸,竟然流淚了。
忽然,一只溫熱的大掌捂住了她的視線:“喬心笙,轉身,看我。”
裴承州握住她的肩頭,強行將她掰過來,
她抬眸看著他:“是我做的。”
是她向二嬸透漏了喬心言與喬耀邦之間的金錢來往。
也是她發照片引來了二嬸,置喬心言與難堪的境地。
“那你覺得痛快嗎?”
“痛快。”她又道:“裴承州,我從來不是良善之人。”
從她想要復仇的那天開始,就跟良善這個詞無緣了。
裴承州揉了揉她的發頂:“那你做得很漂亮。”
喬心笙微微一怔:“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才是蠢人,你不過做了聰明人該做的事情,正如你當初相信我一樣,我也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有緣由。”
喬心笙心口微振,鼻子也酸酸的。
“喬心笙,肩膀跟懷抱,你想借哪個?”
她伸手抱住了他,他的大掌撫著她的腦袋,摁在了胸口。
“喬心笙,如果對方本身就是狡詐詭辯之人,你算計了她,那叫執行正義,為民除害,所以依舊你依舊對得起良善這個詞。”
喬心笙甕聲甕氣道:“裴承州,你別這么好......”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心動,可又明白,兩個世界的人就算短暫相交,也只能像兩條直線,漸行漸遠。
重活一次,她不打算委屈自己,也不想再經受愛情的苦,只想守護好自己所愛的人,過簡單而溫馨的日子。
“喬心笙,你要不要跟我交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