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一開口聲音就變了腔調,面上露出不自知的慌亂。
連忙撕下身上柔、軟的里衣,幫裴承州緊急止血。
溫執皺了皺眉,隨即疏散人群,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不遠處,季云深有些按耐不住了:“也不知道老裴受傷嚴不嚴重,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周硯池淡定的喝了口酒:“你跟老裴切磋,贏過幾回?”
一想起這事,季云深就覺得蛋疼:“一次都沒贏過,誰去誰是他的沙包,搞得老子現在都戒了。”
“那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老裴是故意的?”
周硯池沒正面回答他,只是道:“這兒離喬氏醫院最近,八成要被送去那里,一會兒咱們再過去露個臉。”
順便給喬心笙‘點撥’一下。
季云深呲了呲牙:“嘿,老裴是真狠,對自己都下得去手。”
“我看他是被逼急了,聽說蕭野鬧著要回來,溫執又是近水樓臺,內憂外患之下,只能出狠招。”
“一個字,絕!”
救護車抵達朝鳳皇庭,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了進來。
裴承州被架了上去,喬心笙緊緊的護住他的傷口:“裴承州,別怕,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裴承州聽著她顫抖的聲音,看著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忽然覺得這一刀挨的挺值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喬心笙,你別怕,我從小就命大。”
看到她快哭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朝著她笑了笑:“你要哭,我可就真的疼了。”
“你快......閉嘴吧。”
喬心笙努力將眼淚憋回去,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裴承走的傷口,一邊隨著救護擔架一路小跑。
溫執望著她離開的身影,頓時心里生出一絲異樣。
直到救護車的聲音響起時,他才疾步追上去。
上了救護車后,喬心笙連忙吩咐醫護人員打開醫用藥箱,開始拿出工具簡單的幫裴承州處理傷口。
溫執戴上無菌手套幫她打下手。
他看得出喬心笙有些緊張,便道:“一會兒到了醫院,就把病人交給我來處理吧。”
“不用,這臺手術由我來做。”
“你信不過我?”
喬心笙愣了一下道:“師哥,怎么會,我只是......覺得這件事跟我脫不了關系,我不能不管。”
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她隱約的看到了楊剛的身影。
如果真是他,那他就是沖著她來的,是裴承州為她擋了刀。
抵達醫院后,喬心笙推著裴承州去了檢查室,確定傷口的位置與深度后,她便命人將裴承州推到了手術室。
按照規定,患者做手術必須通知家屬。
可她沒找到裴承州的手機,自然沒有裴家人的聯系方式,只能撥打了季云深的電話。
季云深一邊將裴承州的手機關機,一邊接電話:“喬妹妹,你先幫老裴做手術,我跟老周馬上到。”
情況緊急,喬心笙便在家屬告知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手術前,她將手術風險一一告知裴承州,末了添了一句:“只要你信我,這臺手術便沒有風險可言,所以你不必害怕。”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