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敏瓊離開,喬心笙立刻將鉆石項鏈遞給她:“伯母,您的東西。”
蘇敏瓊此刻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語氣自然不怎么好:“喬小姐收著吧,就當是我替阿州給你的身體補償。”
喬心笙向來人敬一尺我敬一丈。
如今見蘇敏瓊說出的話多少有些侮辱意味,頓時也丟下素質,直接把鉆石項鏈丟在了地上。
“裴夫人,如果成為裴太太需要玷污感情,踐踏自己的尊嚴,那我寧愿不要,我,首先是我自己,至于所謂的富貴,我可以憑借自己去摘取,沒必要攀附別人。”
丟下這句話,喬心笙猛然踩下油門離開。
獨留蘇敏瓊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被喬心笙這番言論震撼到了。
一入豪門深似海,誰也別想做自己。
就連她這種站在豪門塔尖的人,都忘記自己當初是什么樣子了。
既然事情談不攏,看來有些事情她得獨自決斷了。
病房。
裴承州看著滿身是血的尤喜,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尤喜,下來!”
尤喜滿臉淚痕的看著他:“阿州,對不起,是我讓你陷入了困境,也給喬小姐平添了誤會,像我這樣的人就該早死早托生。”
“我會處理好一切,相信我!”
尤喜搖了搖頭:“不,你一直嫌棄我,否則四年前無論我怎么跟你解釋,你怎么都不信,如今也是這般境地,我倒是希望你能像四年前那樣的決斷。”
裴承州的眸色頓時浮了浮。
尤喜吸了口氣,朝著他露出慘白的笑意:“阿州,我要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也希望你跟喬小姐幸福綿長,至于思思,你也偶爾去看她一眼,好不好?”
“尤喜,別鬧了!”
尤喜忽然張開雙手,正要跳下去時,裴承州飛快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拖了回來。
身體與窗欞摩擦的疼痛,令她臉色更加慘白,半晌沒吐出一口氣。
見人已經被救下,醫護人員立刻沖上去為她扎了一針鎮定劑。
見她安靜下來,醫護人員便將她抬上了床。
裴承州轉身想要離開時,尤喜攥住了他的手腕:“阿州,別走,我怕......”
醫護人員也道:“病人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創傷,隨時都有意外發生,家屬最好陪床。”
裴承州垂眸盯了她良久,隨即將她的手打落:“我不走,你睡吧。”
尤喜被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眸盯的心里發毛,佯裝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莫名,她的心里生出一種事情不受控的感覺。
見她安靜下來,裴承州隨即給喬心笙發了條信息:到家了?
見她遲遲未回,他試著撥打她的電話,卻提示一直在通話中。
到了這個點,她在跟誰打電話?
得不到她的回應,裴承州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難免浮躁。
給喬心笙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元沁。
“笙笙姐,我打聽清楚了,原本是二表哥身邊的阿蟒在東都出了事,也不知道尤喜這個顯眼包怎么就趕上了,還沒頭沒腦的去救人,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搭進去了?”
“就是......聽說她陪了幾個勢力大哥才保住了阿蟒的命。”
喬心笙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