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尤喜身上的病號服滑落在腰間,正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隨著她身體的扭、動,椅子承受著兩人的重量,跟地面發出刺耳有序的摩擦聲。
喬心笙看不清男人的臉,只看到他的手腕上纏著裴承州的領帶。
隨著尤喜的動作,那條領帶在空中顫抖。
喬心笙頓時有些生理性不適,胃里更是翻騰的厲害,轉身便離開。
此時炎岑拎著早餐從電梯里走出來:“喬小姐這么早就來了,應該沒吃飯吧,正好我買了三份,要不您跟裴總一起在病房里湊合點?”
“你們裴總......一直在病房?”
“是啊,尤小姐受了驚嚇,不肯讓他走。”炎岑頓了頓又道:“不過喬小姐別誤會,我們裴總對尤小姐只有感激,沒有男女之情。”
炎岑的話越發的印證了里面的男人就是裴承州。
她瞥了一眼炎岑手里拎著的早餐,諷刺道:“你們裴總怕是已經吃飽了。”
“啊,不會吧?”
喬心笙隨即將一個絲絨盒子塞給炎岑:“麻煩炎特助幫我轉交給你們裴總。”
不等炎岑說什么,她便走進了電梯。
心口處一陣絞痛,胃里更是翻涌的難受。
她抬頭望著電梯里不斷跳動的數字,許是被刺到了眼睛,眼眶酸澀的難受。
一走出醫院,她便吐了個昏天暗地。
惡心!
太惡心了!
她到底有多不長記性,才一次次讓別人糟蹋自己的真心。
此時溫執打來了電話。
她猜測是羅恩有了消息,立刻平復了心緒,將電話接通。
“師哥,怎么了?”
溫執聽出了她聲音里的異樣:“笙笙,你怎么了?”
“喔,有點小感冒,不礙事。”
“那就好,對了,我打探到羅恩醫生的消息了,他正在喀隆治療那些在戰爭中受傷的難民。”
喀隆是F洲最為混亂的國家,那里處于多國交界之地,常年混戰,國貧民苦。
羅恩這樣名號極響的醫生卻投身在那種地方,可見他的高風亮節。
“謝謝師哥。”
“你是不是打算現在就動身前往喀隆?”
"嗯,媽的病情耽誤不得,我得讓羅恩醫生盡快為她手術。"
想到喬心笙曾經在戰火中受過心理創傷,溫執忍不住擔憂道:“那你的病......”
“師哥,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了,足以一個人抗衡所有的挑戰。”
她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好畏懼的。
“我知道你向來有主意,也不勸你了,路上小心,萬般珍重。”
“謝謝師哥。”
喬心笙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隨即開車趕往機場。
醫院。
炎岑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拐角走來的裴承州。
“裴總,您剛才不在病房?”
“嗯,去藥房取了點藥。”
“喔喔,我幫您跟尤小姐買來了早飯,趁熱吃點。”
兩人推門而入,只見房間里除了尤喜,還有一位男醫生。
窗戶此時是開著的,冷風裹挾著新鮮的空氣吹了進來,也吹散了病房里原本的氣息。
“阿州,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