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看著喬心笙進了船艙,這才收回望遠鏡。
其實當時他只是瞥見喬心笙的一只手便認出了她。
“看樣子她是不想見我,如果這樣強行把她帶回,只會讓她更憎惡。”
“那你也放心她跟著那群亡命徒?”
裴承州的腦海中浮現出男人那張熟悉的臉,淡淡道:“他不會對她怎樣。”
“我就納悶了,喬美女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這也是裴承州所疑惑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選擇靜觀其變。
烏辛的船按照喬心笙的航程行駛了兩天兩夜,在第三天時靠岸采買食物跟水。
見喬心笙起身往外走,烏辛警告道:“別惹事。”
“放心,我只是在甲板上透透氣。”
她舉起雙手舒展了一下身子,莫名覺得似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她。
片刻后撒尿男拎著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上了船。
“剛才我打聽過了,北面這兩天確實在開戰,聽說當地的反叛勢力已經占據了上風,封鎖了所有的進出港口。”
他隨即屁顛顛的跑到喬心笙面前,朝著她伸出了手:“喬大師,你真神了,鄙人撒淖多,幸會幸會。”
見喬心笙伸出了手,他又連忙把手在自己干凈的里衣擦了擦,這才跟她握了握。
“幸會。”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那邊會有戰亂的?”
當然是因為前世林家在那邊有生意,所以林逸對那邊的動向格外關注,家里自然多了許多國外雜志。
她閑來無事就會看一看。
“猜的,畢竟北面民眾復雜,局勢不穩,起沖突是早晚的事情。”
“嘻嘻,其實越亂越好,這樣我們烏老大的生意就有的做了。”
“你們烏老大做的是走私武器的生意?”
“昂,所以哪里亂,我們就哪里去,不過這活兒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九死一生。”
難怪烏辛受的是槍傷。
撒淖多徹底成了喬心笙的迷弟,一股腦的把吃的喝的還有一些衣服從蛇皮口袋里掏給喬心笙。
“大師,這些是我孝敬你的,如果缺什么東西,我再去搶。”
“這些都是你搶來的?”
“也不算搶,后面那條船就是因為緊跟著我們的船才逃過一劫,我上去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
烏辛待她還不錯,專門給她留了一個房間。
她身上這身衣服確實臟的不像話了,換好衣服竟然發現,撒淖多從后船搶來的衣服格外合身,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而且樣式保守寬大,哪里都能被遮的嚴嚴實實。
此后的日子里,撒淖多時常從后船要點利息,有時候是吃食,有時候是藥物,甚至還有女人的飾品,每樣都出奇的合喬心笙的胃口跟審美。
她有點好奇后船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見撒淖多又要去套利息打牙祭,喬心笙忍不住道:“這次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有你助陣,估計咱們還能多討點利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