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承州面如沉水的臉,周硯池輕咳道:“都少說兩句,既然來了就一起喝一杯。”
眾人這才察覺到裴承州的臉色有些難堪。
季云深頓時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姿態,順道把身邊的兩個公主都驅趕出去。
幾人讓出了沙發C位。
見裴承州一言不發的喝悶酒,幾人瞬間交換了一下眼神。
季云深:“老裴,你這是跟喬美女吵架了?”
像裴承州這種天之驕子,做什么事情都信手拈來,游刃有余,能讓他碰壁的人也只有喬心笙。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別的緣由。
裴承州緊抿著薄唇,隨即又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
眾人立刻會意,看來癥結真在喬美人身上。
季云深:“老裴,你有什么事兒就說出來,哥幾個也好給你參謀參謀。”
周硯池:“你就算信不過老季這只花蝴蝶,總能信過我吧?”
顧鉞:“他倆一只花蝴蝶,一條單身狗,確實不怎么靠譜,但我就不同啊,我跟你嫂子可是多年恩愛的典范,或許還能給你提供幾個參考性的意見。”
這話一出,顧鉞頓時收獲兩記冷眼刀子。
裴承州幾杯紅酒入喉,胃里也攪、弄的難受,心里的郁結只增不減。
他隨即將兩人的問題傾吐了一番。
“我對她還不夠好么?”
在此之前他從未這樣降下身段,掏心掏肺,實在不理解女人為什么因為糾結于一個問題,而忽略他的真心與付出。
季云深:“老裴,我聽出來了,喬美女想要的是你的一心一意。”
顧鉞:“不錯,女人本就敏、感,更何況孕期中的女人,她需要的是一個安全感。”
周硯池:“老裴,你要真想跟喬美女走下去,那就給她想要的一切。”
裴承州皺眉道:“你們應該清楚,我對尤喜除了踐諾已經沒有其他的感情。”
“我們知道有什么用,你得讓喬美女知道啊。”
“是啊,踐行承諾不一定由你親自來辦,你完全可以讓尤喜出國接受治療,遠離你倆不就好了。”
裴承州像是茅塞頓開,當晚就給炎岑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幫自己去辦件事情。
一連三天,裴承州都沒有出現在喬心笙的面前,宋羨卿病房里的營養餐倒是一直沒有斷。
喬心笙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別扭,總覺得一回到家就空蕩蕩的,看著那冷鍋冷灶,莫名有些難受。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明天就要帶著團隊去海城了,她拉出行李箱開始準備行李。
忽然許諾的電話打了過來:“笙寶貝,快來救場啊,我家老許發飆了,正在書房里摔東西呢。”
“你該不會把戰......斬女男神King先生帶回家了吧?”
“咳咳咳,我爸不是最近老逼著我相親么,我這不就帶著他過來應付一下,誰知道老許反應這么大,你快過來吧,老許最聽你這個干閨女的話,我這個親閨女屁都不是。”
“那行,我馬上過去。”
“記得把裴總也一起叫來啊,我可是在老許面前夸下海口,說我家King最近正跟著裴總學做生意呢。”
喬心笙正要拒絕時,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她的手機,幫她應道:“一會兒我帶笙笙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