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放棄白月光后:發現夫君黑化了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要納妾!
  這一句稱呼,脫口而出。

  他一直都知道,連母是繼母,也一直覺得,他們親疏有別,也永遠會記得,自己的生母。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么多年的相處,或許在他心中,約在不知不覺中早就將連母當成了母親了。

  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連母。

  大概,這就是連母的潤物細無聲。

  瞧著連母一臉的關切的樣子,連如信揉了揉自己的臉,自己大概臉色并不好看吧,可是自己的妻子,那個自己打定主意要過一輩子的人,似乎從未往眼里看。

  “兒子無礙,母親莫要擔心。”聲音低緩,眼中有些糾結,可最終是一份釋然,“娘,周氏有孕不能照顧兒子,兒子思來想去還是按照規矩納一門妾氏吧,她身子不好,這事就得勞煩娘多操心了。”

  這話說的,極為的合規矩。

  卻讓連母愣在了那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這么突然嗎?

  “這事,不合規矩。”連母思量片刻還是拒絕了,納妾的事,她不想插手,周氏又不說死了,大房納妾她長個眼又花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手伸到繼子床榻上了,讓人家怎么想?

  往后提起來,堪堪的戳自己的脊梁骨。

  “讓母親為難了。”連如信聲音低沉,“如此,我先去請示了父親。”

  若是沒人敢開這個口,他就自個給自個做主!

  他知道周氏為何變了,無非就是因為安紅韶是庶出的,讓她始終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可偏偏二弟比自己的官品高。

  且連蕓來了,三句不離兩句的要納妾,縱然周氏有孕,縱然旁人都說她會生兒子,可是萬一呢,若是有個萬一,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得公婆看重,沒有二弟有勢力,能依靠的就是連如信的寵愛,可是她若生女兒,沒人催她也得張羅納妾了,若是后來連如信變心了,她如何是好?

  她的害怕連如信是知道的,所以一直耐著性子對她,以為周氏會懂得,而現在連如信很是失望。

  甚至,連如信也不敢想,若周氏真生的是女兒,而安紅韶生了兒子,他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可以說,往后還能不能有一天安穩日子?

  所以,納妾吧,無關乎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兒是女,甚至哪怕她生不出來呢,就這么辦吧,只當自己是薄情之人,立一立夫主的規矩。

  看著連如信離開,連母這人極為的心軟,看著落寞的背影,“你說,若是這孩子的母親還活著。”

  是不是,也就不用這么為難。

  郭嬤嬤扶著連母坐的安穩些,“夫人您莫要想這么多,若是先頭夫人還在,大少夫人少不得吃些罪。”

  連如信又是個愿意對媳婦好的,不定母子倆會因為周氏離心。

  這事呀,就沒有如果。

  兩個兒子,連母忍不住做比較,還是自己的兒子好,夫妻和順,萬事興。

  話這么說,連母還是會管不住自己的操心,想著若真的納妾,給連如信尋個什么樣的姑娘好。

  另一邊,連父看著連卿萊默寫策論,看了一半眉頭就鎖起來了。

  策論不是說你要秀文采,之乎者也說一大篇就好,而是要讓人感覺,你能落地,是實的。

  門外人都說,今年這策論容易,那是他們不懂帝師的深意。

  李太傅不愧是李太傅,選的這題,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水平。

  連父心里發涼,就連卿萊寫的這個,就算是上榜,也得在末端了。

  連卿萊恍然未覺,還在奮筆疾書。

  席杉在外頭稟報,說是大少爺求見。

  “行了,你先出去吧。”連父擺了擺手,打斷了還在寫字的連卿萊。

  彼時,他正寫著天下大同,只是字不過寫到一半,被堪堪的叫停,連卿萊面上掛著難堪。

  “爹。”他放下筆,難得認真的看著連父,“兒子曾是子憑母貴?”

  所以,二姨娘沒有受罰的時候,他還跟連父是一家子,如今卻生分了,科考這么大的事,就因為大哥過來,立馬就將自己攆出去了?

  連父看著小兒子,臉上少了從前的笑意,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陰沉的面容下,掩藏著是一顆滿含怨氣的心。

  連父深吸了一口氣,“老子供你念書,讓你出人頭地,哪里錯了?”

  “一個男人,被你姨娘帶的,勾心斗角的跟個女人一樣,這些年的圣賢書你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還敢質疑自己?

  再看了連卿萊寫的那東西,連父的火氣更大了。

  念了這么多年書,瞧瞧都寫的是什么玩意?

  眼不見心不煩,趕緊滾出去。

  罵出去又給叫回來,指了指頭一句,“你還知道人家讓你寫的是什么嗎?黎民之苦,關于仁政,關于嚴官,關于明理的百姓。”

  這話看起來不錯,可是通篇寫的,卻是若是百姓明理會如何?

  少年義氣,該是不顧一切的追逐正義,而不是還沒入朝為仕,這就開始顧忌人情了?權貴不敢得罪,專拿百姓開刀?

  你所描繪的人世間是好,可是太不現實了,與其說是策論,倒不如說是白日夢。

  寫的語言再華麗又如何?也依舊,不堪入目!

  是,他出生官宦之家,自是知道這里頭人情往來,可莫要忘了,科考從來都是送誰人情的事,但凡上榜之人,誰人不是有真本事的?

  若是科考都能成了送人情,那翰林院跟禮部的人,都可以卷鋪蓋回家種地去了。

  身為禮部尚書之子,寫出這樣的策論來,連父都覺得丟人。

  小小年紀滿腦子都是投機取巧,不可取。

  連卿萊被訓的面紅耳赤,只能彎腰退下。

  連如信也沒空管連卿萊,自個還一堆爛事,低著個頭進去,甚至都沒敢抬頭,聲音低沉的如蚊子在叫,總算是將目的說清楚了。

  “你母親不敢管?”連父冷哼了一聲,周氏還能吃人不成?

  納個妾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連父本就看不慣,連如信當孫子那樣,二話不說,直接讓席杉去大房傳話,按照規矩納妾,即便再能挑事的御史臺也說不出一二來。

  若是周氏痛快答應的話也就算了,若是膽敢有旁的話,連父不介意讓連如信休妻。

  正好周氏不是動了胎氣了?納妾這事交給連母正合適。

  省的周氏再從同族招來周家的姨娘,兩個人正好商量什么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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