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放棄白月光后:發現夫君黑化了 > 第三百九十四章 沒我應允你出不了這個門!
  “非常時期,當以非常的手段。”連如期堅定自己的決定。

  他現在年輕,還不至于到年紀大糊涂的地步,走的每一步他都是清醒的。

  或許連如期不是個好人,或者他從未想過要當一個好人,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足夠了。

  安紅韶抬頭目光定定的看著連如期,“所以,哪怕錯的也堅持?”

  “是!”連如期如是回答。

  心慈不掌兵權,大佛管不了朝堂。

  以德服人那一套,不能死板硬套的用在朝堂。

  就連李太傅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選擇讓二舅父離開朝堂。

  世上最善的也是人心,最惡的也是人心,一念之差,一念之姑息,不定會造成多少人的流離失所。

  所以,連如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自省的地方。

  到底是安紅韶先避開的連如期的視線,終是要面對的,她已經躲避了有些日子了。原以為會緊張會忐忑,沒想到真到這個時候竟會淡然平靜,“所以,葛家之難到底是誰的手筆?”

  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連如期落在負在身后的手突的握成了拳,他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與我有關。”

  清晰到,讓安紅韶避無可避。

  連如期知道龐相當初讓葛家女進宮的原由,彼時的他若是有心當然可以阻止,可是連如期沒有阻止。

  并且利用葛家女進宮時候,讓自己的人化整為零的出去,去云州布局。

  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到后來葛家女,包括葛小將軍遇害,連如期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甚至到最后,葛將軍之死乃是連如期一手促成的。

  連如期當然可以等到日久天長,大家終有一次會識得圣上真面目,可是時間太久了,連如期是死過一次的人,每必要讓自己拼的滿身是傷。

  他要文臣與皇帝離心,更要讓武將與皇帝離心。

  沒什么會比喪子更痛。

  葛家世代忠良,有功于社稷,連如期自也知道,可是連如期不會去傻的讓人假死去演完這場戲,讓他們歸隱田園。

  要知道,葛家的人一旦上了戰場,一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狼,若他們愚忠,到時候就會變成刺向連如期的劍。

  他們會愚忠嗎,連如期覺的他們會。葛將軍明知道京城有險,卻還認命的讓兒女冒險,邊關到京城山高路遠,而且多年未見葛姑娘,京城誰人還記得葛姑娘長什么樣子,你就認個養女來京城,誰人又能知道?

  而且,當葛將軍知道皇帝懦弱,去邊關打仗想的也是盡忠,拼勁全力將突厥打出去,而后歸還虎符。

  都已經家破人亡了,始終不忘盡忠,這種人若是活著,若知連如期的真面目能不與連如期拼命?

  連如期不傻,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卻因一時心慈給自己埋把刀在跟前?難不成,是嫌自己的命長些?

  連如期這個人,確實是心狠手辣的。

  若是心慈的人,怎么讓襁褓小兒去做勾?

  安紅韶沉默著久久不語,她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一直逃避不敢相信。

  她的夫君,原來如此的狠毒。

  連如期拳頭握的太緊,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點點血跡滲透出來,“上位者,必要顧全大局。”

  連如期只說這一句,剩下的他不再言語,只憑安紅韶自己思量。

  安紅韶身子往后靠了靠,心中有些煩躁。

  看安紅韶久久不言,連如期慢慢放開了拳頭,伸出來像是沒瞧見有破的地方,只是自顧自得挽著袖子,“正好今日歸家早,我早些將那長椅做好。”

  他到底忍不住,忍不住提起關于春哥兒的事,讓安紅韶想想在連家的牽絆有多少。

  “我想出去走走。”說出這話的時候,安紅韶的聲音有些嘶啞。

  她知道,世人都可以罵連如期,唯獨她不可以,連如期對不起誰都從未對不起過她。可是,在她心中連如期是個英雄,是一個可以救世的英雄,可現在突然讓她發現,這個人她從未看清過。

  或者從未想過,連如期竟也可以不擇手段到那個地步。

  曾經自己在他跟前肆意妄為到那般地步,也不見著連如期將自己如何了。

  突然安紅韶自嘲的笑了笑,瞧瞧她是糊涂了,誰家夫人能像自己那般無禮?或者說在連家這樣的高門大院,一個人能護著自己五年隨心所意,又豈能是尋常人?

  別的不說,連母可能還心軟些,就連父那樣的性子,怎會輕易的容得自己的兒媳婦像是廢物一個?對外拿不出手,對內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有周氏那樣的妯娌,背地里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卻始終沒有鬧到自己跟前來。

  全是連如期一人所為。

  若說他手段清白,又如何能有這般的作為?

  聽了安紅韶的話,連如期的動作一頓,只是淡淡的問了句,“多久?”

  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壓迫。

  安紅韶一時想不開想出去走走,連如期可以應允,可是你若是生了其他心思想要逃離,連如期萬萬是不會允許的。

  那個野男人連如期已經處置了,不然現在問的就不會是多久二字了。

  安紅韶張了張嘴,心里卻是沒有期限,或者她從未想過,連如期會問這樣的問題。

  可是她又不能不認真的去想,連如期若是不點頭,她莫要說離開京城,就是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她不想去鬧什么囚禁的戲碼,也不想讓旁人看自己的戲。

  “過了年我便回來。”安紅韶思量片刻,最終還是如此回答。

  “過了年?”連如期放下雙手,嗤笑一聲,“紅韶,嫂嫂去的早,新婦沒進門,你卻過年都不回來?”

  讓旁人如何看連家?如何想連家?

  連如期聲音里帶著幾分質問,所以你就半分不為我考量,是覺得我的真情永遠都是在腳下踐踏?

  這些話連如期沒有明說,可是卻表達的清楚。

  若是在上一世,連如期斷然不會這么問的。

  因為他知曉,安紅韶對自己沒有半分情誼,明明今生他們互相扶持,互相維護,明明她也溫柔小意,卻偏偏現在,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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