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鐸抬眸看他片刻,示意他先坐下說。
容恒遂依言落座后,斟酌著開了口,“皇兄近日的種種表現,令臣弟不解,故而今夜冒昧來找皇兄問個明白。”
“哦?你且說來。”
容鐸閑適靠坐在椅背上,神色慵懶的盯著容恒,眸底隱有探究。
容恒直言道:“皇兄這段時間,似乎變了許多!”
“哦?”容鐸挑挑眉,不答反問:“哪里變了?”
“皇兄對母妃……似乎越來越冷漠了。”
“是嗎?”
容鐸再次反問,神色淡淡,語氣疏遠。
在他印象中,淑妃一直是個不討他喜歡的女人罷了!
容恒狐疑的蹙起眉頭,“皇兄可是忘記了母妃曾經救過您的命?”
容鐸微微斂眉。
當年那場刺殺。
他受傷昏迷。
醒來后身邊只剩下淑妃,且淑妃一醒來就哭訴說她腹部受傷極重,孩子保不住了,是皇貴妃救活了她。
他當時并未懷疑皇貴妃。
直至淑妃死前,都在提醒他莫要辜負皇貴妃!
想起淑妃臨終前的叮囑,容鐸緊擰著雙眉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他緩慢啟口道:“朕記憶中的皇貴妃素來賢惠識大體,她是不可能做出謀害皇嗣、弒君篡位這般膽大妄為的事情來的!”
“那皇兄為何對皇嫂諸多偏見?皇嫂在皇宮里住了數月,除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偶爾會召喚她入宮陪伴,其它嬪妃皆不能將她邀請入宮,且太醫診脈時斷言她肚中胎兒的確已經不成形了。”
容恒說完,見容鐸仍皺著眉不說話,又補充道:“當年太醫院的太醫都認定了那胎兒不足三個月,且皇嬸還因此臥病不起。”
“你的意思是,你皇嬸在撒謊?”容鐸問的漫不經心,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緊鎖著容恒,顯然已經在動搖了。
“皇兄應該聽說過‘人證物證俱在’那句俗語,既然那些太醫都那么肯定,皇嫂的嫌疑自然就很大了。”
“哼!”
容鐸怒極冷哼,拂袖拂桌,“她的嫌疑最大,你還來找朕做什么?”
容恒頓感心累。
他本來想勸皇兄不要再針對四嫂了,結果皇兄竟還質問起他來了!
壓下心頭不悅,容恒耐著性子說:“皇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容鐸揚起下巴斜睨著他,“你不是有話要跟朕說嗎?有何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容恒無奈嘆息,直接說明了來意,“皇兄,我今日來尋皇兄,是想替四哥來探探皇兄的口風。”
容鐸挑高眉,“探口風?”
容恒點頭,繼續說:“皇兄您近些日子的一系列行為,實屬怪異!”
容鐸瞇起眼,靜靜審視了容恒良久后說道:“朕這么做,自有朕的緣由。”
他總不能說自己在謀劃廢帝,登基為帝吧?
那樣一說……
恒兒怕是會被嚇傻掉的吧!
“恕臣弟愚鈍,想不明白。”容恒直覺這件事沒有容鐸所言那么簡單,可他又實在想不通皇兄的用意是什么。
“恒兒,以后切莫再在朕面前提及你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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