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雁宗被仇敵找上門后,下界的瑤光境就逐漸少了。
但是因為之前的瘋狂,數量積累了不少。
九洲大陸殺起來也非常難。
到了后面,就算靈力跟得上,精神也跟不上了,累得提不動靈器都是常態。
九洲大陸的頂尖戰力躺下了,上界的瑤光境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想離開戰場,去殺下界的更多生靈。
就算開天成功,只要大陸的生靈滅得夠多,這片大陸也廢得差不多了。
然而,當這些瑤光境要實施這個計劃時,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法離開大荒之地。
百花飄零出現,封鎖了所有離開大荒之地的路。
加上各種低階妖獸不斷地布陣,制造麻煩,這些瑤光境也會破防。
時間一長,不是等著境界更高的人來拉著他們同歸于盡,就是被滅殺。
柳蕓回來,就看到那樣稀稀拉拉蕭索的場景。
可在上界的瑤光境和吃瓜眾心里,九洲大陸一百零一號給他們的震撼很大。
除了二次開天之外,就是抵抗起來太瘋了。
動不動就自爆,拉著人同歸于盡,這手段看得多了都覺得有幾分膽寒。
不怕死的人最讓人頭疼。
看完百花飄零傳來的畫面,了解完過程,柳蕓開始吸收拿回來的記憶光球。
阿啟忍不住問道:“這些,跟我復制給宿主的,有什么不一樣嗎?”
柳蕓感覺著空落落的心被一點點填滿,“感情。”
“哈?”阿啟不解。
柳蕓微微一笑,“你復制給我的記憶,就只有記憶,沒有感情。”
“我消化過后,就像看別人經歷的故事一樣,并沒有感同身受。”
“拿回來的記憶光球,才擁有完整的感情。”
阿啟沉默了,原來復制記憶,還有這樣的弊端。
“那宿主之前……跟大家聊天,明明反應得很好。”
雖然它覺得怪怪的,可情緒沒有任何破綻。
柳蕓閉著眼睛,感受記憶帶來的人生百苦,總覺得這樣才像是完整的活著。
怪不得上界天道都認為,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
在這之前,她都沒有這樣的認知。
“支配反應的不是情感,而是理智,是記憶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實際上……沒有太多感情。”
事實就是她吸收完阿啟傳送的記憶,就感覺特別陌生。
所有事都像是發生在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的。
跟她關系不大。
理智便告訴她,這是不對的,她還是要拿回記憶光球。
這才有了后面的行動,不然,當時那個二選一,她也沒有必要非給自己添加難度,開辟第三條路出來。
阿啟啞然,這么說的話,現在的宿主,的確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它形容不出來。
或許它是有情感的,但是,終究不是人類。
“那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宿主,對了,那九死一生,每十個數只有一個數是正確的,宿主是怎么猜到的?”
“我看宿主踩過的數字,也不像現代游戲啊!”
現代的游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欺負欺負什么都不知道的新玩家。
九死一生,也就是說,每個帶一的數字就是生門。
不知道規則的,能把自己糾結死。
柳蕓做綜藝節目的時候,將好多嘉賓坑得欲仙欲死。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天道拿這個來坑她。
最重要的是,難度肯定升級了。
柳蕓微笑真誠了許多:“當然是觀察。”
“或許連上界天道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踩對了數字,敵人就會立刻攻擊,如果選擇錯了,敵人其實沒那么積極。”
“證明錯誤的數字,肯定有很可怕的懲罰。”
阿啟無語了:“不對啊,宿主又沒有在錯誤的數字上停留,十個數字,快速的試一邊,那也只是一個很簡短的過程,哪里看出敵人攻擊不積極?”
柳蕓淡笑:“這就是,觀察入微啊!”
“知道這規律后,快速的試一遍,根據敵人的眼神,情緒,動作和肌肉反應等等,在零點零幾秒中判斷出對錯,就行了。”
就……行了?
阿啟感覺,宿主比它還像系統吧!
那么激烈的戰斗中,心理壓力拉滿的狀態下,還能做這種事?
它一個系統,看了柳蕓行動完,都還沒發現答案呢!
柳蕓語重心長:“你不懂。”
阿啟:……
那確實。
柳蕓嘆氣:“很多過程聽起來像是計算出來的,實際上,沒有想得那么清楚,一瞬間,一個閃念的事情,其實無限趨近于直覺。”
阿啟再次郁悶了,趨近于,那也不是啊!
作為系統,它可是很嚴謹的,只要數據有差別,那就是不一樣,管它小數點后多少位呢!
柳蕓沉吟:“不過,有一件事我沒有想明白。”
阿啟來了精神:“什么事?”
柳蕓若有所思:“九死一生考驗后去到的那個地方,那個夢幻的環境,無數的雕塑,奢華精致的殿宇……”
“仔細想來,這個地方跟最后那個祭臺空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九死一生過關后,完全可以讓我直接去祭臺空間。”
“為什么要我看到那個殿宇呢?有什么作用?”
“好像多余的地方,什么都沒發生,總不能是用來消磨我時間的吧!”
阿啟蔫了,好吧,它也不知道。
如果宿主不說,它甚至都沒注意到這一截有什么不對。
“這些天道不聲不響的,就喜歡玩啞謎。”
柳蕓不以為意:“算了,既然出現了,那總會知道的。”
阿啟左想右想,“宿主拿回了記憶光球,沒有立刻吸收,是害怕有什么變故嗎?”
“天道竟然沒有阻攔?”
柳蕓點頭:“我也怕兩條路都選,最后一步會有什么變故。”
“事實證明,天道其實允許兩者兼得,只要選擇的人實力足夠辦到。”
在心底跟阿啟復盤了一下,發現結果都還好,心情就舒暢了許多。
柳蕓意識來到耳釘空間,發現原本少了一些人氣的地方,多了不少人在田間勞作。
大為震撼,柳蕓看向了圣母樹。
整座小島硬生生擠進了她的法屋旁邊。
像是將地殼擠裂開后,自己填滿了裂縫一樣。
小島的面積還是那么大,周圍依舊有結界。
“你的孩子能進出結界了?”
圣母樹悉悉索索的搖曳著樹枝,特別開心,“可以了,奇怪呢,一進這地方,我就能控制結界了,暫時不發動,他們就能自由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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