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是過去了很久。
天色也漸漸亮了,旭日東升,太陽高掛。
趙安平仍舊雙手環胸,矗立在原地。
與此同時,下方,王歆的大殿內。
整個大殿早已是變得一片狼藉,處處充斥著曖昧旖旎的氣味。
而整個大殿此刻也早已見不到半個人影了。
兩人已經從主殿的戰場,轉移到了王歆個人的私人閨房中。
而此時此刻,兩人仍舊在..........,只因為在過程中,浪子謬讓王歆...........。
眼下她就是一個如狼似虎的狀態,好在浪子謬有著神帝功法,且身板夠強硬,不然怕是要遭不住。
閨房內,...........。
可見她面色.....,面頰上絲絲香汗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床榻之上。
當然,在整個過程中,她也不是絕對沒有一絲理性的,她這期間真正.......。
親身體驗過后,果然不出她所料,浪子謬確實能夠幫助到她修煉,幫助到她提升。
對此,她心中驚喜萬分,激動不已,直接摒棄掉了自己所有的顧慮,徹徹底底地和浪子謬愛意綿綿在了一起。
........
而浪子謬,同樣酣暢淋漓,心中暢快萬分。
這所謂的女王,所謂的暗殺閣大上司,到了榻上不也是一樣嗎?
還不是自己掌控著全局?
肆意妄為?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是盡量地讓自己保持著有些生澀的樣子,怕這個女人心中起疑。
但即便是如此,憑借他的本事,也足矣了。
..........
與此同時,在元境的一處無人荒谷內。
寸草不生,巨石林立。
冷風蕭瑟。
形狀不均的巨石排排坐落,深陷在略顯漆黑的荒土之中。
一群群烏鴉在半空盤旋,發出著令人不安的叫聲。
這里,無疑是一處會令人感到害怕的地方,此刻還是白天,若是晚上,只怕是更加可怖滲人。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身著黑衣,面戴著鬼面具的男子緩步朝著荒谷內走來,步子不緩不急,沉穩有力,一步落下一個腳印。
見男子走來,頓時,半空盤旋的烏鴉都是莫名地怪叫了起來,緊接紛紛四散而飛,飛離了這片荒谷。
黑衣男子摘下斗篷帽子,是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
最終,他走到了荒谷中一處巨石的面前,頓足頓在了原地。
呼嘯的邪風也在這一刻更加狂躁地涌動了起來,呼呼作響狂風亂做。
黑衣男子微微抬頭,將視線落在了巨石之上的位置。
緊接伴隨著邪風呼嘯,一股難以言狀的詭異氣息隨之涌出,便見巨石之上突然涌出了一股黑色的氣體,十分詭異滲人。
緊接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出現在了巨石之上。
是一位面帶著淡淡微笑的俊逸男子,他身高約莫只有一米六多一點,身著一身奇異的服飾,奇異就奇異在這種奇怪的服飾看起來十分突兀,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若是浪子謬此刻在這里,他一定會驚掉大牙的。
因為這男子身著的服飾不就是他老家的服飾嗎?黑色牛仔褲,白色襯衫。
腳下則是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整個人在這種環境下顯現出來,簡直是要多突兀有多突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不過好在他是一頭長發,為他減少了一些突兀。
“閻一,你又開始亂來了。”
男子雙眸微瞇,垂眸看著下方已經微微低下頭,做出一副恭敬姿態的金牌殺手閻一,也就是派人去殺浪子謬的家伙,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道。
雖然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但這股笑意總能讓人從中感覺到一股莫名地壓迫感和危險。
聞言,下方帶著鬼面具的閻一呼吸不禁亂了一瞬,緊接他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可怖猙獰的臉,臉上布滿了疤痕,嘴巴亦是有一塊地方肉都沒了,白森森的牙齒裸露而出,眼神亦是兇神惡煞地,總之是會讓小孩看上一眼就嚇哭的程度。
但此刻在巨石上方的男人面前,他仍舊是盡可能地散去了臉上的兇戾,讓自己顯得恭敬些,低著頭正色恭敬道:
“大人,我很清楚暗殺閣的規矩,我對于暗殺閣也是絕對忠心耿耿。”
“但,那是我弟弟啊。”
說著,他做出了一副傷感痛苦的表情,仿佛真的為自己弟弟的死去感到特別地傷心痛苦一般。
“嗯。”
面對著他這副模樣,巨石之上的男子神色未變,僅是瞇著雙眸淺淺笑著,輕嗯了一聲。
可這一聲輕嗯落在閻一的耳中,卻是令他瞬間緊迫了起來,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神經都繃緊了,雙眸微微睜大,呼吸急促了幾分,額頭上亦是泛出了一抹冷汗。
他很清楚,這位大人這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動怒了。
這位大人平日里瘋瘋癲癲的,給人一種十分不靠譜,十分沒有威嚴的感覺,且再加上他的身高,就更顯得他沒什么威脅性了。
但。
包括閻一在內,凡州所有的金牌殺手都很清楚,這位大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也就是閻一生性喜歡做瘋狂的事情,喜歡挑戰規則,其他金牌殺手從未做過越界的事情。
且即便是最為瘋狂的閻一,在此人的面前,仍舊會感到恐懼,甚至此刻心中深深地生出了后悔之意,后悔自己當初因為一時的瘋狂和沖動下達了那樣的命令。
“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甘愿受到懲罰。”
隨著巨石之上的男人的一聲輕嗯,閻一不再做任何的辯解,立刻挺直著腰板認錯道。
“哦?”
“你錯哪了?”
巨石上的男子仍舊是一副淺淺笑瞇瞇的樣子,問道。
“我...我錯在不該違背暗殺閣的規矩,不該因為一時的沖動犯下錯事。”
閻一沒有絲毫猶豫,吃吃巴巴道。
“錯。”
立刻,男子的聲音從原先的巨石之上變成了自他身后傳到了他的耳畔中,令他身軀猛然一顫,頓時雙眸詫然睜大,瞳孔驟然收縮到了極致,收縮到了一道針眼般的大小,劇烈顫動了起來,整個身軀都僵硬住了,喉頭艱澀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同時心中更是驚駭錯愕萬分,心想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靈王境七重的存在,這位大人即便是再強,怎么可能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后?
這豈不就是說....
這位大人想要殺掉自己,只是一個念想一個呼吸的事情!?
他心中頓時驚詫錯愕到了極點。
以往雖然他也忌憚這位大人,畢竟這位大人十分神秘,整個暗殺閣雖然是在他的操控下運轉的,但真正了解他,了解他實力的人,最多也不超過一個,甚至一個也沒有。
所以在閻一的心里,他可能比自己強,但絕對不可能強到一個念頭一個呼吸就能殺掉自己。
但現在事實就是如此,剛才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且這位大人渾身上下也是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有顯露,就這樣,他都能悄無聲息直接出現在自己身后。
只要他有殺心,自己隨時會死!
“大錯特錯。”
男子臉上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神色未變,但確實伸手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閻一的肩膀上,頓時引得他身軀又是猛地一顫,呼吸一下子急促到了極點,緊張到了極致。
“大.....大人....”
他張口欲求情,但他口中的大人打斷了他。
“哈哈,閻一,你怎么了?這么緊張干嘛?”
突然,自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所有壓迫感,一下子全部都消散一空了,就連他的聲音都是一下子沒有了危險的味道,轉而化作了一種打趣玩笑的意味語調。
就像是和好哥們聊天一樣。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消散一空,閻一猛地深呼吸了起來,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是立刻放下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額頭更是早已布滿了冷汗,腿都在發抖。
“沒,沒有,大人...”
“你回答錯了,你不是錯在濫用職權,違背了咱們暗殺閣的規矩你知道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男子一改危險的樣子,輕笑道。
一米六的個子在閻一的面前,顯得有些矮小,胳膊要伸起來才能拍到他的肩膀。
“啊?”
閻一聞言,錯愕地啊了一聲,沒有立刻理解他的意思。
兩人此刻的樣子顯得格外違和,一個身軀雄壯,面相兇神惡煞的男子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反而一個身高矮小,看起來嬉皮笑臉沒有一點威脅的男子一副神閑氣定的樣子。
男子拍了拍他繼續說道:
“你錯在不該如此魯莽的行事,導致咱們暗殺閣一下子損失了五位銀牌殺手。”
“有人殺了你弟弟,取代了他的位置。”
“你會憤怒沖動,我理解,且就算你真的違反了暗殺閣的規矩,將他給殺了,我也不會怪你什么。”
“但是,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害的暗殺閣一下子損失了五位銀牌殺手,不禁沒有成功為弟弟報仇,還損失了五位部下,你實在是太傻逼了,閻一,真不是我說你。”
男子搖頭嘆息道,一副無奈無語的樣子,再無了半分方才那副危險的樣子。
“啊?”
閻一聽得一愣一愣地,也算是聽懂了這位大人的意思了。
同時也更加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了。
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情,這位大人之所以沒有懲戒自己,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越界,亦或者說自己做的事情在這位大人眼里并不算過錯。
但這一次,自己顯然是徹徹底底地錯了,不僅沒有為暗殺閣爭取到一點利益,反而讓暗殺閣損失了五位銀牌殺手,也難怪這位大人這次會動怒。
但即便如此,這位大人還是只給自己了警告,沒有將自己如何,這更進一步地證明了這位大人心思有多縝密。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及時止損便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可能說再將他這個金牌殺手如何,而是給予了他深刻的警告后,再次恢復成原先的模樣。
讓兩人的不至于尷尬,同時又讓閻一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警告。
“大,大人,我明白了。”
閻一轉過身,彎下腰,滿臉正色恭敬地說道。
“還是請大人給予我懲罰吧,不然....我心里難安。”
他如此說道,經過這一次驚心動魄的警告之后,他確實心中難安,不接受到一點懲罰,心里怕是擁有也無法安心,生怕什么時候就兩眼一抹黑了。
“嗤。”
“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求著要懲罰的。”
男子嗤笑出聲,緊接繼續道:
“好吧,那,我就罰你,去把那位凡州第一天驕...”
說著,男子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聲道:
“殺了。”
聞言,閻一微微一驚,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自己收到的懲罰居然是這樣的懲罰。。
讓自己把凡州第一天驕,趙安平給殺了?
一瞬的驚訝后,他雙眸中又是涌出了一股莫名地興奮和戰意。
他本就是一個嗜血如命的亡命之徒,且對于這位凡州第一天驕,其實他也早就生出了興趣。
只是奈何各種原因,沒有辦法肆意地去對其出手。
但此刻,大人的命令下來了,自己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他知曉那位凡州第一天驕僅是靈王境五重,而自己是靈王境七重,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可能會輸。
且眼下已經知曉了這位大人的真實實力了,更加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他覺得,即便是蛟龍山莊的那位,也不可能是這位大人的對手。
“遵命!”
閻一一臉興奮道。
“嗯,你加油吧。”
男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
緊接便又是忽的一下子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巨石之上。
“哦對了,你也不用勉強,要是沒辦法完成也可以不完成,就當沒有這個懲罰。”
說吧,男子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他的消失,呼嘯的邪風也隨之緩緩消散,整個荒谷恢復了寂靜。
“勉強?”
閻一臉上戰意一下子便涌了出來,好勝心很強烈。
緊接他便也朝荒谷外走去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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