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著曦風離開的背影，芮戈大聲說道，聲音在房間里久久回蕩。
凌骨傷，鞭鞭入骨，雖已上藥，但疼痛卻沒有減少半點！只要芮稍微動一下，就像被人拿著尖刀在肉里旋轉一般。他只得輕輕側著身，緩緩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右手食指翻閱著《大道心法》。
……
次日，星光還未褪去，拓選殿內，路虬換了一身黑色道袍，又對著銅鏡刮了刮胡子，站在銅鏡前仔細打量了一會，朝著研文閣走了去！
研文閣內，清朽老道換了一身潔凈的道袍，與平日亂蓬蓬的胡子相比，今日他還將白胡子梳得光滑。與一頭白發和胡子相趁，更顯仙風道骨。
“哎喲！清朽老道，這身裝扮，還真顯梵凈峰仙風道骨！”
路虬一見到清朽老道，上下打量，眼睛里滿是贊嘆！
“哈哈哈……”
“你路虬也莊重得很！瞅瞅，瞅瞅，這身行頭，可是不簡單嘞！”
清朽老道打著哈哈，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路虬的衣服。
“走吧！昨夜我已經向泰合宮遞交了面呈書！”
路虬朝著清朽老道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
清朽老道大步流星，走到前面，路虬跟在后面。
……
泰合宮內，一白衣勝雪的的男子將看著玉虛境內芮戈三場考核的場景。又低頭將路虬呈上的調查情況仔細看了一番。
“......峰主，這就是整個考核的過程，以及發現與往年的異常，我和清朽閣老特來稟告峰主，還請峰主定奪！”
路虬恭恭敬敬的將拓選殿選拔弟子的三場考核情況詳細的稟報梵凈峰峰主，害怕遺漏一丁點兒。
“既已通過梵凈峰入門考核，就是梵凈峰正規弟子！”
白衣男子語氣冰冷，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文考答卷，確與清霜門頗為相似！”
“但終究一介凡人，我梵凈峰要登峰造極，還不需仰仗一個易筋換髓成功的凡人！”
“路殿主、清朽閣老，未免太過高估一個易筋換髓成功的凡人。兩位是否太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白衣男子對梵凈峰的實力頗為自信，對路虬和清朽老道的說法頗有不滿！言語間冰冷的眼神在路虬和清朽身上流連。
路虬和清朽老道后背發涼，弓著身子說道：
“是，峰主！”
白衣男子盯著弓著身子的兩人看了幾秒，轉過身去，背對著路虬和清朽老道，說道：
“兩位不必多禮，此番選拔弟子很是辛苦！但梵凈峰乃天界學門圣地，立于天界已有上百萬年歷史，不可妄自菲薄！”
路虬和清朽老道相互對視一眼，再次說道：
“是！”
白衣男子將劍指一指，桌面上《方寸靈臺》和《醉漢拳》封面的字顯示了出來！
路虬和清朽老道頗為震驚，白衣男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轉瞬即消逝，三人一前兩后朝桌子走近。
清朽老道一手捋著胡子，一手背在身后，長吁一口氣，開口道：
“一介凡人，怎會有清霜門的入門書卷？”
路虬滿臉疑惑，兩眼在《方寸靈臺》和《醉漢拳》兩本書卷上來回流連，接著清朽老道的話，猜測道：
“難道是清霜門想安排弟子進我梵凈峰？”
“不會！清霜門以文馳名，我梵凈峰文不及清霜門，若要安排，也是進那鄱陽劍宗，日后文武雙全！”
聽見路虬的猜測，清朽老道搖著頭，說著自己的見解。
“可這芮戈的確不會不會武術！”
路虬回想著二三場考核，芮戈雖僥幸通過考核，但確實沒有武功基礎。
清朽老道陷入沉思，說道：
“這......”
白衣男子打斷清朽的話，語氣依舊如往常，冷冷說道：
“這書上的藏文術來自天界，書卷卻是出自清霜門，藏文術中暗含一股淡淡幽蘭香氣。天界，唯有曦風神女！”
路虬和清朽老道恍然大悟，清朽老道說道：
“峰主，莫不是這芮戈拜入梵凈峰，是受那曦風神女的引導！可他與曦風神女有何淵源？”
路虬補充道：
“曦風神女師從清霜門，若是有意引導他拜師學道，為何選擇梵凈峰？清霜門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梵凈峰峰主像沒聽到路虬和清朽老道的話一般，拿著《方寸靈臺》隨意翻著，嘴角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說道：
“曦風神女未曾現身，又在此書之上施以藏文術！我等尚不知曉此書是否為曦風神女所贈。”
路虬和清朽老道相顧無言，心中涌過無數種可能。
白衣男子繼續說道：
“一介凡人，如何能偷盜曦風神女之書，大概率是曦風神女所贈！”
路虬和清朽老道被白衣男子搞得有點懵，就在剛才，他二人心中涌過的無數種可能之中，自是包括偷盜。此刻二人不再敢多說話，路虬朝著清朽老道使眼色，清朽老道硬著頭皮問道：
“峰主，您怎么看？”
白衣男子長吁一口氣，說道：
“爾等查出他在斷崖山易筋換髓，卻查不到是何人指引，若無曦風神女相助，一介凡人又怎會輕易易筋換髓成功，此書又以藏文術掩蓋，可見曦風并不想讓人知曉此事！爾等只需將其當做普通弟子對待即可！”
路虬和清朽老道躬身行禮，齊聲說道：
“是！”
白衣男子將《方寸靈臺》放下，又將自己施展的術法撤去，《方寸靈臺》的字樣也逐漸消失。像是感慨一般說道：
“天界將帥和文才之首，向來無我梵凈峰，我梵凈峰弟子雖在天界履職數為三大學門之最，但職位至高者不過是副職！此番曦風神女選擇我梵凈峰，爾等莫要不以為意！”
路虬和清朽老道齊聲回道：
“是，謹遵峰主之意！”
白衣男子立即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
“即日起，梵凈峰的教學制度和弟子的培養方案需要再進行自查，需要更新的立即更新！”
“另外，芮戈此事，你二人莫要張揚，權當此事未發生過！”
路虬和清朽老道躬身行禮，道：
“謹遵峰主之命！”
白衣男子擺擺手，似是松了口氣，說道：
“你二人先回去吧！”
路虬和清朽老道退出泰合宮！
泰合宮內，白衣男子右手扶額，喃喃自語道：
“梵凈峰上百萬年了，今招來一介凡人弟子！莫不是我梵凈峰凌絕頂，做中流砥柱之機緣在我伍子墨這一代？”
說完又朝梵凈峰列位峰主之位拱了拱手，說道：
“還請列位峰主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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