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廢材又怎么樣照樣吊打你譚浮林眉 > 第623章 送上來的把柄
譚浮聽了一嘴子的瓜,卻不理解他到底想干嘛。
難不成就是找她來嘮嗑聊天的?
如果是這樣,她對他的坎坷經歷表示同情。
燕溫笑了一聲,“我不是來跟你講故事的,我是來跟你談正事的,這件事除了我父親跟爺爺,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可是送上門的把柄,也算是我合作的誠意
說到正事,譚浮的眉頭終于動了,“送上了把柄,你想要什么?”
雙方的拉扯已經擺到了明面上。
可對家的看好的繼承人卻在夜晚找到她,并且送上了把柄,這怎么看都像是不懷好意。
燕溫聽到正事,熟悉的笑容終于重新掛回了他的臉上,說出的話卻涼薄無比,“我想讓你,滅了燕家
譚浮手都震驚得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她面無表情的問道,“我要是滅了燕家,你可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么不劃算的生意不像是你會做出的決定
“你倒是了解我燕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我確實不會做虧本的生意,我讓你滅了燕家,是想讓燕家看看它現在到底算個什么東西,站得太高卻不愿意下來,明知道幾百年前的輝煌已經散去,卻執拗的抓著不肯放手
“不斷的抓著權利,失去的反而更多
他沒有感情的說著,“你不是已經決定要將中夏分裂出去了嗎?中夏的主要戰力一走,聯邦就失去了大半的江山,變得羸弱且不堪一擊,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定會抓牢你,就像燕家必須抓牢我一樣
燕溫是燕家唯一的繼承人。
但他卻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權利。
所有的權利都集中在燕家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爺爺上。
他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聯邦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
說準點,他就是燕家刻意培養出來的一個傀儡,他的一舉一動必須符合眾人對燕家的期待。
無論是哪一家,時刻都在盯著他。
一旦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完美,就會有一堆的問題在等著他。
譚浮同情他的遭遇,“但這件事跟我有什么直接的關聯嗎?我就算滅了燕家,對中夏也沒有實際的利益,我為什么要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燕溫笑意加深,“當然有,只要滅了燕家,聯邦之中,你就是無人能敵的,到時候你不用提,那些世家會自動向你靠近,畢竟那時候你是唯一的選擇,他們必須靠過來
“這對你而言是件好事不是嗎?那時候你可以擁有聯邦全部的戰力,更加毫無顧忌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譚浮沒有說話。
如果可以拿全部的力量,沒有人會甘心只拿一半。
但同理,原本有希望登上高位的人,會甘心屈之人下?
“我想不明白,你要覆滅燕家的理由是什么?要清楚,如果燕家不在了,那么你以前所享受的贊揚跟追捧就會消失,離開了燕家,你會一落千丈
“一落千丈?”燕溫念著這四個字,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你搞錯了一件事,哪怕我不是燕家的人了,我也是帝階異能者,我斬殺千萬蟲族所獲得的功勛也還是我的,除了沒有高貴的身份,其余的都我來說都沒有什么變化
他是帝極異能者。
之所以看著不起眼那是因為他本身所在的圈子就是頂層的。
但頂層的圈子是普通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觸摸到,哪怕在里面再不起眼,在外面也還是威名赫赫。
更別提,在這個圈子里面,燕溫也屬于拔尖的那一波人。
他的天資頂尖,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能僅限于此。
哪怕沒有燕家,他也是未來的人族強者之一。
哪怕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據他多年在軍中的功績來看,他也不可能泯然眾人。
你是怎么認為,他不優秀的?
燕溫嗤笑,“我讓你滅了燕家,那是因為它站得太高,已經下不去了,燕家人能不能繼承總指揮的位置,已經成了那些附屬家族幾百年的執念,我們要是不盡力去爭取,他們比我們更無法接受
說得難聽一點,就像索取式的父母那樣。
燕家就像那個被選擇的孩子。
因為我們選擇了你,所以我們才過得那么辛苦。
因為我們選擇了你,所以我們才那么痛苦。
因為我們選擇了你,所以我們的家族那么弱小。
你看啊,我選擇了你,所以才過得那么不好,你要是不爭氣,那就是你的不對,我們都已經為了你變得那么慘了……
“很可笑,因為選擇了我們,所以他們的苦難是我們造成的,理所當然的推給我們
光是聽著都要窒息了。
譚浮從來沒想到燕家那一層強勢的面具下,居然隱藏著這么黑暗的一面。
燕溫說得對,燕家站太高了。
已經下不來了。
這種精神狀態之下,這抹關系顯得那么脆弱。
如果打破了燕家現在的地位,那群人會瘋了的。
不要妄圖跟這種人講道理,因為他們不會聽。
燕家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精神支柱。
他們所需要的不是燕家,而是一個頂替自己無能的替罪羊。
只要是默認為是為了燕家,那么他們的失敗就不是失敗,他們不是無能,而是為了燕家所以他們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那么弱小,全都是燕家的錯。
不是自己不行,而是主家不行。
沒錯,就是這樣。
極端又不正常的想法,扛起了他們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心,也樹立了他們扭曲的三觀。
“這個燕家令人作嘔,但我是燕家人,我無法親自將他們打醒,因為他們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我需要一個足夠有威懾力的人來做這件事,徹底將他們打廢
燕溫笑著,眼中的寒意卻令人毛骨悚然,“徹底將他們的世界觀打碎,讓他們直視自己的無能,將他們卑劣赤裸裸的扔在他們面前,大聲的告訴他,你就是個只會吸人血的廢物!”
他說著,偏執的語氣之中帶著絲絲的解氣。
他想這么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