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術刀即將扎到心臟的瞬間。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胖手閃電般的出現，一把抓住了手術刀。
手術刀鋒利的刀尖，距離心臟，只有不到2厘米，可謂是險之又險。
孫平安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把手術刀往器械架上一放。
回手一指點在了關婉柔的頸部。
關婉柔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甚至就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半下。
孫平安開啟了透視功能，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患者的心臟，確定了現在手術已經進行到了哪一步。
拿起器械，繼續未完成的手術。
關婉柔現在的狀態，甭說做手術了，最好啥都別做，洗白白，躺床床，睡覺覺就是最佳選擇。
三尖瓣狹窄手術，對擁有偽神級心外科醫術的孫平安而言，根本就不叫事兒。
關婉柔近距離看著孫平安的手術，禁不住暗嘆不易。
精準，并且沒有半點多余的動作。
即便是她也要遜色三分。
眼瞅著即將進行到最關鍵，也可以說是最后一步了，關婉柔再也忍不住了。
“孫醫生，你知道你正在救的，是個什么人嗎？”
孫平安頭都沒抬。
“你說，我聽，我只是不讓你動，沒有不讓你開口。”
“不過我覺得，既然身為一名醫生，眼中的病人，就不應該有男人和女人之分，不應該有善良和邪惡之別。”
“你在醫學院學習到的第一課，就應該是希波克拉底誓言。”
關婉柔冷笑道：“那如果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毒販呢？如果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呢？”
“如果是一個多次強尖，甚至殺人，尖尸，卻因為精神類疾病逃避法律制裁，從死刑變成無期徒刑的混蛋、人渣、該死的混蛋呢？”
“對這些人，醫生難道也要繼續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嗎？”
“有些人，救一人等于救無數人。”
“而有些人，殺一人，等于救無數人。”
孫平安的手停頓了一下。
“你是受害者？”
“我妹妹，我的親妹妹，因為被這個混蛋強尖，得了抑郁癥，跳樓自殺了。”
“我的妹妹，是絕對不遜色于我的天才，可就是因為這個混蛋，被毀了。”
“而他，卻因為未滿14周歲，免于法律懲罰。”
“這公平嗎？”關婉柔大聲的質問道。
孫平安看了關婉柔一眼，繼續動手術。
10分鐘后，手術完成，閉腔，縫合。
關婉柔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孫平安完成手術，轉身離開了手術室，卻并沒有告知準備室中的醫護人員過來進行收尾工作。
“超越！”綜合手術室大門開啟，孫平安走了出來。
“胖哥，你怎么穿這一身？手術還要多久才能完成啊？”楊超越驚訝的問道。
“你們送來這個無期，犯了什么罪？”
楊超越恨得牙癢，回答道：“暴力傷害、虐待、強尖、殺人、尖尸。”
“根據我們的調查，他第一次犯罪是在初中1年級。”
“初中3次，高中6次……”
“一個初中小姑娘，據說學習成績特別好，智商特別高，被強尖后得了非常嚴重的抑郁癥，跳樓自殺了。”
“而他殺害的是一家三口，一個母親，和一對14歲的雙胞胎女孩，殺人后還進行了……”
“碼的，不就是家里有倆臭錢嘛！那些精神科的混蛋，一張輕飄飄的精神異常證明，就能夠讓一個該死的混蛋逃避法律制裁。”
“胖哥，你也知道無期是什么意思吧！”
孫平安點了點頭。
無期徒刑是可以通過各種立功表現進行減刑，雖然法律明文規定，無期徒刑不得少于13年。
但是不要忘記了，還有保外就醫一說。
偽造一個疾病很難嗎？
想要什么疾病？心臟病？肺病？癌癥？
還是……精神病？
隨便配個藥，連續服用幾天，根本就不需要偽造，正常進行身體檢查就能查出來。
“我知道了，手術大概還需要20分鐘，你們稍等一會啊！”
孫平安打了個招呼，轉身又進了手術室。
關婉柔看到自從孫平安去而復返后，就站在手術臺上，一言不發，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全麻狀態的人渣。
“你是在為剛剛所做的手術，感覺到后悔嗎？”關婉柔忍不住問道。
“啊？”孫平安抬頭看向關婉柔，搖搖頭。
他不是在后悔，而是剛問系統買了個藥方，在藥神空間里配藥呢！
“那倒不是，我從來不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后悔。”
“因為后悔除了讓自己陷入痛苦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般都是事后找補，秋后算賬，比如說……”
孫平安右手一轉，一枚鵪鶉蛋大小，通體紫色，在無影燈下，似乎散發著幽光的藥丸出現。
關婉柔很是愣了一下。
剛剛她明明看到這胖子空著手的啊！怎么憑空就變出來東西了呢？
孫平安掰開這個人渣的嘴巴，很隨意的將藥丸丟了進去。
關婉柔清楚的看到，這藥丸在入口之后，只是沾染了對方的口水，竟然就像是把冰放進燒紅的鍋中一樣……融化了。
“這是什么？”關婉柔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一種懲罰人的小手段而已。”
“真的只是小手段，就是瘙癢而已。”
“嗯！就是那種不撓渾身難受，一撓就會感覺很爽，完全停不下來，一直把皮膚挖爛掉，把肌肉挖穿。”
“當然，如果有外力介入，比如說把他捆綁在床上，倒是能控制住他的行為。”
“可是，這種瘙癢，會不斷折磨他的身體和精神，也沒多厲害，就是……呵呵！生不如死而已。”
“對了，這種瘙癢，剛開始的位置，是他的二弟，等到二弟沒了，就會換個身體的部位，完全隨機的哦！”
“也許下一個位置，是鼻子，是耳朵，是……眼睛，但絕對不會是雙手。”
“因為，手要留在最后哦！”
關婉柔只是稍稍想了一下那個場面，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試想一下，二弟被撓破皮，撓破海綿體，撓破蛋蛋的畫面。
關鍵是，這不是手臂大腿，而是二弟啊！
這等于是自己親眼看著，親手把自己給閹了啊！
而且整個過程是愉悅的，是爽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瘙癢難耐的經歷，就是特別癢，然后就撓，不停的撓，不斷的撓，拼命的撓，越撓越爽，越爽越撓。
直到撓破了皮，瘙癢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是難以忍受的痛。
更不要說自己閹了自己，那種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一個強尖犯，親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一點的撓碎了自己的二弟，這是什么感覺？
關婉柔再看向孫平安，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惡魔一般。
躺在手術臺上的這個人渣，是個假的精神病。
眼前這個胖子，才是真的神經病吧？
“你就不怕他在醫院被檢查出來，被治好？”
孫平安白了關婉柔一眼，伸手給關婉柔解穴，然后不屑的嗤了一聲。
“檢查出來？”
“治好？”
“瞧不起誰呢？”
“我只說這是小手段，可小手段不代表誰都能治療，就算世界頂級皮膚科權威，就算是咱大夏那5位中醫泰斗。”
“他們甭說治療了，能查出啥毛病，能減輕半點癢感……呵呵！算我輸！”
關婉柔不解的看著孫平安：“你剛才不做手術就可以，為什么非要做手術，然后手術做完了，再弄這么一出？”
孫平安撇了撇嘴道：“治病救人，是因為我是醫生。”
“對他進行懲罰，是因為我是一名警察。”
“懲惡揚善，是我身為一名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啊！”
“如果因為外力導致法律無法公平，那么……我就補上公平。”
“難道你忘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嗎？”關婉柔知道了人渣的下場，也有心思懟這胖子兩句了。
“希波克拉底是什么鬼？”
“胖爺我是學中醫的，為啥要向個洋鬼子發誓？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了，背宗忘祖啊！”
關婉柔：……你心外科醫術比我都強，你說你是學中醫的？
“更何況，胖爺我的誓言，只對四種有效。”
“父親母親老婆孩子？”關婉柔好奇的問道。
孫平安翻了個白眼。
“媽，我錯了，我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打游戲啦！”
“爸，我發誓，下次考試我一定考好。”
“老婆，我晚上加班……兄弟們，繼續喝，繼續舞！”
“兒砸，下次，下次老爸一定帶你去游樂場玩。”
關婉柔無語了，也是啊！貌似這些所謂的誓言……清明燒報紙——糊弄鬼呢！
甭說發誓的人了，就連聽到的人都不信啊！
“那是哪四種？”
“黨！”
“國家！”
“人民！”
“我自己的心！”
“忠于黨，忠于國家，忠于人民，忠于我自己的心！”
孫平安說完后，轉身快步離開。
倒不是這胖子尿急，主要是關婉柔這娘們，你看胖爺就看唄！這眼神，靠的，都快拉絲了。
受不鳥，受不鳥啊！
這要是生撲可咋弄？
胖爺這樣的正人君子，是拒絕呢？
還是享受呢？還是享受呢？還是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