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死人,不能讓警察發現,撞過去。”喪彪大聲命令道。
孫平安一腳剎車,掛上停車檔,轉身不屑的瞥了喪彪一眼,探身將后排掛掉的冼查手中的手槍抓起。
而后,開門,下車,右手背在身后,用寬大的身體,遮擋住了手槍。
一名警察開門下了警車,右手按在腰間的槍套上。
“警察!站住別……”
砰!
孫平安抬手就是一槍,準確命中警察的眉心。
“不要!”喪彪大聲驚呼。
孫平安對喪彪的話置若罔聞,一槍干掉一人,快速前沖,來到警車旁,沖著警車中坐著的3名警察,快速清空了彈夾。
每一顆子彈,全都是奔著對方的頭部去的。
等到彈匣打空,車內4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孫平安這才把手槍別在后腰上,拉開駕駛位車門,掛空檔,把車推下了路基,側翻在了農田中。
而后,把最先干掉的警察尸體拖過去,從側翻的警車窗戶中塞了進去。
脫下這個警察吊在車窗外腳上的襪子,打開油箱蓋,點燃襪子,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轉身就跑。
上車,掛擋,油門,走人!
等到車子開出去幾十米,身后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警車就如同是一團火炬一樣,在爆炸聲中,熊熊燃燒起來。
“撞過去?鬧呢?這可是牧馬人,胖爺我還是頭一次開這么好的車,磕了碰了,爺會心疼的。”
孫平安就像是撫摸愛人的肌膚一般,溫柔的摸著方向盤。
喪彪看著熊熊燃燒的警車。
又看了看自己身邊仰著頭,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已經從噴濺變成潺潺流出鮮血,死的不能再死冼查。
再看了看坐在副駕,雙手死死捂著兩個刀口的顧明。
只感覺心都在滴血。
這6個,可都是自己精心挑選,跟隨他來到大夏,執行插我啊任務的小組成員啊!
這下可好,就是一次測試新人是不是大夏派來的臥底而已,這尼瑪,直接搞了個團滅。
要是這胖子再這么搞下去,搞不好,自己要變成光桿司令了啊!
孫平安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倒車鏡。
在看到喪彪一副死了親娘的表情后,孫平安忍不住暗笑不已。
如何讓道上老大倚重一個新人?
不是你努力完成了老大交代的每一次任務。
你做得越好,老大只會把你當成一個工具,不斷的給你更加困難危險的任務。
就像是在公司、單位上班。
老板、上司最信任的人,絕對不是兢兢業業的老黃牛,而是頭腦靈活,手段極多,情商比智商更高者。
你越有能力,上頭就越防著你。
你越能干,就會有無數的工作壓在你的肩頭。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孫平安采取的方式是……干掉喪彪的心腹,取而代之。
你丫手底下都沒人可用了,不倚重胖爺,你還能倚重誰?
多簡單啊!
所以,就算是喪彪沒搞這一出來,孫平安都要自己找機會執行自己的計劃。
更不要說,喪彪竟然如此配合了。
警察?
胖爺咱就是正兒八經警校畢業的警察啊!
一名警察是真是假,那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警銜是錯的。
警服胸口的警號數字多了一個。
槍套不是警隊統一配發的。
單手按住槍套的動作,是大米粒警察的標準預拔槍動作。
處處錯,能是真警察?
更何況,真當孫平安憋了整整2天才出發,是在補覺嗎?
孫玉安的生活習慣,接觸過的人,說話的語態,行事風格,動作習慣,他可是記了個透。
而且,他還將江南省所有的警察的容貌、名字、警號,記在了腦袋里。
過目不忘就是這么牛!
這4名假警察,臉和警號只要對不上,那就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就是喪彪的手下。
獨品犯罪集團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該死。
孫平安又豈會留手,那么,就只能……先殺為敬了。
江南這地方,過年前后各1個月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
別看溫度只是偶爾觸碰0度線,白天最高溫度都能達到15度。
可孫平安卻感覺,這里比北方冷多了。
在北方,大棉襖二棉褲腳穿大棉鞋,戴著狗皮帽子,手悶子,你就去雪地里撒歡去吧!
可現在,陰天,他穿著北方最厚的那一套,被小風一吹,唉呀媽呀,鼻涕都凍出來了。
怪不得人家說,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擊,你疊防御就行。
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擊,無視防御,穿多厚都沒用呢!
但是,只要過了清明節,那氣溫,就嗷嗷往上躥,到了那個時候,才真的是跟冬天說拜拜了。
孫平安開著車,行駛在路上,入眼處,隨處可見綠色。
駛入一處高檔小區,那綠化做的,跟園林似的。
在這一點上,北方是真的沒法比。
畢竟,大冬天的,在北方室外你能看到的,都是白皚皚的雪,光禿禿的樹。
冼查的尸體自有人去處理。
喪彪帶著孫平安,陸爵翔小心翼翼的抱著旅行包,攙扶著單腿蹦的顧明,走出電梯,進了頂層一間160多平米的房子。
“小孫,這間是你的。”喪彪指著一間屋子道。
孫平安點了點頭。
“你們老大呢?我初來乍到,總要拜拜碼頭,認認人,我還帶了家鄉特產孝敬老大呢!”
“我叫王彪,綽號喪彪,我就是你的新老大。”喪彪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苦澀無比,還老大呢!都他嗎快成光桿司令了。
“臥槽,你就是老大啊!喪哥……啊不對,彪哥……也不對……喪彪哥!”
“喪彪哥你不早說自己是老大,擱車上我干掉那個敢拔槍的比養的時候,差點順手把你給做了。”
“唉呀媽呀,真的是差點啊!”
“還好你當時沒亂動啊!”
喪彪聽得冷汗直冒,他當時是真的有動手的沖動。
現在想來,還好當時沒有輕舉妄動啊!要不然,死的那才叫冤呢!
“喪彪哥,我叫孫玉安,跟陸爵翔那個癟犢子是一個村,從小光屁股玩泥巴,下河摸嘎啦抓泥鰍的鐵磁,你叫我胖子就行。”
陸爵翔:……鐵磁?一句試探的話而已,你他嗎差點掐死我這個鐵磁啊!
“咱這人沒啥大能力,就是有一把子力氣,喪彪哥有啥事兒需要兄弟做的,盡管吩咐。”
“只要錢給夠,讓我去炸大樓都沒問題。”
“對了……”
孫平安轉身走到陸爵翔面前,把旅行袋拿過來,拉開拉鏈,從里面把一個2升裝的罐頭瓶子拿了出來。
“喪彪哥,這是我那旮沓的特產藥酒,我里頭配了好幾種賊稀罕的好東西。”
酒罐子里,毒蛇、毒蜘蛛、毒蝎子,還有一只癩蛤蟆。
喝?
光是看著都感覺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甭說喝了,舔一下估計都得死啊!
“一天1兩,當晚就有效,保證喪彪哥你龍精虎猛,永垂不朽。”
“是金槍不倒吧?”喪彪聽著那叫一個別扭,開口糾正道。
“臥槽,要不咋說喪彪哥你是老大呢!這小詞兒用得才叫標準呢!”
“對,金槍不倒。”
“只要1兩下去,保管喪彪哥就算你哪兒哪兒都軟,那玩意兒也會梆硬。”
喪彪:……聽起來咋不像是在夸我呢?
“來,給你介紹一下。”喪彪抱著酒罐子,轉移話題。
“這位是烏鴉。”
個頭一米八五,身上的肌肉,一看就不是健身房能練出來的,有一種軍伍氣息。
“這位是十三妹。”
短發,男人婆,皮膚黝黑,應該是南越那邊的,臉上有道刀疤,有軍伍氣息。
……
“這位是……”喪彪最后介紹道。
個頭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微胖,長發,用小手指摳著鼻子,一副很邋遢的樣子。
這廝笑著來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大飛,不是打飛機,是大哥的大,飛翔的飛。”
大飛摳了摳鼻子,把手伸到了孫平安面前,意思是……握手。
陸爵翔瞳孔猛然一縮。
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