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風流皇太子 > 第257章 太子爺面臨的難題
  后園中,月光下。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回味著葉洵的詞,聽著李然的話,又上前湊的更近了些。

  太子爺寫的詞真的極好,令人忍不住駐足停留。

  魏南,蘇瑾,賀東幾人亦是露出期許的目光,今日難得太子爺高興,可以盡情聆聽。

  葉洵點了點頭,淡淡道:“自是可以,還請院長出題。”

  李然思忖片刻,抬頭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忍不住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用明月與離別賦詩一首?”

  自古以來,明月都是睹物思人,寄托鄉愁的景色,亦是膾炙人口的賦詩熱詞。

  說簡單肯定是簡答,然若是上限肯定是不容易達到的。

  聞言,葉洵抬頭,今晚的月亮極大,亦是很明亮,眾人幾乎可以看到那明月上的縱深溝壑,只是不見廣寒宮。

  葉洵踱步,緩緩閉上了眼。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貞武春分,歡飲亥時,微醺,作此篇,兼贈白鹿書院。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寂靜。

  后園內瞬間陷入了寂靜。

  仿若這數十人佇立的后園,空若無人,有的只是潺潺山澗墜入池塘的聲音,有的只是初春蟲兒的悄鳴聲,有的只是微風浮動枝丫的聲音。

  一輪明月仿佛將后園照的更加明亮,更加通透。

  再接著。

  便是一眾學子抑制不住的嚎啕聲,歡呼聲,喝彩聲,崇拜聲。

  “太子爺!請受學生寧陽一拜,此詞過后,世上再無詞!”

  “完了,完了......我這輩子的詩詞之路,算是讓太子爺給我堵的死死的了。”

  “我大夏詩詞之道,必將崛起!下次列國文會,我大夏太子爺畢竟橫掃諸國,詩染蒼穹。”

  “太子爺,您是怎么兼顧諸多才藝,還能隨后一吐便是流芳千古的!”

  “太子爺,我想給你生猴子!”

  “粗鄙!”

  “丟人!”

  “趙括你是真的惡心,將這廝叉出去!”

  ......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首詞合在一起是千古佳作,單獨拆出來是千古佳句,就沒有一個字令他們不激動的。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位大儒,皆是露出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興奮表情。

  這......

  這么隨意嗎?

  隨意的簡直令人發指,令人難以置信。

  構思奇拔,畦徑獨辟,極富浪漫主義色彩,簡直就是明月詞的千古絕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既懷逸興壯思,高接混茫,而又腳踏實地,自具雅量高致。其問之癡迷,想之逸塵,真乃古今少有。”

  “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而歌,而逸懷浩氣,超然乎塵垢之外。”

  “明月詞,自太子爺《水調歌頭》一出,余詞俱廢。”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皆是驚嘆的有感而發。

  從今以后,他們再也不敢以明月賦詩詞了。

  怕了,怕了.......

  真的怕了!

  今日,太子爺不是來求他們幫忙的,明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葉洵微微拱手,“諸位,獻丑了。”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人,領著白鹿學子,向葉洵深深揖禮,“謝太子殿下賜詞。”

  今日,葉洵這一句兼贈白鹿書院,真的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白鹿書院也會憑借這一首《水調歌頭》再次名滿大夏。

  但這一次,白鹿書院再與太子爺無法斷割了。

  時至子時。

  葉洵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人,喝的大醉,嚎啕大哭,非要跟葉洵當著明月拜把子不成。

  魏南死活不同意,硬生生的扯斷了他們的結義之舉。

  不知道是有違綱常,還是因為沒帶他。

  反正他們三人與葉洵的忘年之交,已是板上釘釘。

  李然揚言,今后白鹿書院就是太子爺堅強的后盾。

  葉洵聽了有些后悔,早知道還談個幾把的了,直接給三大儒灌趴下,一切都好說。

  看來無論什么時代,辦事的方法都差不多。

  如果一頓酒解決不了,那就兩頓。

  ......

  三日后。

  山東城。

  南郊官道。

  葉洵,魏南一行人拿著李然寫的書信向山東州煙城而去。

  這也意味著葉洵在山東抑制土地兼并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此時,亦是春耕時節。

  農田中的百姓們正趕著耕牛,推著曲轅犁在田野中耕犁著原本屬于他們,最后又被迫賣出的土地。

  雖然百姓們只有三成收成,但嘴角依舊洋溢著笑臉,畢竟有田耕就意味著有飽飯吃。

  在這個時代,有頓飽飯對于百姓來說,就已經非常奢侈了。

  土地兼并這事看起來很難,但強取豪奪非常容易。

  每逢大災是第一,洪澇,大旱,莊稼死在田畝中,百姓們沒有吃食,只得將手中土地已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地主,而后淪為佃農。

  不過,地主的手段不限于此。

  若不是豐收之年,田地中產出的糧食不夠吃一年,尤其是在春季,也就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農戶家的陳谷都吃完了,但糧食還未成熟,于是農戶不得不向地主家借糧。

  但官地勾結后,地主的糧食利息是極其高的,往往農戶這一年收的糧食,還不夠償還地主利息的,所以百姓就不得不將手中的土地和未過門的黃花閨女賣給地主,最后淪為佃農。

  在生產力如此低下的時代,在這田地就是百姓一切的時代里,官吏和地主若是勾結在一起,想要從百姓手中巧取豪奪土地真的不要太輕松。

  他們甚至敢一把火燒了百姓的莊稼,迫使百姓來借糧。

  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

  地主的田地和糧食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多。

  最后便是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

  最后便是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國家滅亡。

  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糧”。

  糧字雖然好寫,但這是階級矛盾產生且不可調和的千古難題。

  這也是太子爺葉洵面臨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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