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走到半道上的林宇,突然打了個噴嚏。
“哎,都怪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天天都有人念叨著我!”
見林宇自戀如斯,血影都直翻白眼。
“你得罪了那么多人,想盼著你的死,可不在少數,他們肯定得天天念叨著你了!”
林宇聞言,就感覺這脊背有些發冷。
他下意識里縮了縮脖子,心里嘀咕道:
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呢!
血影問道:“對了,那花國公和你單獨聊了些什么?”
林宇早就料到血影會有此一問,在這之前就已打好了腹稿。
“還能聊什么,當然是男人那點事情唄!”
血影沒聽太懂,詫異的問道:“男人的那點事情?”
林宇說道:“男人的愛好,無非就是兩點,貪財和好色!”
“這花家富可敵國,花國公自然是不缺錢,人生的樂趣,也就僅剩下好色這一樣了。”
“可他早年極度好色,現在那玩意不行了,家里養了一大群年輕貌美的侍妾,可卻不能享受魚水之歡,這種感覺就跟太監上青樓一樣!”
“我說的是真太監,你看我做什么?”
血影收回自己的目光,說道:“你繼續說!”
林宇說道:“他現在聽說,我有可以讓枯木逢春的秘方,食髓知味的他,自然是心癢難耐。”
“他又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樣關于男人尊嚴的問題,自然也就不好,當著你這個女人的面來問……”
聽完林宇的解釋,血影想了想,倒也合情合理。
“就只有這些嗎?”
林宇點了點頭,說道:“嗯,就只有這些!”
過了一會,血影突然好奇的問道:
“林宇,你剛才說,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情,是魚水之歡?”
林宇表情一怔。
萬萬沒想到,濃眉大眼的血影,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對啊,血影姐姐,你想體驗一下嗎?”
血影見林宇又跟發情的公貓一樣,就下意識里往后退去。
“滾一邊去,我只是好奇而已!”
林宇說道:“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啊!”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唯有真實體驗,方能食髓知味!”
血影:“???”
“可我怎么聽到,上官嫣然和紀顏兒,都被你用狗一樣的玩意兒,給折騰的死去活來?”
林宇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斟酌了一下思緒,說道:“那是痛并快樂著,你不懂!”
“切,那我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懂!”
血影沖著林宇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就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目光,突然闖入她的視線之中。
是花國公的長子花有德!
林宇見血影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落在了花有德的身上。
“奇怪,這花有德鬼鬼祟祟,要做什么去?”
血影說道:“跟上去看看!”
林宇和血影跟在花有德的馬車后面,看到他繞了一圈,來到了夏侯家的府邸。
而且進去之前,還朝周圍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蹤,這才從偏門進入。
看到花有德進了夏侯家府邸。
血影和林宇,下意識里交換了個眼神。
“林宇,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
林宇說:“我跟你一起吧!”
血影搖了搖頭,說道:“夏侯家高手如云,甚至可能有天級大宗師,你一旦進入其中,就很容易被對方發現。”
林宇直接脫口而出;“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血影:“???”
啊呸,狗男人!
血影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鬼魅般潛入其中。
……
與此同時:
夏侯家:
夏侯霸正在和一個中年文士對弈。
“軍師,你說,我們這次是不是太弄險了?”
中年文士名叫陳布衣,他羽扇綸巾,從容自信,頗有點諸葛武侯的味道。
“主公,現在陛下早就把我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們若是不兵行險著,先發制人。等到陛下出手,我們可就徹底被動了。”
說話時,他就落下一子,直取夏侯霸的大龍而去。
夏侯霸捋著胡須,盯著棋盤,陷入了長考之中。
不知是在思量著棋局,還是如今局勢。
“如果,如果那大將軍上官云怒帶領大軍北上,我們辛苦一場,恐怕都將為他人作嫁衣裳!”
陳布衣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自從大乾皇帝誅殺了鎮北王林無敵,夷滅他們九族。”
“上官云怒就被嚇破了膽,絕不敢輕易再踏足洛都!”
“依我之見,他很有可能會提領大軍,威逼霸城,通過這樣的迂回方式,來為陛下減輕壓力!”
聽到“威逼霸城”四個字,夏侯霸心頭就不由的一驚。
霸城,這是關中的門戶。
他們夏侯家的老巢,就在關中三郡。
如果霸城丟了,那么整個關中三郡,都將無險可守,盡落上官云怒之手。
“軍師,如此一來,那關中三郡,豈不是危在旦夕?”
陳布衣倒也沒有否認。
“不錯,危在旦夕!”
夏侯霸問道:“軍師,那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需要抽調一部分精銳,前去回防關中三郡,抵擋上官云怒?”
陳布衣搖了搖頭,說道:“不可!”
夏侯霸聞言一怔,疑惑的問道:“軍師,你剛才不是說,上官云怒會威逼關中三郡嗎?”
“如果我們不抽調精銳前去防守的話,這老巢不得盡落上官云怒之手?”
陳布衣擺弄著手中的棋子,問道:
“主公,就算我們抽調精銳,前去關中三郡防守,就能擋得住大將軍上官云怒的三十萬虎狼之師嗎?”
夏侯霸搖了搖頭,說道:“不能!”
陳布衣說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這么做呢?”
夏侯霸還是擔心,他們夏侯家的根基所在。
“軍師,我是這樣想的。如果關中三郡不丟,我們洛都這邊,就算是失敗,也能有一個落腳之地。”
陳布衣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你此言差矣!”
“倘若洛都這邊失敗,不管關中丟不丟,都沒有任何意義。”
“剛才我們就已經說了,僅憑關中三郡,是抵擋不住大將軍上官云怒手底下,那三十萬虎狼之師!”
“倘若洛都這邊,一切順利。那么關中三郡,丟不丟都無關緊要。”
夏侯霸權衡了一下利弊,說道:“軍師所言在理,是老夫一時糊涂!”
陳布衣說道:“主公,當務之急,主要是洛都之邊。”
“依我之見,我們不但不不能抽調精銳,去馳援關中。而且恰恰相反,將關中所有精銳,盡數抽調出來,來馳援洛都。”
“畢其功于一役,倘若洛都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夏侯霸苦澀一笑,說道:“如果輸了,我們夏侯家,恐怕也要和大乾的林家,被殺的人頭滾滾了!”
陳布衣想了想,說道:“從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可根本上卻是完全不同!”
夏侯霸疑惑的問道:“軍師,此話何解?”
陳布衣說道:“大乾的林家,并無謀逆之心。卻落得滿門被滅的下場!”
“說句冒犯的話,如果主公您坐以待斃,現在大乾的林家,就是我們夏侯家,今后的下場!”
“可如果我們放手一搏的話,雖說也有身死族滅的危險,可卻也有化家為國的可能!”
聽到“化家為國”這四個字,夏侯霸那渾濁的眸子,立即就變得炙熱起來。
這四個字,對他的誘惑太大了。
大到他可以拿出所有,包括自己在內,九族的性命去,做這一場豪賭。
陳布衣敏銳的捕捉到,夏侯霸眼神之中,那炙熱的貪婪,就又循循善誘的說道:
“主公,這冒的風險有多大,收益就會有多高,盈虧同源,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夏侯霸撫掌贊道:“好一個盈虧同源,就依軍師所言!”
“對了,軍師,林宇那小子,很可能是個假太監。現在的陛下,也很可能并非是太子周云龍,而是他那位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周云裳!”
“這個消息,我們要不要散布出去?”
陳布衣問道:“此事確鑿嗎?”
夏侯霸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聽那暗鶴流的紅娘子隨口一說,暫時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陳布衣說道:“既然如此,再得到確鑿證據之前,不可走漏風聲!”
“要不然的話,大將軍上官云怒,可就有了清君側的借口。”
“到時候,他提三十萬虎狼之師北上洛都,局勢就會對我們很不利。說不定在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夏侯霸問道:“那這個消息,對我們豈不是沒有半點用處?”
陳布衣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夏侯霸追問道:“那什么才是時候?”
陳布衣說:“等到我們順利控制整個洛都!”
“到時候,再將這個殺手锏拿出來,將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到時候,扶四王子周喆上位,將會名正言順,朝堂之上的壓力,都會陡然驟降。”
“饒是大將軍上官云怒,也將失去了清君側的借口。”
“如此一來,依照那上官云怒的性格,恐怕會在堯山一帶割據,成為一方諸侯。”
“縱然是名義上,還臣服于大周,也是聽調不聽宣!”
對于這個結果,也早就在夏侯霸的預料之中。
“哎,能得到大半個大周,已是實屬不易。這大將軍上官云怒不死,想要圖謀整個大周,恐怕都將難如登天。”
陳布衣安慰道:“主公,這俗話說的好,萬事開頭難!”
“現如今,我們夏侯家所擁有的不過關中三郡而已,也就占據了大周十分之一的疆土。”
“如果洛都事變成功,那我們夏侯家,所控制的疆域,將是整個大周的十之六七!”
“到時候再伺機待變,滅了上官家,整個大周,都將歸我們夏侯家所有。”
“等到那時,這國號可能也就會,從周改成夏了,到時候就該稱呼您為夏王了!”
說到這里時,陳布衣還特意起身,沖著夏侯霸躬身行了一禮。
“微臣見過夏王,夏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布衣這句“夏王”,著實是將馬屁,拍到了夏侯霸的心坎里。
“軍師,這還都為時過早呢,八字尚未有一撇,還是低調點好。”
陳布衣瞇縫著眼睛笑了笑,說道:“主公所言在理!”
“等圖謀整個大周后,我們夏侯家,徹底化家為國。進而就可效仿始皇帝,掃六合,滅八荒,一統天下,再造神州!”
聽到“一統天下,再造神州”,夏侯霸那渾濁的眼眸,愈發的炙熱起來,甚至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只可惜,老夫今年已經年過六旬,恐怕等不到“一統天下,再造神州”的那一刻了!”
陳布衣想了想,說道:“倘若天佑夏侯,二十年內足矣!”
“退一萬步講,就算主公你無法等到那一天,這將來夏國的太廟之中,您也是位置最高的那位!”
夏侯霸被陳布衣,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他主動拉起陳布衣的手,說道:“軍師,等到那時,本王定會告誡后世子孫,讓你配享太廟!”
陳布衣拱手一禮,頗為激動的說道:
“多謝夏王,微臣愿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就在這時,侍衛統領夏侯杰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老爺,花國公的大公子花有德來了!”
陳布衣笑著說道:“主公,看來還真是天佑夏侯啊,花家已經開始投誠效忠了。”
夏侯霸問道:“軍師,你怎么知道,這花有德,是來投誠效忠的?”
陳布衣說道:“花有德此人,能力不足,野心卻是極大。”
“他一直都不滿花國公,將家里的生意,全都交給其妹妹花輕舞打點!”
“而他想要奪回家里的權力,甚至是更上層樓,滿足自己的野心,那和我們合作,是他最好的選擇!”
夏侯霸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軍師所言在理!”
“請花公子進來吧!”
說完之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沖著手下人吩咐道:
“去把柔兒,也給一并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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