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牛保國說。
陳翰夫妻兩人都是翟霜茹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關系非同一般。
前夫害死他們，本來就讓翟霜茹很內疚，現在聽說他們唯一留下的孩子會夭折，她立刻心急如焚，問：“能治好嗎？”
“難如登天…”
翟霜茹心中猛地一怔。
“不過，憑我的醫術，當然能治。”
翟霜茹又重燃希望，顧不得計較牛保國故意裝x的說話方式，懇求道：“那你救救他，好嗎？”
“為何要救？”牛保國皺起眉頭，說：“那老太婆欺負你，還對我不敬，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與她計較。”
翟霜茹急道：“不能怪她，是我對不起她們家，今天也是誤會，再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啊~”
“有甚么無辜的，她奶奶得罪了我，這就是他的命數~”
翟霜茹見牛保國完全不與自己共情，還有點自鳴得意，脫口而出道：“你怎么這么狠心，見死不救！”
牛保國最煩別人進行道德綁架，頓時火了，目光一冷，沉聲道：“我不是活菩薩，想救便救，不想救便不救，別再給我提這件事！”
翟霜茹頭一次見牛保國對自己發火，看那樣子，怕是再頂撞一句，就要翻臉了，心中不禁后悔剛才說了那句話。
雖然不太認可牛保國話里的麻木不仁，但她覺得，牛保國能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口，倒是性情磊落。
不像她前夫，品德端正的外表下，竟然深藏著第二幅面孔！
現在每每回想起來，她都不寒而栗。
牛保國見她低頭不語，表情有些委屈，怒氣消散，語氣又溫和下來，安慰道：“乖，聽我的話，以后不要去搭理她們。”
乖？翟霜茹聽見他這種語氣，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一種久違的沖動——撒嬌軟化他。
她本身是那種溫柔典雅的性格，年紀尚輕的時候，對喜歡的男人，當然會有撒嬌的行為，只不過表現的比較矜持克制，不會像陳小可那樣浮夸。
但現在她已是熟女，孩子都成年了，哪里還好意思干這事。
她被自己這可怕的沖動嚇了一跳，立刻忍住，心里滿是異樣的感覺。
深呼一口氣，她心想，現在肯定不宜再談救孩子的事情了，還是先想辦法提醒一下譚姨，讓她趕快帶昊昊去醫院檢查。
……
牛保國回到酒店后，客廳那一地醉“尸”已經沒了。
陳小可和牛曉正在收拾東西，搬家換酒店住，因為房費今天就到期了。
盡管一個酒店經理來過，告知陳小可又可以再續房費了，但陳小可卻鐵了心要換酒店，還給向欣發了條信息，說：
“怎么又舍不得我們走了？是不是看我們贏了比賽，想巴結？告訴你，就算現在求我，我也不住你家的破酒店了（略略略的表情）”
沒有家具家電，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放進上個月陳小可買的那輛奔馳mpv，很快搬到了市中心的瑞吉酒店。
這家酒店，比五季酒店檔次更高，歷史悠久，是從國外引入的品牌，華夏除了中州，只在燕京和申城還各有一家。
瑞吉酒店對名人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到位，知道牛保國要入住，還給他們安排了專用電梯。
套房的裝飾典雅華貴，比五季酒店更勝一籌。
陳小可找到最顯逼格的角度，拍了張照片，發給向欣，想氣她一下。
很快，有位酒店經理敲門，讓人送進來一份糕點，同時還對陳小姐轉達了一句話。
經理有些忐忑地說：“我們向總要我對你說——不好意思，這家酒店還是…老子的，不想住就趕緊…滾~”
陳小可只感覺臉蛋被扇得啪啪響，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都快郁悶死了，吵鬧著要再換一家酒店住。
可牛保國覺得這個位置離莫思思的公寓比較近，也嫌麻煩，不想搬了，說道：“別鬧了，都這么晚了，休息吧！”就這樣，shui服了她。
漆黑的夜里。
一個男人身影從山林中竄出來，順著田間道路，走向一家農村三層自建樓。
院里沒狗，他翻進矮墻，見二樓窗戶沒鎖，想辦法爬了進去。
這間是臥室，一對中年夫妻熟睡在床上。
男人緩慢輕聲地靠近床邊，掏出把匕首，毫不猶疑地抹了他們的脖子。
然后，他去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番，又殺了一個老婦人和一個男孩，只留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沒驚動。
如餓狼般走進廚房飽餐一頓后，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將男主人的電話卡插了進去，用代理服務器連上一個節點，進入網頁中，打出了電話。
響了很久，對方才接通。
男人聲音低沉，說：“怎么樣，幫不幫忙，一句話。”
手機里傳來一個明顯用變聲器掩飾過的聲音：“他們答應了，可以送你走，但是你要先幫忙殺一個人。”
“老子現在被武警圍在山里，怎么殺？殺農民嗎？”男人有些焦躁。
“你先從牛仙嶺翻到南邊，我告訴你一條下山的路，然后你就到中州的郊區去殺就行了，方法我也告訴你，不用進城。”
“我艸”，男人覺得很難辦。
“你不辦這事，人家不肯幫忙啊。你這案子影響太大了，我沒有路子送你出去，你在境內藏得住嗎？到時候咱倆一起玩完！”
男人從身上掏出一把92手槍，把玩著，沉默半晌后，終于應道：“好！殺誰？”
對方直接說出一個名字：“牛保國。”
男人一愣，說：“練太極那個？”
“對，他打贏劉磊了，你記住，到時候直接用槍崩了他。”
他們又商量了幾分鐘，男人掛了電話，打開逗影app，點開熱搜榜的前幾條，刷了刷牛保國的視頻。
然后，他又點開熱搜榜第五條——“身背13條人命的殺人狂魔，疑似進入中原省山區，持有手槍，極度危險！”
屏幕中顯示出了一張通緝令照片，上面的男人一臉兇相，眉毛稀薄，眼神冷漠，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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