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四名警員還算訓練有素,中間兩人擋了上去,另外兩個則向兩旁避讓,準備找角度擊斃這個暴徒。
這想法不錯,但……
頭盔男腳步突然一頓,把抓住的法警推出,撞向中間的擋路人,雙手分開探向左右,頃刻間抓住了兩條槍管,用力交叉著拽向身前。
“嘭~”
有一個警員驚慌下摟開了火。霰彈轟在隊友肩頭,血肉橫飛。
頭盔男雙臂交叉后,手一松,化作兩記掌刀,切在左右兩人下巴上,將他們擊暈,繼續向前沖去。
前面被砸倒的兩人剛想爬起來開槍,就被呼嘯而來的兩腳踢暈了。
“……請求支援!我們現在往法庭撤退!”
走廊中的另外8名警員大驚失色,一邊帶著張三和東叔跑向法庭側門,一邊呼叫支援。
外圍的齊偉早已聽見了動靜,十分震驚,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悄無聲息闖進去的。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指揮各單位行動起來。
部署在法院內的刑警都掏出了槍,還有一大群武警現身在外面,疏散著街道的行人車輛,圍住了整個法院。
“嘭~嘭!”
也許是知道這里布有天羅地網,頭盔男不再講武德,用搶來的槍放倒了墊后的兩名警員,緊追東叔等人沖進了法庭側門。
寬敞的庭中大亂,很多人跑向大門口,緊急撤離。
有6人腳步沒動,分別是剛回來的朱廷永和朱運文,以及分坐于旁聽席各個角落的四個“灰衣人”。
父子倆緊張地注視著頭盔男,心里期盼著他快把譚衛東殺了。“灰衣人”則時刻準備視情況補刀。
說時遲,那時快。
頭盔男一個箭步殺入了保護證人的警員中間。
六名警員知道他的目標是殺譚衛東滅口,十分英勇地將他護在身后。守在朱庭永旁邊的兩個法警也上前幫忙。
只可惜,實力相差懸殊,就像一群小學生在對付武松,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遠遠不及。
頭盔男完美演繹了什么叫“三步之外槍快,三步之內,我快”。
借著他們的身體做掩護,拳掌如風,兩個呼吸間便放倒五人,擰斷了一人的胳膊,奪下一把半自動噴子,單手持握著連開三槍,打傷了較遠處的兩名法警。
張三并沒有認出他就是親手殺死羅響的人,一聽見槍聲,很聰明地貓腰鉆到一旁躲了起來。(生物本能,與智力無關)
頭盔男最后瞄準了譚衛東逃跑的背影。
“嘣!”
又一聲槍響,譚衛東像斷線的風箏撞在一張桌上,無力倒地。
頭盔男似乎對槍的威力沒信心,走上去照著他后脖子又補了一槍,然后一刻不耽擱地沖向法庭大門。
他知道,必須追上那群工作人員和旁聽群眾,方能順利脫身。
又一隊警員追進了側門,見頭盔男挾持人質沖出了正門,連忙呼喊著包抄了上去,只留下三個持手槍的警員善后。
這三人大聲喝令所有人待在原位不許亂動,迅速把死傷者的槍支卸彈收好,然后查看傷情。
朱家父子聽見槍響時也蹲下了,此刻站起來張望,見譚衛東已經死透,心中松了一口氣。
朱廷永與兒子相視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陰狠笑容。
但很快,這笑容又凝固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遠處站著一個人,正是以前羅響身邊那個傻子。
張三也已經發現了朱廷永,雙眼正死死盯著他,面目逐漸猙獰,咬牙切齒道:
“我要殺了你!”
最后一個字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隨即便發瘋似的想朝朱廷永沖去,都忘記自己戴著腳鏈了,一個踉蹌重重摔趴在地上。
朱廷永對留守的兩個警員喊道:“喂,那傻子又犯病了,你們快按住他。”
較近兩個警員見狀,立刻收好手槍,趁張三沒爬起來的時候,把他死死按回地面。
張三瘋狂掙扎。
那兩人合力,竟然有些按不住戴著手銬腳鐐的他。
第三個警員快步走上去,屈膝往他頸部一跪,將體重全壓上去,方才將他徹底按死。
張三的臉擠壓在冰冷地面,身體幾乎動彈不得,頭腦終于冷靜了一點。
他把眼一閉,凝神,心中吼道:
“八門遁甲,第三生門,開!”
霎時間,百脈沸騰,血壓飆升,神經系統高度興奮,暴漲的力量感充滿了他周身肌群。
“滾!”
張三一聲怒吼,將踩住自己的警衛直接掀趴在地。按他手腳的兩人也再控制不住,被他掙脫開來。
戴銬的雙手往腦后一抓,掰住持槍警衛的腦袋,腰身發力一個旋擰,咔得一下扭斷了他的頸椎。
另外兩人沒反應過來,還想控制張三,但哪里還按得住。
張三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雙手握拳并攏,一個下勾,又把一名警員重重擊倒。
剩下那人大驚,連忙后撤,想要拔槍。
張三碎步追過去,蹦起一米多高,身體側橫在半空,雙腿重重蹬在他胸口。
那人倒飛而出,砸在記錄臺上,不省人事。
見張三如此兇猛,朱廷永有些驚懼,很想跑遠一點,可一只手銬還拴在被告席處,根本走不掉。
本來,危險性不強的被告人,上庭時是要解除戒具的。但齊偉考慮到朱遠長也有可能協助朱廷永逃跑,所以刻意和法警交代過,要對他嚴加看管。
“快保護我爸!”朱運通喊道。
旁聽席角落上的四名“灰衣人”向張三沖去。
摔砸在地上的張三,早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目露兇光,嘴里吐出一根細鐵絲,用手接住,捅進了手銬的鎖眼里。
“咔”
左手銬開了,他又俯身去開腳銬……
一號灰衣人已經沖到他身前,右腳帶著勁風,踢向他腦袋。
張三手上動作沒停,身體一轉,背部右側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肋骨裂了兩根,滾倒在地。
當他站起身來,左腳腳銬也已經開了。
此時,兩把手槍在張三腳邊警員的身上,還有一把槍在記錄臺旁邊的警員身上。
四名男子沒去警察手里取槍,直接圍攻張三。
他們的招式讓張三似曾相識。一想起地鐵上那三個殺手,張三殺氣更盛,出手狠厲,與之戰成一團。
當初面對三個灰衣人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的他,此時只落了些許下風。
他像磕了興奮劑似的,身形更快,拳腳更猛。
沒過十秒,張三狠狠一腳踹在一號灰衣人胸口,把他踹飛到旁聽席中,砸爛了兩把座椅。自己也連遭重擊,鼻梁和肋骨斷了,還被二號灰衣人鎖住了右臂。
“第六門,景門,開!”
張三怒聲狂吼,不顧一切,又運轉了“嬸嬸”教他的另外三條經脈線路。
他的命門穴周圍出現了強烈的灼燒感,后腰兩側像受電擊一樣刺痛……而整個身體卻像解除了大半地心引力似的,渾然一輕,充滿活力。
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三號灰衣人攻來的拳頭,感覺很慢——這是反射神經變快造成的錯覺。
左手閃電般一抓,將一只拳頭牢牢截停在面前。
右臂毫無技巧,只用蠻力,掙脫了二號灰衣人的束縛,把他甩到一邊。
接著,他左手一拽,右拳勢若奔雷,狠狠打在三號灰衣人臉上。
下頜骨粉碎性骨折,三號灰衣人暈厥。
四號灰衣人從側面一記擺拳襲向張三后腦。
張三抬臂擋住,一記轉身橫拳,夾帶著呼嘯勁風打了回去。
四號灰衣人也急急抬臂格擋,沒有擋牢,被打了一個踉蹌。
張三再掄一拳,正中他的后腦。
四號灰衣人,猝。
二號灰衣人見勢不妙,果斷跑向記錄臺旁邊的倒地警員,想去拔他的槍。
張三幾步趕上,按住他肩頭,一招老猿掛印,起左膝頂了上去。
二號灰衣人用雙臂格擋,骨痛欲裂,腳步急急后退。
張三順勢一個右正蹬,腳像炮彈一樣擊打在他腹部,把他踹飛四米,脊椎差點折斷。
這時,受傷的一號灰衣人不知何時從一警員尸體手里拿到了一把槍,立刻瞄向張三。
張三的余光覺察到了,寒毛直立,身形閃到記錄臺后面,接著雙手一抱,搬起沉重的實木臺桌朝他撞去。
“呯呯呯呯呯……”
一號灰衣人對著實木臺桌連開數槍,接著被結結實實撞向后方。
“砰!”
記錄臺重重磕碰在公訴人站立的木臺上,一號灰衣人夾在中間,奄奄一息。
張三放開沉重的臺桌,慢慢轉過身來,走向朱廷永所在的位置。
他腹部有兩個彈孔,血流如注,身體越來越沉重,力量飛快流逝,“強開六門”的副作用開始起效,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只見那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都是自己的仇人,心說:
“影分身?影分身必須一起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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