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要回來了!
  “主上,所有人已經整理完畢,可以出發。”景山行禮。

  薄言歸瞧了一眼窗戶方向,“她呢?”

  “這會與豆豆他們,在后面的馬車里坐著,人多,聚一塊說著話,熱鬧著呢!”景山想起臨出發前,燕綰臨時炒了點南瓜子和花生米,還備了茶葉和小爐子在車內,便滿臉的無奈。

  若是讓主上知道,他這廂病著,她那頭嗑著南瓜子聊天,也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死?

  “離開馬車之后,就沒問起本王?”薄言歸問。

  景山想了想,這話要怎么回答?

  “如是回答。”

  “是……”

  景山垂著眼簾。

  如實回答,就有點傷人了。

  人家綰夫人,壓根沒惦記著您嘞!

  “沒心肝的東西。”薄言歸隨手將密信丟在桌案上,合眼靠在軟榻上,“出發!”

  景山行禮,“是!”

  趕緊的,景山退出馬車,只是心里狐疑,瞧著主上那氣息平穩的樣子,一點都不似之前的重傷模樣,難不成是裝的?

  “娘,可以回去了!”豆豆趴在窗口位置。

  燕綰笑了笑,“坐下來,別趴在窗口。

  馬車里夠寬敞,這么多人圍攏在小方桌周圍,桌案上擺著各式堅果和小點心,小爐子里溫著水,以供沏茶之用。

  “阿綰,你且說說,這連日來發生的事情。”

  枝蘭很是好奇,這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要說,也真是奇遇。”燕綰剝著核桃,“且聽我慢慢道來。”

  車內,歡聲笑語。

  只是……

  薄言歸隱約能聽到后面傳來的笑聲,頓時覺得手里的折子都沒了興致,車內精致而寬敞,愣是生出了幾分凄涼孤寂之感。

  一個人,孤零零的……

  因著縣衙大火,齊王李玨的人沒能見著薄言歸,其后又因為隊伍出行,他們更是沒能請到燕綰,于是乎李玨便生生熬了一晚上。

  這腹痛如絞的滋味,足夠他記一輩子。

  好在天亮之后,李玨終于緩過勁來,奈何薄言歸已經領著人離開,他這疼得渾身沒勁,哪兒還有力氣去做點什么,連想……都沒力氣想。

  豆豆下手不輕,這幾日他都得虛著過!

  甘平縣的事情,薄言歸已經下了令,京城那邊很快會調官吏重新接手,如今暫時交給守軍何源處置,盯著礦藏,守著縣衙和府衙。

  與匪盜有關之人,悉數落獄,無一幸免,待朝廷的官吏趕到,一律押解上京受審……

  薄言歸沉著臉,想起大牢起火的時候,在外頭跟自己交手的黑衣人。

  這人武功奇高,遠勝于林召南,內勁之渾厚,沒有個幾十年的沉淀,絕對不會如此深厚,可見此人也是上了年紀。

  至少,得年過半旬……

  “會是誰呢?”薄言歸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上了年歲的高手,為了救林召南而來?

  得知薄言歸即將回來的消息,燕蓮兒有些坐立不安,這心里委實不踏實。

  外頭下著雨,稀稀落落的。

  燕蓮兒干脆坐起身來,緩步行至窗口位置,若有所思的瞧著外頭的雨夜,眉心都擰了起來,嬌俏的容臉,此刻陰云密布,如同外頭的雨夜一般暗沉沉的。

  “主子?”月兒將披肩輕輕覆在燕蓮兒的肩頭,“您這是怎么了?”

  燕蓮兒回過神來,面色微白的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有點睡不著了。”

  “主子是擔心主上嗎?”月兒轉身去倒了杯水。

  燕蓮兒順手接過,就這么施施然的靠在了窗棱上,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愁慮,“擔心有什么用?有些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你費盡心機也是無用。”

  “主上早晚會知道您的好。”月兒滿臉的心疼,“主子已經誕下小公子,在整個攝政王府,那便是一等一的功臣。主上唯有這么一位小公子,外頭誰不知道,主上沒有正妻,您儼然就是……”

  還不等月兒說完,燕蓮兒便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沒根沒據,沒有結果的事兒,不許多說,萬一讓人聽了去,保不齊會惹來災禍。我自己是什么身份,心里清楚得很!”

  “是!”月兒行禮。

  燕蓮兒轉頭瞧她,將杯盞遞回來,“對了,那邊如何?”

  月兒先是一愣,俄而了悟,“梧桐院那邊已經解了禁足,如今日日去佛堂那邊,眼巴巴的陪著老祖宗,多半是想在主上歸來之前,搏一個名頭。”

  “佛堂……”燕蓮兒低低的咳嗽著。

  月兒趕緊合上窗戶,“外頭又是風又是雨的,主子定是吃了風,還是小心著身子為好。眼下雖然熱起來了,但夜里還是涼得厲害。”

  “我沒事。”燕蓮兒坐定。

  月兒無奈,“主子,您看著梧桐院那邊都有所動靜,咱是不是也得……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那你就錯了。”燕蓮兒垂眸,指尖輕輕摩挲著桌案上的杯盞,“這點小伎倆,壓根入不了王爺的眼睛,他能一眼看穿的東西,有什么可矯揉造作的?”

  月兒:“……”

  那該如何是好?

  “王爺慧眼如炬,你以為他不在府中,這樁樁件件的,就能瞞過他的眼睛嗎?”燕蓮兒幽然吐出一口氣,“他離開京城這么久,你看這京城的天,可曾變了?”

  月兒搖頭,“沒有。”

  “真真假假,書房的燈每天夜里如常亮起,滿朝文武如常上朝,小皇帝依舊坐在金鑾殿上,別看大長公主現在得意……”燕蓮兒輕笑兩聲,何其嘲諷,“大權還是在攝政王府的手里。”

  月兒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氣,“您是說,主上也是趁著這機會,收拾朝堂?”

  “收拾朝堂,收拾府里一些居心叵測,吃里扒外的人。”燕蓮兒又開始咳嗽,面色因著咳嗽而泛起異樣的潮紅,“這段時日,看好真兒!”

  月兒行禮,“是!主子,您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這兩日動不動咳嗽的,可別累出病來,小公子若是知道,怕又得心疼壞了。”

  “明日,請個大夫過來吧!”燕蓮兒轉身朝著床榻走去。

  月兒頷首,待為燕蓮兒蓋好被褥之后,行禮退出了臥房。

  夜里,大雨瓢潑。

  雨風涼薄,風寒難掩。

  翌日晨起,月兒再進來的時候,只瞧著后窗又被風吹開了,窗口位置的桌案都被雨水打濕。

  “主子?”月兒上前行禮。

  床榻上,燕蓮兒毫無動靜。

  “主子?”月兒又輕喚了一聲。

  燕蓮兒仍是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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