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道云倒是真的沒想到,豆豆的東西居然這般厲害,瞧著此前還是咬牙堅持的男子,這會已然面目扭曲得不成樣子,顯然是快要撐不住了,不由的心里暗嘆,攝政王府出來的,委實心狠手辣。
但,他喜歡!
葛思敏太過心慈手軟,雖然聰明卻怯懦,這是葛道云最擔心的事情。
現如今瞧著豆豆這般大膽心細,葛道云倒是放心了不少,只要這兩個小家伙能在成長的路上,一直這樣相互扶持,那他擔心的事情,就不會成為問題所在。
回過神來,葛道云冷眼瞧著神情松動的男人,“還不說?是不是想再來點?”
“別……”男人眥目欲裂,渾身上下都快崩裂,那種從內至外的折磨,真是讓人痛苦到了極致,整個人像是被吹球一般吹得漲裂開來。
牢籠里的男人也跟著急了,“不許說,不許說!”
呵,來不及了。
誰承受痛苦,誰才難受。
“是林……”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男人的血管里爬行。
哦不,不是血管,而是表皮下方。
“林……”男人這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口黑血噴涌而出,那蠕動的東西登時從他的脖頸處,一下子往下躥去。
宋書眼疾手快,當下扯開他的衣襟。
登時嚇了一跳,生生往后縮手。
葛道云的第一反應是,快速抱起了豆豆,連退兩步,目不轉睛的盯著吐血而亡,血淚橫流的男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全然沒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
怎么回事?
“這、這不是、不是豆豆做的。”豆豆慌忙抱住了葛道云的脖頸,“將軍爺爺,不是窩,不是窩。”
葛道云回過神來,慌忙安撫懷中的小家伙,“我知道,我相信豆豆,豆豆只是想讓他說實話,沒想殺人,這人怕是之前……”
話音未落,只瞧著牢籠里的令一個男子也跟著痛苦掙扎起來,他雙眸猩紅,脖頸處青筋凸起,雙手死死的勒著自己的脖頸,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蠕動。
“這……”宋書傻了眼,“快,打開牢籠。”
得及時制止他,要不然的話,這兩個活口定然一個不剩。
但,還是晚了一步。
牢籠里的男人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口吐黑血,也跟方才那男子一樣,被什么東西竄入了心口位置,然后一命嗚呼。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之前那人的死,跟豆豆沒關系。
畢竟牢籠里這個,豆豆可是碰都沒碰著,不也是這樣死了嗎?
“為什么會忽然這樣?”葛道云想不明白。
胡云渺面色慘白,冷汗涔涔而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的驚恐。
突然死了?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這樣了呢?
“怎么死了呢?”胡云渺忙轉頭去問,“將軍,他、他們……”
葛道云將豆豆放下,“你先帶著豆豆出去,可能需要仵作來一趟,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瞧著不像是中毒,可又好像是中毒。”
什么毒,能這般狠辣?
“要不然,窩去叫娘?”豆豆眨了眨眼睛,“窩瞧著他們的死,好像、好像有點不一樣。”
豆豆自小在醫館長大,見過中劇毒是什么樣子,也見過慢性毒是如何發作的,可他們方才、方才有東西在皮下蠕動,這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什么東西進去了。
“你娘?”葛道云一愣。
豆豆連連點頭,“娘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感興趣,而且、而且……他們方才有東西在動,萬一別人不知情……”
“你去一趟。”葛道云轉頭望著宋書。
宋書行禮,“卑職這就去。”
“都退后,誰也別靠近這兩具尸體。”葛道云吩咐,“把火點起來,如果發現不對勁,馬上焚尸。”
底下的獄卒趕緊行禮,“是!”
火光搖曳,地牢里分外瘆人。
胡云渺沒忍住,在內里待了一會,便瘋似的沖了出去,緊接著便傳來了嘔吐聲,看得葛思敏是一愣一愣的,面色跟著泛白。
可見,里面真的很可怕。
聽得宋書來找,燕綰還真是有點意外,但聽得宋書說,是豆豆讓他來的,當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待宋書說明了來由,燕綰旋即讓惠娘和枝月,提上藥箱跟自己出去一趟。
“跟王爺打聲招呼,咱們去去就回。”燕綰吩咐底下人,繼而快速離開攝政王府,前往將軍府。
惠娘不解,“小姐,是有什么不妥嗎?”
“豆豆肯定是發現了什么,要不然不會讓宋書來找我。”燕綰很清楚豆豆的性子,他定然是發現了什么,但又不好說出口,不敢確定,所以才讓人來找她。
小家伙,這是察覺到了危險,覺得害怕了……
“他在害怕。”燕綰低聲說。
要不然,怎么說知兒莫若母呢?
惠娘心驚,枝月也跟著愣住。
小公子的膽子素來不小,此番竟然害怕了?
這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嚇成這樣?
從馬車下來,燕綰便跟在了宋書的身后,直奔地牢而去。
人還沒喘上氣來,豆豆已經撲過來,一下子抱住了燕綰的腿,“娘,好嚇人,好嚇人!”
“別怕,娘來了!”燕綰彎腰,將豆豆抱起,“不要怕,娘在呢!”
豆豆小臉微白,伏在燕綰的耳畔低語,將方才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番。
待語罷,燕綰的面色也跟著變了。
“枝月,打開藥箱,把內里的艾草拿出來。”燕綰吩咐,“順便找找里面的空罐子,還有鑷子,都遞給我。”
枝月忙不迭打開了藥箱,找到了燕綰所需之物。
這下子,惠娘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所有無關人員,全部退出去。”燕綰吩咐,“云來,你帶著兩個小公子走遠點,千萬別靠近。”
云來心頭一緊,趕緊抱起了豆豆,“是!”
春風慌忙抱起葛思敏,“收到!”
二人皆知,燕綰不是個信口雌黃,夸大其詞之人,這么說必定是有緣由的。
“將軍?”
還不等燕綰開口,葛道云已經擺擺手,“我不走,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綰夫人只管動手,我雖然年紀大了,卻還沒到手腳發軟的地步,還能提得動刀子!”
“我也不走。”宋書忙道,“將軍在哪,我便在哪。”
燕綰輕嘆,“罷了!”
“綰夫人,這究竟是什么毒?”宋書問。
燕綰從藥箱里取出了特質的手套,拿起了一把鋒利的薄刃,“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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